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次次占据她的身子,让她被迫回神,不得不面对他。
那夜过后,不知是不是徐可心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变得多疑些许,虽不再提起那夜之事,但每每欢好之后,都会埋首在她怀里,抚着她的身子,同她温存良久,不知是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那夜林昭明想带她离府,说到底和私奔无异,徐可心垂眸看着枕在她颈侧的男人,抬手抚上他的后颈,手指在男人的发间穿梭,不断安抚他的思绪。过去她以为,哪怕她离开了,男人也不会在意,可现在对方这副模样,又让她不自觉心上忐忑,若她真得离开了,对方又会变成何种模样……不单是大人,那夜之后,林昭明也变了些许。过去这人眉眼浮躁,总是透着戾气,这几日却好似变了一个人,寡言少语不说,看人的目光也变得像他父亲,愈发不近人情。见到她时,也躲着她,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见男人同她疏远,徐可心这次却未再惴惴不安,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看去,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是一场孽缘,早些了断,早些放过彼此,不必再继续纠缠下去。
小厮白日送信给她,说他和三姨娘不日就要离京,三姨娘临走前,想要见她一面。
那日被从青楼带出后,三姨娘和小厮一直宿在林昭明安排的宅院里,徐可心得了信,又找到钱管家,要了小厮的卖身契,令丫鬟准备些许盘缠,前去送他们离京。
她坐在车厢内,方要命车夫驾车,车帘就被一把掀开,数日未见的男人冷着脸,一字未说直接上了马车,挨着她坐在她身侧。“昭明…”
她身子一僵,怔愣地看着一旁的男人,方要同他讲话,却听男人头也不回道,“别同我讲话,我没兴致同你闲谈。”余下的话被徐可心咽了回去,她垂下眉眼,自知有愧,见他不喜,恐惹他生气,徐可心微微挪动身子,同男人分开些许。马车行驶,两人坐在车厢内,谁都未开口讲话。车厢内安静无声,男人看向幕帘外,不知再想什么。“你是毛贼不成?还是做了亏心事,一直盯着我看?”“我未盯着你看……“徐可心语气不足,她只是想问男人为何上马车,但斟酌半天,她又不知晓如何开口。
林昭明眸色冷峻,明显未相信她的说辞,“徐可心,你是当我瞎了还是傻了。”
他看了一眼两人之间的空位,没有征兆抬手,用力攥紧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身侧,“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男人的手指好似铁钳一般,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她心上忐忑,也未说疼,只任由对方拽着。
“你不是厌烦我,为何跟了过来?“她忍不住问。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看向车外,头也不回道,“我说了,别同我讲话。”男人话里排斥她,可垂在身侧的手仍用力攥着她的手臂,让她难以挣脱。对方可以质问她,同她讲话,而她不可以同对方讲话。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徐可心安静坐在一旁,未再说什么。一路安静无声,马车最后在一处宅院停了下来。未等她说什么,林昭明先松手,一字未说地下了马车,徐可心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察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
车夫早早准备了车凳,放在马车一旁,可还未等她弯下腰,站在一旁的男人就不耐上前,强硬地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徐可心扶着他的肩膀,也不敢挣扎,小心看着他的脸色。林昭明刚把她抱下马车,就转身向宅院里走去,徐可心挪着步子,缓步跟在他身后。
男人走得很快,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徐可心怕惹他不快,只小步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远,好似终于察觉到她未跟上来,男人倏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冷声道,“你又再谁置气?”男人语气冷漠,透着明显的质问。
徐可心心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轻声道,“我未同你置气,你走得太快了,我难以追上你。”
“你先走罢,不必等我……”
她的话很轻,未带有半分不满和指责,只温声解释,可林昭明闻言,眉头却骤然紧拧,大步向她走了过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俯身质问道,“你站在这里,我如何能走?”
“既然知道自己走得慢,你不会走快些?非要和我越行越远?何况你是哑巴不成,不会唤我停下?”
“我是被狗撵了,还是赶着要投胎,还能不停下等你?一遇到事,不想着唤我,只想着和我分道扬镳,徐可心,我是你捡来的流浪狗吗?一寻到机会就想和我撇清关系?”
徐可心站在原地,对上男人满是怒火的目光,紧抿着唇,“我未这般想”“别和我讲话。”
“早晚被你气死,气死我你就如意了,彻底甩掉一个累赘。”“我只告诉你徐可心,你别想甩掉我,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和我分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男人边说,边紧攥她的手腕向院内走去,徐可心沉默跟在他身后,未敢再说什么。
厢房内。
三姨娘和小厮早早等候,一见到他们就忙不迭站起身。目光落在林昭明紧攥她的手上,三姨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二人。徐可心看向身侧的男人,小心地扯了扯手臂,“昭明,可否先松手?”林昭明冷眼看着她,好似要说什么,过了良久却未说出一句,移开目光看向一旁,攥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