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军总管、任瓌为谷州道行军总管、王君廓为伊州道行军总管、刘德威为洛水道行军总管,
而刘弘基、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等诸将则随李世民行动,分统各部。
皇帝先给李世民许了六万兵马。
李逸只有三万兵,
谁是主力,谁是辅助自然一眼分明。
不过李世民主力要两个月后才出兵,李逸这支兵马,却是殿上直接草诏,颁下出兵诏令。
即刻准备出征。
太子建成今天是一无所获,不仅没争到东征帅印,反而是连太子詹事这东宫官之首,都能当殿反对置疑他。
恼怒的建成在廷议后拜见天子,直接要求换掉李纲。
“李纲年迈糊涂,完全不适合再任太子詹事,请陛下明察。”
李渊抱着李逸进献的吉他,一边试着音,一边漫不经心道:“李纲这人朕很了解,脾气虽执拗了一些,但向来忠直,你身为储君,身边不会缺奉承之人,最缺的是这种能够一直忠直不二的人。
李纲反对你领兵,难道真错了吗?”
建成知道皇帝是又提起他去年去原州之事,“太原举义兵后,儿臣随父南下,分统左三军,不曾有过差错,也屡立战功。”
李渊拨动琴弦,“义军南下,你统领左军,可你真正打过什么硬仗,又有多少是你真正决策?
人各有擅长,你军事这块,只能说中规中矩,若为一道总管是没问题的,可若统帅大军独挡一面,还欠些火侯。
你是储君,是太子,用不着亲自统兵征讨,难道朕也非要亲征上职,去打每一仗?”
“你得承认,二郎带兵打仗这块,比你和元吉都强,而且不是强一点。”
建成很不服气。
“陛下,二郎能打,也不能每一仗都非他不可。就算儿臣不统兵,也未必就一定要二郎统兵。”
李渊停下手中动作,“那你以为还有比二郎更合适的?河东之战,朕就是轻敌了,让李仲文、裴寂和独孤怀恩、孝基他们领兵,结果你也看到了,
差点河东尽失,甚至关中不稳。
这样的错犯一次就行了,岂能再犯一次?”
建成咬牙,“陛下,如果这次李逸出兵,能够顺利收复襄邓,平定显州道,那到时可以直接让李逸统兵攻取洛阳,用不着二郎再挂帅。”
李渊摇头。
“谁亲谁疏你也分不清了?无逸虽属宗亲,可也早出五服,李逸年轻却很有分寸,可也不能一直用他。
朝廷不能指望一人。”
“那就能只指望秦王?”
李渊跟他说不下去了。
“你不要急,你是太子,你急什么,等二郎拿下洛阳后,到时天下大势也就基本定了。
那时你若还想领兵,朕再让你挂帅去征河北窦建德,或是去平江南。”
末了,皇帝继续抱琴弹拨,不忘记又警告了一句:“这次不论是无逸征山南,还是二郎攻洛阳,对大唐都万分紧要,不容有任何闪失。
你不要有半点胡来。”
“退下吧。”
建成紧咬牙关,拜辞退出。
李渊弹了会,可心绪难平,根本弹不好这还不熟悉的六琴夷琴,干脆就放下了。
长叹一声,李渊也很疼痛,他岂不知道太子在急什么,他也很担忧,可现在他敢赌吗?
不用世民,难道真用太子?
就是李渊自己亲征,他都没多少把握,更别说太子了。
先打完这仗再说吧。
统一天下,才是当前首要。
要是败了,他们父子也难逃薛举、李轨、刘武周等的下场,又还争什么呢。
李逸拿着诏令到兵部,
领取兵符印信,调兵遣将。
李世绩和郭孝恪都在他麾下,又有同是河南来的李文相和霍氏母子,他们杀曹旦事败后,带兵往西,但半路还是被窦军追击击溃,母子俩也只得带了些轻骑,一路逃到黄君汉的柏崖堡。
再前往长安。
李渊对这对母子倒还不错,虽势穷来投,也还赐文相温县侯,赐其母霍氏平原郡夫人。
四人重在长安相聚,倒也是不胜唏嘘。
皇帝给李逸指派了几个行营的主要副手,分别是副总管曹国公李世绩,长史李大亮,司马李弘节,行军总管郭孝恪、李文相。
李大亮是金州总管府司马,原是隋将庞玉部下兵曹,跟瓦岗交战时被俘,本来要被处死,可张弼特别欣赏李大亮,独没杀他,后来还带他加入瓦岗。不过大唐建立后,李大亮就投奔唐朝了,授了个县令,政绩特别突出,加之他也是关陇将门出身,因此深得李渊赏识。
而李弘节,这人出身赵郡李氏,原是硖州总管许绍的录事参军。
李逸在兵部坐了一会,
这一众属下就都来了,他们人都在长安,李大亮李弘节也都在长安。
让李逸有些意外的是,还来了位女将军,个子高挑,一身绢甲更衬英武不凡。
“行军总管霍玉奉旨前来听侯大总管差遣!”
李逸一时都有点没转过弯来。
李文相赶紧道:“这是卑职母亲。”
李世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