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平点头附和,他也不怕。
方父若有所思的看他门一眼。农村的小姑娘,好像在兄弟面前都没有这样的权威。康康就不怕方芳。但是,他在颜颜面前很老实、听话。
等接风宴散了,他说给方明澈听。
方明澈道:“颜颜早上经常喊康康去庭院里,看她打沙袋。小孩子嘛,都是欺软怕硬的。”
他顿了顿,“这城里人啊,很少有重男轻女的。甚至有些人家,儿女双全却更看重女儿。尤其现在开始计划生育了,只生一个孩子好。女孩子会越来越受看重的。”
方父摇头道:“不可能的!只要生的娃还是跟着当爹的姓,就不可能男女真的平等。你说城里人重男不轻女,我信。城里人富裕,不用克扣女儿的资源给儿子,当然可以都好好培养。但说他们真的看重女儿胜过儿子,我绝对不信!女儿可以疼宠,但说到家产,大头还是会留给儿子。古时候不说男女,就全是儿子,而且全是嫡子,那也是嫡长子得七成。这样,只要嫡长子这一脉能干,就不会越分越薄。嫡长子一脉是承担祭祀重任的。”
老祖宗执行了两千年的规矩,肯定是充分分析过利弊的。有他的道理!
林嫣已经开车送父母和林怿、韩梅回家了。韩梅骑过来的自行车就放在车厢里。
等她开走了、大家也进了家门,林父道:“林怿,你姐说的话、我说的话,你是到了该想想的时候了。”
说过这话,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进了屋。林母看看儿子,欲言又止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韩梅把林怿拉回屋,“你咱姐和咱爸说什么了?”
有些烦躁的林怿道:“没什么。”
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啊,他怎么就不能呢?
不,也不是周围的人都如此。他姐姐、姐夫,以及和他们相关的人包括韩梅,都不是的。
林怿看着韩梅,“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起我?”
韩梅道:“我最近没数落过你啊。怎么说这个话?”
她还没工作在买鸡蛋的时候,倒是寄希望于林怿。还鼓动他去考职工大学。但他看了几天书,就被工友喊出去打牌了。
后来她进了旅行社,一个月二三十的时候,也指望林怿上进。但他就这么得过且过的,她也就懒得浪费口舌了。
然后她转正后,赶上了在东京开店。36的基本工资之外,又多一份提成。收入一下子就翻到了七八十。随着生意愈发好转,直接到了一百左右。
这个时候起,她就已经不指望林怿了。她自己挣钱自己,足够!而且,娘家大兄弟也在颐和园侧门削水果卖,不再就指望在她这里挖钱了。
上个月开始,她升为了办公室主任。月入一下子飙升到了三百左右。林怿那份收入她已经完全不放在眼底了。她三天就能挣这么多!
但是,他是老板小舅子。自己也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才知道旅行社要招人的。
日常吧,姐夫说是一视同仁,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关照些。那就这么过呗!不是还能离是怎么地?她和老板娘的兄弟离了,哪怕不被开除,能不被穿小鞋啊?回头就让她去干没提成的闲职也够呛啊。
林怿道:“我姐说随着你的收入越来越高,见识越来越广,你会看不上我。”
韩梅笑了起来,“大姐让你努力啊?可你要是这么听话,也就不是你了。”
而林父、林母在隔壁,也在小声说话。没法子,这样的墙壁不太隔音。林怿和韩梅晚上办事都得刻意压抑着动静。
看过大姑姐家两亩多的四合院,韩梅如今是真的眼红。可惜啊,他们家怎么都不可能住一个单独的院子的。就哪怕是小偏院那样的单门独院都不可能。
她能想一想的,也只有努力攒钱,争取在团结湖小区买一套小户型。
但是,婚房历来都是男方家准备。凭什么她要自己买啊?买了不成她倒贴林怿了么。而且,团结湖小区离得太远了。就是买了,也只能周六去住一天,稍微放肆一下。
最好还是就在这大杂院里,左邻右舍的能买到一间、两间。那样也会便宜些。但是,大家都在厂里上班,不可能卖分的宿舍。这产权还是厂里的。
那要不,用租的?就在办公室周边找找。
唉,确实有点烦!如果林怿能干些,不说像姐夫那样,这压力也不会都在自己身上。
韩梅沉默了,但隔壁还在继续说话。林母道:“你今天怎么说那个话啊?”
“说林怿是成年人了,后果他自己承担的话啊?那他都23岁,结婚都一年半了。我不说他自己承担,难道你还准备让阿嫣和明澈承担啊?”
林母道:“韩梅端他们饭碗呢。”
林父嗤笑一声,“明澈让阿嫣回来那么说,就是不想再让阿嫣管这个事了。知趣点吧!再说了,凭什么让人家承担啊?听说今晚林怿还用不去吃饭威胁他姐啊?他多大了他?”
林母暗骂林嫣嘴快,竟然是什么都跟她爸说了。
林父道:“你兄弟就是你和你妹到如今都还想什么都给他承担,他才那么上不得台面。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断不了奶。我可不希望看到林怿也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