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有什么安排,感兴趣的事情转瞬之间就会失去兴致。“本来不该是我来。”索菲亚说:“但是与你交易的人在外面被守卫绊住了。这不重要。易皮者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但是现在,她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需要一点代价。
“你知道,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易皮者说:“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睡觉,后来需要一张桌子研究,但是这里的人总是吵闹,我想给他们念一句《狼言》,但是当时我不记得自己阅读这本书,它的内容往往会在我不需要它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阿卡姆总是喧闹,一群该死的派对客,这位研究者对他们的低俗趣味不感兴趣,她最初来这里也只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潜心研究的场所。为了让这群吵闹的人安静下来,或者至少不要打扰自己,她从林地引来了飞蛾。蛾的影响遍布囚犯区,他们沉浸在幻象之中,已经许久都没有提起过任何派对相关的事项。耳边只有振翅声时,她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许多。“你知道索菲亚,我其实是打算和你交易的,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这样打算。"易皮者跃跃欲试:“但我改变主意了。”“我不确定你是否有资格继承我的宝物,也不确定我是否想要将自己的收藏赠与别人,但你的身上,恰好也有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她眨眨眼,声音惊奇:“真不错,我竟然不需要去寻找藏宝地,藏宝地主动来到了我的面前。嗡鸣声渐渐响彻,像是从远到近,又像由近至远,索菲亚被紧紧环绕,飞蛾成了密不透风的墙,越缠越紧,如同昆虫的茧,思绪在嗡鸣声中混沌,光被禁绝。
层层叠叠的嗡鸣,多足虫类爬行声音交叠,吞噬、挤压、磷粉厚重到仿佛溺水一般无法呼吸。震耳欲聋的案案窣窣中,有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接着,兴奋的妇人似乎听见一声叹息。
“我本不想这样做,夫人。"索菲亚说:“你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战斗。”“一尤其是现在,我很讨厌这样的体力活。”她这样说着。
世界短暂的寂静了一瞬。
接着。
光。由暗到明,越来越亮。所有的色彩先是变得更加明亮,然后开始剧烈流逝,最后褪至纯白。
层层叠叠的飞蛾缠成的茧中,那些光不断撕裂缝隙,吸引更多飞蛾前来。它们飞来,而后融于光中。不仁之光仍在辉煌,它的伟力尚未完全显现,自然没有停下攀升的脚步,令人不敢直视的强光已夺去了易皮者的双眼,令她像靠近人苗的蜡烛一般渐渐委顿融化。
可她却无法逃跑。她已逃无可逃。
飞蛾被光吸引一一她已被光捕获。
艾克塞尔感到索菲亚突然变得虚弱了。
她曾说过那条小蛇等同于另一个她,她将蛇留在此处,便能知晓艾克塞尔这边的事情。而现在,这条如同项链一般的小蛇突然丧失了生机,它如同一片风中枯叶,几乎领口当中滑落一-噢,这下彻底滑下去了。艾克塞尔:“你没事吧!你死了吗索菲亚?!”无人应答。
不会真的死了吧?
这样的念头闪过,他感到有冰凉的气息顺着腰腹开始爬行,艰难来到胸口。险些滑落,继续攀升,最后重新缠在艾克塞尔的脖子上。它原本是一条小黑蛇,现在颜色却有了改变,颜色变淡,持续褪去,若是继续下去或许会变得有些像白化个体。
它张开嘴,用尽全力咬在艾克塞尔的脖颈上,却只能留下一丁点痛。但这是一个信号。
于是此刻赛尔不再犹豫。
“你不错。"他对夜翼说:“我很欣赏你,但是现在我要走了。”夜翼也笑:“这么自信?”
艾克塞尔的逃跑技术全部来自于实战演练,他或许偶尔在逃亡之中难以保持优雅,但从不失败。清算人也好,他的大敌也罢,没有人真的抓住他,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一边打一边逃,在他几乎摆脱夜翼的时候,第二人加入了战局。噢说错了,应该是第二波人。
几乎已经脱离战局、潜入黑夜的艾克塞尔被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男人拦住去路。那是一对搭档,看起来甚至像一对师徒、一对父子,勾起了艾克赛尔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这两人风尘仆仆,来势汹汹,他们的制服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来此之前必然经过了许多艰险和磨难,不仅是身躯被折磨,精神也疲惫不堪一一但他们的意志却不曾黯淡,甚至更加坚定。
他们正在追寻某事,艾克塞尔不得而知,但他无比确信自己不知为何被这对搭档当成了眼中钉。
“哇哦。"艾克塞尔感叹:“真糟糕啊。”……你有一个伙伴。“那个衣着鲜艳的男孩说:“说出她的位置。”艾克塞尔一边躲避一边抽空摊手,嘴里也没闲着:“这我可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们刚刚走丢了,我打算去广播室广播找人,希望我亲爱的伙伴能听见我的呼唤回到我的身边。”
这显然不是让人满意的答案。
焦躁,急迫,这个男孩迫切的要见索菲亚。这或许可以当做一个突破囗。
…如果哪个男人不横插一脚的话。
蝙蝠侠始终沉默,或者说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在这里与艾克塞尔交涉,战斗对象突然转换,这位老练的战士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