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父母赶紧起身打招呼,喊大伯、伯母。邱老师也站了起来。
方明澈赶紧介绍,“爸妈,这是邱老师,是我们北师大的副教授。他来给旅行社当顾问的。”
邱老师看看方明澈,他当校工都当了好多年了。副教授,那是哪一年的黄历了?如今小方逢人就给人介绍他是北师大的副教授。对外国游客这么介绍,对他父母也这么说。
方父一听是大学副教授,立即肃然起敬。赶紧上前和邱老师握手,“老师,多谢你看顾、帮衬我家明澈啊。”
旅行社、顾问啥的他不懂,但这副教授肯定是被请来的人才。
邱老师道:“老哥,是你儿子在看顾、帮衬我啊。”
方父微微一愣,方明澈道:“爸,先进屋,以后再说。邱老师你们忙吧。还有这玲子和魏友也是旅行社的员工。”
他爸一辈子在田里操劳,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大几岁的样子。他估计他爸和邱老师还真说不好谁大谁小。
看方母盯着桌上的电话机发愣,方明澈又道:“这电话机是玲子家的,她舅公去年初从美国回来安装的。如今就搁旅行社使用,街坊四邻打电话也是上这里来。旅行社用了多少钱,照价给。算是借给我们充场面的。”
方母这才回过神来。她就说嘛,听说这电话机安一个初装费都要五六千呢。贵得来吓死个人!而且,支书说没有一定的行政级别,根本就没资格安装电话。
方父和邱老师道:“那老师你们忙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几个大人进了屋子。林母没有进去,去厨房看着她汤的火候去了。
方明峰在房间里看了看,“不错,得有十一二个平方,住着挺舒服的。行,七叔、七婶你们先安顿一下,我去找找方桐。这里我熟,明澈、林嫣你们就不用招呼我了。”
他看了看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子说话。
见方明澈把箱子搁下,方父忙问道:“这个院子你买成多少?”
“8500,现在还欠古大爷4000。”不是方明澈想瞒着父母。但想想上辈子他们在两兄弟之间劫富济贫,巴不得他和大哥均贫富。他觉得还是瞒着点好。
方母的脸色顿时大变,“好贵啊!”县城的房子才20来块一个平方呢。比这更好的院子也不过2000一套。
方父倒是中肯地道:“这儿离天安门广场那么近,贵一点也正常。”
走进来的一路他想通了些,不买这样的小偏院,难不成还买不得大院子啊?那才是天价!
方明澈打开衣柜,拿出两件羽绒服内胆,“爸妈,你们把这个羽绒服换上。这是我托人到上海去搞的。穿这个,要脱掉一到两件毛衣。你们先试试!这种衣服,可以穿着爬珠穆朗玛峰的。”
方父挑眉,“哦,我知道那个事儿,当时全国都在宣传。第一次一开始没得到国际上承认,前几年又登了第二次!”
方明澈道:“第一次因为种种原因,没能留下影像资料。但其实外国人自己登上去,发现和我们第一次下来的队员描述的场景一致,后来是承认了的。来,换上吧!”
林嫣站起来,“我出去看看几个小的,也不好让明峰哥就一个人。”
婆婆当着她的面脱穿衣服没啥,公爹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哪怕是里头还有其他衣服。他老人家跟自家亲爸一样,很讲究这些礼数。这房间又小,没地方避开。
她撑着腰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方父听说是穿着登珠峰的,很配合的脱了大袄子和两件毛衣。嗯,外头那件毛衣是新的。里头那件很旧了,保暖效果也不大好。他把大袄子和里头那件旧毛衣脱了,新毛衣照旧穿上,然后套上羽绒服。
穿上以后他道:“确实还挺暖和的,顶得过一件袄子和一件毛衣。这很贵吧?”
他脱下的那件大袄子其实也是方明澈去年上京前给他的。才做了两年,比他自己的袄子暖和多了。
方明澈道:“这都不是贵的事,是咱们自己不容易买到。我这是托个高干子弟帮我们搞的。”
友谊商店卖给华侨、华国游客的羽绒服倒是能买到,但那个好贵啊。还是上海羽绒服厂的实惠。
方母看方父换上直说暖和,自己便也换上了。她看到衣柜里还有件小的,舒心得道:“我们都没说,你们咋知道康康来了?”
老头子说之前忘了提,懒得再特地去打电话了,费钱。再说一家人,康康又不占地儿,不用买车票,去了就知道了。
方明澈道:“你们本来就替哥嫂看着康康,家里又春耕、春播的。肯定会把他带上啊!没事儿,他这会儿在房间里呢,那边可以烤火。等下给他换上就是。我是想着二老没有烤火的习惯,这才没有给你们生炉子。”
方父摸摸身上,里头的羽绒服内胆摁下去了,还能弹起来。
“这就很暖和了。不用生炉子,搞得内外有温差。阿嫣你也让她注意点,在屋里烤火,出去记得加衣服。”
方明澈拎起热水壶,把热水倒进新置办的脸盆里,毛巾也是给他们买了三张新的。
“爸妈,你们先洗把脸、烫烫脚歇一歇。等会儿吃晚饭叫你们。明天下午两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