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安全,赵洵安识趣地闭上了嘴,两人迎来了安宁。然而,就在快要到家,经过东御街时,姚素家的小厮追来,言姚素一个时辰前羊水破了,要生娃娃了!
这是两人间的约定,贺兰运答应了姚素,等她生产时一定要过去陪伴,为其鼓劲。
当即就想让车夫掉头去段家,但转念一想一个时辰前羊水就破了,马车怕是赶不及。
慌忙之下探出头,一眼对上了赵洵安,确切来说是他胯.下的马。扈从都未曾骑马,眼下能给她用到的马似乎也就银月这一匹了。怕耽误了生产时间,贺兰坛毫不犹豫做出了决定,跳下马车来到银月跟前。“事出紧急,先把之前的恩怨放放,你的马借我一用,很快还你!”说着,贺兰坛拉了一下赵洵安的袍角,想将他拉下来。赵洵安没让她得逞,稳住身形恼道:“凭什么,让我借你就借你,哪有这种好事?″
贺兰运此刻心中急切,没心思跟他斗嘴,只肃着脸问道:“那你要如何才能将马借我一用?”
赵洵安目光捕捉到了女郎面上的焦急,心心一软,笑道:“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贺兰坛神情戒备道。
“唔…还没想好,不过放心,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能做到。”事出紧急,贺兰坛只好咬牙应下,又攥住了赵洵安的衣袍道:“好,我答应便是,你快下来让我……
几乎是她应下的一瞬间,她话还没说完,赵洵安就一把将自己提上了马背,不过是很让人别扭的侧坐。
“驾!”
刚坐稳,赵洵安便清喝了一声,带着她后背和他的前胸一起震颤。白马飞奔而出,耳畔风簌簌而过,贺兰运扶着他的胳膊喊道:“我是让你下来,谁要和你一起了!”
赵洵安乘着风,双臂将那具柔软的身躯拢着身前,冷嗤道:“马给你我走回去啊,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上了,再挑你就走去段家。”贺兰运怕他真的半路给她扔下了,于是不作声了。但侧坐在马背上很难受,她兀自在那调整着姿势,想要将右腿掰过去。怀里那具柔软饱满的身子乱扭,这就导致赵洵安有些难受了,像是他那只鹦鹉钻进他领口在他不着寸缕的胸膛上扑腾的感觉很像,且更折腾人。“你扭什么呢,就不能老实坐好?”
几下就将他蹭得来火,赵洵安双臂勒了勒,箍住了怀里那具软绵绵的身子,没好气道。
“这还不是怪你,这么坐着我难受!”
贺兰坛也算是个马上高手,很快就从侧坐改为跨坐,背对着赵洵安,同样没好气。
还有一个原因,侧坐时,总感觉对方的喘息都扑她耳朵上了,痒得很。调也调过来了,赵洵安也不再计较什么,专心策马往段家赶去。这是两人自清思殿后头一次靠得如此亲密,身后的心跳声又让她想起了那日,不过那日跳得更厉害,如擂鼓一般。
赵洵安这边也心绪纷纷,尤其因为太近总是嗅到一股馨香,和那日一样,引人烦躁。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时间都很安静,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到了段家。赵洵安先下马,本想着好歹是未婚夫妻,扶一下做给旁人看看也好,毕竞一个小小的家奴都使得,他这个未婚夫怎么就使不得了?手刚伸出去,贺兰坛也没理他,一溜烟从马上翻下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在进段家门前回头盯了他腰间一眼,好声好气道:“下次别在腰间挂那么多东西,格了我一路。”
赵洵安一愣,当即就想说他今天并未佩玉,腰间只一只锦缎香囊,怎么会珞人?
话滚到了嗓子眼,他脸色忽地一变,闭紧了嘴巴。格着贺兰坛的,好像也算他的东西,他没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