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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条船(2 / 3)

后者穿着这身学子装,配上他纤美的长相,倒真成了位弱柳扶风的美女子。

不会教人怀疑他性别的那种。

成兰君也是励璋书苑的学生?

可这个朝代不是一向对男子严苛,只许他们上特定的教授男德男训的男校吗?

李澄玉正恍惚想着,忽听到一句——“澄澄快来!”

随春放一瞧见李澄玉就眼冒晶光,兴奋地拍了拍自己和成兰君中间的空位,示意她快来坐。

李澄玉当即压下心中疑问,朝她笑了笑,然后极力忽视掉成兰君落在自己身上的殷切视线,选择坐到了二人对面。

笑死,她是不可能夹在人妻夫二人中间的,奥利奥似的,像什么样子。

李澄玉自认情商平平,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瞧见李澄玉坐到了自己对面,成兰君原本就晦沉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如春日飘满了柳絮的湖面,翳蒙蒙的。

下一瞬,他沉默起身,坐到了李澄玉身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皙白优美的侧脸,周身气息逐渐溢满出淡淡的哀伤。

李澄玉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不停地给成兰君使眼色。

姐妹儿别这样,你妻主还在对面看着呢。

你这搞得我像强抢了你还不愿负责的恶霸,真的合适吗?

熟料对方并不为所动,反而瞧见她肯望向自己,还浅浅地扬了些唇,似是有些欣喜。

就连周身的凄哀之气都冲散了,面容瞬间似冰雪初融,清泠焕彩,透出些许生机与活气,格外动人。

不过好在,对面的随春放并未注意到这点,一脸兴奋地拉了拉李澄玉的手。

“澄澄,我们来玩数字杀吧!”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一摞竹牌。

随春放的这个提议算是歪打正着地给李澄玉解了围。

李澄玉当即点了下头,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数字杀’游戏规则是什么,但听着像是狼人杀,二者应当大差不差。

然而当真正玩起来的时候,李澄玉傻眼了。

什么数字杀,不就是在规定时间内比谁做对的数学题多吗?

奥数竞赛,别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李澄玉望着手中的几张题目比人命都长的竹牌,咬牙切齿。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的,古代也有一边往池子里灌水,一边放水然后问什么时候才能把池子给注满的傻缺问题吗?

怎么她都穿书了还摆脱不掉这个阴影。

说起来,李澄玉小时候数学还算好,会解还能记很多新奇有趣的题目。

但是长大后慢慢地就不太行了,看到数学就打瞌睡,听数学真题讲解,比任何催眠音频都好使。

“我好啦!”

正想着呢,李澄玉忽然听对面的随春放这般大声道。

“澄澄,我都算出来了!”

随春放说着,将自己手中的竹牌连带着答案纸一同塞进了李澄玉的手中,睁大了一双圆眼满怀期待地瞅着她。

活像个渴望得到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李澄玉闻言先是低头随意地瞧了几秒,而后忽然出声问道:“春放,五万四千三百八十二乘以四千六百六十六等于多少?”

随春放不假思索地回她了个长长的数字。

虽然手中并没有计算器,但李澄玉知道,随春放大概率说的是对的,因为对方刚刚给出的那串数字后三位同她心算出的一模一样。

其实打从俩人一见面,李澄玉就察觉出了随春放的言行举止同旁人有些许不一样。

直到对方展露这出众的计算天赋,李澄玉才敢确定,随春放或许有轻微的自闭症。

在现代时,李澄玉有个邻居妹妹也是自闭症,对方对色彩相当敏感,人也非常的腼腆温和,在她身边是总是安静地画画。

而这样的人也最需要常人的鼓励与善意。

想到这儿,李澄玉当即伸手摸了摸随春放的脑袋,笑着夸了她一句:“春放真聪明。”

闻言,随春放激动红了脸,甚至忍不住站起身,躬着将近一米八的身子原地蹦了两下,震得车身一阵颠簸摇晃。

随春放最喜欢听李澄玉夸自己了,别人都爱说她傻,甚至连她娘爹都这么认为,只有李澄玉会真诚地夸奖她。

李澄玉虽然被她这突如起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也跟着她乐了起来。

一时间,车厢中的气氛其乐融融。

紧接着,随春放也挤到了李澄玉那侧,同她坐到了一处。

横条的板凳虽然还算长,但三个人坐在一处还是有些拥挤。

李澄玉不得不朝成兰君那边挪了挪,后者见状望向她的目光愈发粘稠深切。

葱白的指尖甚至试探性地捏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澄澄最聪明,放放最喜欢澄澄给出的题了!”

随春放凑到她跟前,眨着一双炯然大眼,语气中满是崇拜之意。

李澄玉见状,笑着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瓜,以作回应。

身后的成兰君见状抿直了殷红的唇瓣,双眼凝着她放在随春放头上的手,渴望地轻唤了她一声。

“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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