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茶!名为团黄茶!”
“太子殿下制作的茶?”
裴寂将信将疑的端起茶杯,轻嗅了下茶杯,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不像茶粥那么刺鼻呛人,而且茶汤淡黄,清亮,一点也不浑浊,不注意看的话,就跟一杯水差不多。
研究了片刻,裴寂又将茶杯送到嘴边,嘬了一口,仔细品味。
入口,有股淡淡的苦涩,让他有些蹙眉,不过随着茶水进入喉咙,口中的苦涩,慢慢又有些回甘,他的神情也因此放松了下来。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好喝的茶水!”
裴寂细细品味口中的味道,止不住赞叹起来。
和这个炒茶比起来,他以前喝的茶粥,简直就是浑浊的污水。
“这茶还有吗?”裴寂喝完之后,忍不住朝裴宣问道。
裴宣笑了笑,点头道:“此次来长安,我带了很多江陵特产,都给堂兄准备着呢!”
“嗯!”
裴寂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老九有心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不参与官吏考核的裁决,但房玄龄那边,应该会给我几分薄面!”
“呵呵.”
裴宣礼貌的笑了笑,却没有搭话。
他这次来找裴寂,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裴寂帮忙的,而是李承乾特意交代他,有空去裴寂那里看看,或者问问。
至于看什么,问什么,李承乾则没有详细交代,全靠他悟。
而跟他有着同样目的的,还有张平。
与此同时,李靖府邸。
张平笑呵呵地跪坐在李靖面前,一边为他斟酒,一边为他讲述军中的奇事。
李靖听得频频点头,笑口常开:“仲雨啊,你能在江陵好好做事,也不枉老夫在陛下面前举荐你!”
“是啊,要不是李叔提携,哪有平的今日!”张平笑着点头道。
李靖看了他一眼,不禁叹息道:“当年若不是许兄照料,也没有今时今日的李靖,只可惜,天妒英才,让许兄唉!”
“李叔不必多想,岳父当年也是看重李叔的才能,后来不也证明了他的眼光吗?相信岳父泉下有知,也会为自己当年的决定而感到高兴!”
“呵呵.”
李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端起酒杯,嘬了一口,龇牙咧嘴地道:“这酒真是霸道!老夫喝了两杯,就有些不胜酒力了!若是平常的酒,老夫能喝一两壶!”
“不过,这酒是真的不错!是咱们军人喝的酒!”
“李叔喜欢喝,我下次再给你多带点,反正咱们江陵不缺这酒,要多少有多少!”张平陪笑着说道。
李靖打量了他一眼,略微迟疑,然后忽地神色一正:“虽然你我叔侄,并无隔阂,但这些年你在江陵,我并未主动联系你,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态度。所以,考核的事,我帮不了你!”
“呃,”
张平脸上的笑容一滞,而后有些尴尬地道:“李叔说笑了,小侄来找你,并非是为了考核的事。而且,小侄对考核还是蛮有信心的!”
“哦?”
李靖眼睛一亮,顿时松了口气似的道:“那你来找我,只是单纯的来看我,对吗?”
“呃,”
张平嘴角一抽,而后有些无语地道:“也不全是.”
“嗯?”
李靖眉头一皱:“那你有何目的,能否先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请李叔帮个忙,给我找个会练兵的都尉!”张平故作无奈地说道。
李靖一脸不解地道:“你找会练兵的都尉干什么?你治下的府兵没人训练吗?”
“也不是没人训练,就是训练得不好,被人骂了.”
“被谁骂了?”
“呃,这个.”
张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李叔,我是被太子殿下骂了,他说我的军队是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还说李叔您.”
“说我什么?”李靖脸色一沉,酒意瞬间去了大半。
却听张平弱弱地道:“说您徒有虚名,只会打仗,不会练兵.”
“嘭!”
李靖闻言,气得一拍桌案。
“李叔息怒,李叔息怒,太子殿下也没有对外人这么说,他就当着太上皇和我的面说的.”
“岂有此理!!”
李靖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酒意一扫而空。
要知道,当年若不是许绍,他差点就被李渊给处死了。
如今李承乾在李渊面前诋毁他,怎叫他不生气,怎叫他不恼羞成怒。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脸,绝不能在李渊面前丢人。
所以,在听到张平的话后,他直接就对张平说:“明日!明日你随我去军中!看上谁,给我带去江陵!”
“多谢李叔!小侄回去,绝对给您涨脸!”
张平一脸喜色,连忙再次给李靖倒酒。
李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平静而淡漠地道:“我曾听说,太子意欲谋反,你可知道此事?”
“害!”
张平长叹一声,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此事就是一个误会,我已经跟中书令大人解释清楚了,他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