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渡河回关中。
在他出发时,宇文士及也是立即给长安天子写了一道加急密奏,把这件事情详细说明上奏。
李逸拍拍屁股就走了,面对着这么大一个摊子,宇文士及也很无奈。
···
河南,滑州。
曹旦引河北大军五万南下,渡过黄河,在滑州扎下连营。
曹旦命河南归附的李密旧将各率兵马来汇集,并命令他们供应大军粮草。
徐世绩和李文相,都被命令出兵三千,并供应粮草。
曹旦是窦建德妻兄,身为窦建德嫡系,瞧不起反复无常的河南诸将,骂他们贼匪出身,摇摆不定。
一来到河南,对各部义军百般苛刻,不是索要钱财,就是挑剔各部带来的兵不够精锐,供应的粮草不够多不够好。
他的手下也是区别对待这些河南归附首领和他们的兵马,粮草给最差的,还不足额,偏偏各部来时都是带了许多粮草来的,结果被曹旦派人全收走,现在又各种克扣。
河南诸将怨声载道。
李文相因发到掺沙土还发霉的粟谷,气不过就拿鞭子抽打了那军需官,结果曹旦就将他抓起来当众抽了二十鞭。
霍氏为儿子说情,曹旦甚至要将霍氏抓起来,裸衣鞭笞。最后河南诸将劝说求情,曹旦这才罢休。
晚上,徐世绩过来看望李文相。
霍氏看着儿子被抽烂的脊背,流着泪对义子徐世绩道:“曹旦这是故意要逼迫我们不满,这样他就能找理由收拾我们,
这些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自己人,这次明着说是来征讨孟海公,我看就是要把我们这些降将一锅端。
今日他打文相,那是往死里打啊,谁知他明日又会找什么由头责罚我等?
等攻打孟海公时,只怕更要逼着我们去填壕、攀城!”
“母亲放心,再忍忍,窦建德很快就会南下,到时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砍下他首级,为文相报仇。”
徐世绩回营后,
霍氏依然难以克制心中怒火,
今日曹旦居然要将她裸衣鞭笞,幸好诸将一起求情,否则她难免受辱。
可她今日看曹旦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东海公虽然许共图此贼,然曹旦欺辱太甚,步步紧逼,我们根本没那么多时间,
事久生变,等不及窦建德来了,不如速决,先杀曹旦,破其大营,然后渡河北上,我们去攻窦建德。”
李文相今日也是深感奇耻大辱。
他被抽二十鞭都还能忍,可曹旦居然要扒他母亲衣服,这绝不能忍。
母子俩一番商议过后,
当即决定先发制人。
李文相于是派亲兵前去曹旦大营,就说今日鲁莽无礼,得罪曹大将军。
如今备下宴席,要向曹旦赔礼道歉。
邀请曹旦和一众将领前来赴宴,还说他让人去滑州城买了羊、酒,又请了歌妓舞姬等,让曹大将军务必赏光。
接到邀请,
曹旦正在察看地图,
“哼,这李商胡白天时不是挺傲吗,要不是看在徐世绩等人面上,今日便直接将他砍了。”
一名偏将笑道:“是啊,都是徐世绩等多事,否则今日也能看到大名鼎鼎的女将军霍总管扒了衣服是什么样子,
那女人儿子都二十多了,她却看着好像也才二十多,穿上铠甲格外飒爽,高个高挑,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英武,那双大长腿,
扒了衣服肯定好看。”
另一人笑道:“今日让她逃过一劫,等他日再寻个由头将李商胡砍了,把这女人没为奴婢,到时把她送教坊,咱都有机会尝尝啥滋味。”
一群人大笑。
曹旦笑骂:“这样的女人,老子可舍不得送教坊千人骑万人尝,到时老子养为外室。”
“大将军你就不怕榻上弄不过她?”
几人笑了一阵,
“这李商胡设宴邀请要陪罪嘞,大将军你今晚说不定就有机会。”
曹旦摇头:“那女人今天瞪我的眼神,恨不得能目光化为利箭射杀我呢,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一会我还得给夏王写封奏疏禀报这边情况。”
“玩开心点,等各路兵马汇聚,就要开拔上战场了,到时可就没机会放松了。”
夜幕降临。
李文相的营地,
最后来了曹旦麾下二十三员将校,各带了随从来。李文相带着伤在营门口迎接他们,将二十三人请入营中,他们的亲兵部曲,也被请到另一边招待。
“曹大将军这是还在怪罪我,不肯来吗?”
“大将军今晚还有要事,并无他意。”一人道。
李文相听后大为失望,可箭已在弦上。
霍氏对儿子道:“那就先杀了这些人,然后再杀曹旦。”
烤肉、鱼鲙,各式菜一一上来,霍氏带着一群女兵,亲自来给诸将敬酒。
众人很快被灌醉,
一名河北将被灌的大醉,忍不住伸手去揽霍氏的腰。
“好摸吗?”
“不错,腰很细,哈哈···”
那人笑声戛然而止,霍氏用匕首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