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接住了倒下的秦不安,施法封住了她脑海里的记忆,弯腰将她抱起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榻上,又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已为时已晚,谢慕承如临大敌的松开了手,又掩耳盗铃般将秦不安盖了半边的被子扯开。正想装作无事发生离开,却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鬼使神差又重新走回到了秦不安的床前,将方才被他掀开的被子又重新抽了回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大
一夜无梦。
秦不安是被院子外的吵闹声吵醒的。
她有些不耐烦的推开门,便瞧见清一色的衣裳的人分成两拨站着。左侧是身着白色宗袍的玄天宗弟子,右侧是粉色宗袍的望天宗地址。而在这群人的中心,赫然躺着一具尸首。
正巧此时有风徐来,吹起了半角白布,露出其中一张熟悉的脸。云浅!!
秦不安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此时,有人发现了秦不安,纷纷攘攘间,望天宗的弟子走了过来。其中一名弟子指着秦不安质问道:“说!你昨日夜里在做什么?”秦不安顿了顿,随即想想起昨日夜里自己做了什么,但脑子里却空空如也,对应着那一段的记忆是空白的。
她只记得喝完药之后就坐在榻上看话本,这话本之后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见秦不安不回话,那群弟子就像找到了发泄口,认定了是秦不安做的,这才心虚说不出话,登时将她团团围住,质问声不绝于耳。“慢着。“秦定澜上前将秦不安护在身后,温润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冷意,“事已至此,应当等几位长老过来验尸后再下论断。”望天宗的弟子不服气道:“云师妹死的地方离这里不到一里,方圆又无弟子居所,独独她一人住在这里,就这样还不能定她的罪吗?”秦不安也反应了过来,反驳道:“你都说了离我有一里路,那又怎么能怀疑到我身上来?况且我与她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我为何要杀她?”那弟子道:“难道不是你那日在擂台上受了气,这才想找到个发泄口,才对师妹动手的?”
秦不安气极反笑,“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受了气,既然你知道擂台上的事,大概你也是在场的弟子,我是如何打的慕容轻爬不起来,你们怕是有目共睹,照你这样说,我也有理由说是,你们望天宗那日丢了面子,才自导自演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坑害我!”
“我们坑害你?”
“我们无冤无仇,为何害你?”
“就是就是,就算是报复你,为何要用我们自己同门弟子的性命来?”“我看就是你心虚了。”
“一定是!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心知肚明,说不定,你就是看不惯我们云浅师妹,这才精心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动手。”望天宗的弟子你一句我一嘴,丝毫没有给秦不安解释的机会,他们也是完全认定,这件事情就是秦不安做的。
就在秦不安耐心告罄,不想再同他们掰扯时,玄天宗和望天宗的长老终于赶到了。
见到二长老,秦不安的委屈霎时间涌上心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吐之。
二长老看到女儿受欺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缓步走到人群中,巨大的威压吓得望天宗弟子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已有医修前去验尸。
望天宗此行只来了一位较为年轻的长老,名为应天。应天长老是先是驱散了围观的望天宗弟子,而后同秦不安道:“秦姑娘莫怪,他们也只是求真心切。”
应天长老为人温和些,分毫没有像梦中弟子那般嚣张和咄咄逼人的气焰,这也让秦不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二长老冷不丁的说:“求真心切就指着我闺女的鼻子骂?”恰好,二长老和应天长老的性子截然相反。二长老十分暴躁,话都喜欢宣之于口,不喜欢埋藏在心底,说的直来直往。应天长老被说的脸上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避之不及,却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沉默的受着。
很快医修便走了过来,同两位长老拱手福礼之后道:“她身上所受的伤,应当是为魔族之人所伤,还有残留的魔气。”此言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特别是望天宗的弟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倒是洗脱了秦不安的嫌疑。
二长老冷哼了声,“所以你们是觉得我的女儿是魔?”应天长老面色一沉,打着马哈道:“二长老说笑了。”“爹,先将此时禀告给大长老吧。"秦定澜道。二长老这才缓和神色,点头道,“先将这位弟子送入冰窖中,以免尸体腐化,今早发现的弟子何在?”
人群中有两位身着玄天宗宗袍的弟子走了出来,他们是早上巡山的弟子。二长老道:“你们跟着我去见大长老,将今早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两位弟子点头:“是。”
吩咐完这边,二长老又同围观的弟子道:“你们今日全部待在房间里,没有必要之事,切勿出门,以免遇到魔族。”一听到宗门里可能有魔族,那些个看热闹的弟子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如鸟雀状散开,离开的飞快。
二长老的视线越过人群,最后落在了秦定澜的身上,他从鼻腔里哼出一生冷嗤,故意说给旁侧的人听着:“定澜,你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