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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6 / 7)

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这些书简弄破损了。汉朝书籍珍贵,没有印刷术大批量生产,只能手工抄写,所以大都是在世家大族内部流通,从这个藏书数量来看,这人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即将抵达长安,闻棠有心帮忙,结个善缘,也算多条人脉,于是告知那些郎卫,派出几人去帮这主仆将掉落在地上的书简拾捡整理好,若他们没带伤药,也可适当赠予一点。

但她却只帮三分,若那人依旧需要帮助,有求于人,自然会亲自来讲,二人也能因此相交,若他就此止住,再无别的动作,那……三分善缘也算善缘吧。果然,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那人整理好书简,便来同闻棠道谢攀谈。他先向闻棠行礼道谢,语气极其真诚,感谢她出手相助,并提供草药给自家小仆治伤,随后介绍自己名为司马迁,父亲是朝中太史,自己出门游学,返回长安途径此处,正值深秋,山中草木枯败,野兽下山觅食,恰好和他的马车相撞,经过一番厮斗,最终落得个马死人伤的结果。太史一职,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了,和其它官职不同,太史不参与民生治理,手头没有实权,每日所做无非就是观察天像来推理出一些缥缈语言。可另一方面却又能接触许多朝廷朝廷机密,各种报告、书信都要先交给太史一份,然后再给各级官员。

等等……!

不对!闻棠突然意识到,他说他叫什么来着?!!司马迁?

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司马迁吗?

时间正确,地点正确,父亲官职正确,闻棠只用数秒时间便确定面前这人就是《史记》的作者司马迁。

闻棠假装淡定,回道:“无妨,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司马迁惭愧道:"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闻棠明知故问道:“何事?”

这次意外他的马车被野兽袭击坏掉了,马也已经死亡,此处距离长安还有百理路程,若单只有他们主仆二人也就罢了,大不了劳累一些昼夜赶路,只是自己车中那些书简都是这次游学从各处寻来的孤本残卷,价值珍贵,单靠他们两个人无法携带,所以想请闻棠帮忙将这些书简一起送到长安……顺便带上他们。若只求送书,她还未必答应呢,这中途磕了碰了或者丢了谁来负责,当然要连人一起带上啊。

但也没立刻同意,毕竟这是刘彻派过来的队伍,虽明知答案,但为表尊重,她还是先询问一遍使者,也是巧了,使者和司马谈恰好是一间办公室上班的好同事,当然不会拒绝。

闻棠点头答应,司马迁闻言面有喜色,又是一阵感谢,言说自己归家后必定携带重礼上门感谢。

他只从这些随从中得知闻棠县君,并不知她这也是第一次来长安,在这里连套房产都没有。

就这样,司马迁加入闻棠一行人的队伍,夕阳消散,夜色降临,队伍寻了个地势平坦,环境适宜的地方,车遴马蹄声停止,开始扎营休息。扎营休息要比闻棠想象的舒适、奢侈许多。她以为的扎营:露宿野外,每个人拿一根上面串着食物的树枝,在篝火堆上烤火,颇有原始社会风格。

实际上的扎营却是队伍中有数量车用来装有生活用品等杂物,各种炊具,灶釜、匕箸等全部齐全。除此之外,主食方面,有上等的梁、稻、粟等,芜美酪酱盐豉调料,各色鲜肉、腌肉,明明是秋日,居然还有菘葱葵薤等菜。至于飧食,也不是闻棠所想的在篝火堆上烤火吃饭,而是在搭好的帐篷内,由专门的庖人烹饪好,摆在专门的漆木餐盘、再将餐饭呈上,闻棠本以为这已经足够奢侈了,没想到使者居然还满脸歉意对她说:“路上条件简陋,委屈县君了,还望县君恕罪。”

闻棠:…

不委屈,不委屈。

自己一个小小县君出行已是如此繁复,那刘彻出行时得张扬到什么样?想不到,根本想不到。

作为主人,闻棠邀请司马迁一同用飧食,期间寒暄交谈,司马迁数年来四方游历,南至江淮,北至汶水,眼界见识不俗,言谈举止间也不扭捏,这次是从齐鲁之地孔子故居归来长安,他告诉闻棠,自己这次收集的书简中有许多并未流传于世的儒家孤本。

但闻棠也并非孤陋寡闻之人,她最北方去过右贤王庭,南边游过昆明,甚至某种方面讲她比司马迁更有文化。

因为闻棠看过《史记》,而司马迁现在还没开始写《史记》。司马迁讲完后,闻棠也开口同他讲述自己的经历,譬如北方草原上挛鞮家那点事情,匈奴各种风俗旧习。

闻棠:“匈奴人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至于汉人更少了解的西南蛮夷之地,闻棠虽未真实去过,可朔方郡网罗天下各地之民,其中也包括不少西南之民,闻棠将他们的讲述转达地头头是道,一语一言,仿佛自己真去过那里。

“西南夷之地并无统一君主,而是分开开来的数十名君长,其中夜郎国面积最大。那里风气四时皆热,五六月便水如沸汤,石若烁金大汉和匈奴较量了将近百年,对于这个自己的老仇人自然熟悉,但西南蛮夷之地却还刚开发十几年,对其了解多有不足,因此此时帐内,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入神,看闻棠的眼神也变得钦佩敬慕,觉得她懂得很多。虽然司马迁现在还没开始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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