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出现在咖啡站的时候,陈青树就注意到了他们。“大小姐,他们过来了。"陈青树低声提醒祝莺来。祝莺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挖了一块现做的舒芙蕾喂进嘴里,咀嚼咽下后,笑着说:“这个味道不错,阿青你也去拿一份吃吃看。”话音刚落,江经武的声音就在对面响起来:“真巧啊祝总,不介意我们坐这里吧。”
祝莺来一点面子没给他:“介意。”
“你跟阿延分手了,咱们好歹是老同学,祝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说着,江经武伸手要去拉空着的椅子。
没等手碰到椅子,陈青树长腿一伸,一脚把椅子踢到了几米之外。不大不小的动静,引得周围喝咖啡的人看过来。张思映顿感难堪,心里把江经武痛骂了一番,这货跟有病似的,非要主动凑上来找不自在。
祝莺来放下刀叉,拿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这才抬眸看向两个不速之客。“我不止小气,我还爱搞连坐。”
祝莺来看了眼张思映,冷声道:“谁跟她站一边就是跟我作对。”“我跟霍延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触碰我最大的雷区,我都照甩不误,江经武你这个老同学又算什么东西?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在我这里的面子比霍延者大?”
说到这,祝莺来笑了一声,好像面前站了个笑料,她偏头跟陈青树分享:“阿青你看,人贵有自知之明,偏他是个便宜货。”陈青树"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江经武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祝莺来你非得把话说这么难听?”祝莺来反问:“我求你听了?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的主动来找不自在。再怎么说,江经武是跟自己一起的,他被祝莺来训成孙子,张思映也感觉脸上无光,忍不住站出来说“公道话”:“祝莺来你也太跋扈了,这是公共场合,又不是你的地盘,我们要坐哪里还轮得着你管吗?”“周围这么多空位你们不坐,偏要来跟我坐一桌,怎么着,张小姐想跟我叙旧啊?“祝莺来脸上在笑,目光却越来越冷,“叙哪一桩旧?天台下跪还是舅死牢中?”
张思映脸色黑了青,青了又白,手不由得攥紧,指甲快要陷进肉里。情急之下,张思映口不择言:“祝莺来你以为勾搭上霍斯也就一劳永逸了吗?他那种佛口蛇心的混蛋,把你玩死了都不带吐骨头的,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祝莺来轻嗤:“能长命百岁吗你就要看。”张思映气得脑袋发晕,用残存的理智怼回去:“所以你承认自己勾搭霍斯也了,前男友的小叔都不放过,你也真不挑食。”“跟你有关系吗?”
祝莺来根本不屑自证,嘲讽道:“别说勾搭霍斯也了,就算我现在跟他在人前勾勾搭搭腻腻歪歪,你又能拿我怎么着?”张思映正要开口,下一秒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祝莺来身后的人,话一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那人仅仅扫了张思映一眼,她就感觉不寒而栗,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她很没出息地滋生出一种马上逃走的冲动。同一时间,祝莺来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玩味的"哦?”。她转头看去,对上霍斯也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果然,背后说不得人,说人遭报应。
可是牛皮都吹出去了,还是在张思映面前,祝莺来可不想打自己的脸。她强忍社死的尴尬,硬着头皮赌了一把。
祝莺来迎上霍斯也的笑脸,假装无辜,茶香四溢:“小叔,有人说你把我玩死了都不带吐骨头的,这不会是真的吧?”同时拼命朝霍斯也挤眼色,示意他配合自己一下。霍斯也饶有意味地反问:“谁造的谣?”
大善人哪!
感激的情绪刚涌上来,霍斯也突然握住祝莺来细瘦白皙的手腕。祝莺来一脸懵看着他。
霍斯也笑意加深,俯身与她平视,牵着她的手轻贴自己的脸,漫不经心地献媚:“难道不是我上赶着被你玩,你还不肯赏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