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下…不过只是杨菊花两口子下的决心而已。胡钢铁搀扶着杨菊花回了自家,马老娘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跟家里人分享这么大的内幕。
一时之间,屋里就值剩下了陈蕴两口子。
高明狠狠呼出口气:“我先去洗个澡睡会儿,你收拾收拾晚上要带去省城的衣服。”
“好。”
洗去了折腾两天的精神头,高明一下子疲倦得连眼底都爬上了血丝。头发只擦得半干就往床上躺。
“先擦干头再睡,小心老了头疼。”陈蕴重新递了块干毛巾过去,刚坐下又收回手:“我帮你擦。”
“好。”
脑袋迅速移动到陈蕴大腿上,大手一捞整张脸都埋进了陈蕴怀里。乌黑浓密的短发随着擦拭露出光洁额头,呼出的热气穿过衣物滚烫了肌肤。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陈蕴加速擦拭。
“手臂的伤口不会留疤吧?”
“不会,过两天疤掉了就和以前一样。"陈蕴浑不在意地笑笑,鬼使神差般低下头闻了闻头发的味道:“你用肥皂洗的头?”“拿成肥皂了,你别说洗得还挺干净。”
“那可是洗鞋袜的肥皂,你洗头?"陈蕴哭笑不得地继续擦拭。“不想知道唐军杰参与赌博的事啦?”
陈蕴笑,生硬地转移话题倒是和婚前没什么改变,轻轻弹了下飞起的碎发笑道:"你说我就想知道。”
杨菊花两口子实在是伤心,根本没空好奇扒车贼的后续,陈蕴也就没细问。“没审讯前连我都以为罗建国只是参与了赌博,没想到他和曹琴都是地下赌场的合伙人之一。”
“他们两口子…开赌场?"陈蕴是真惊到了。“所以你知曹琴为啥连跳河都不怕了吧,要是被抓到可比跳河惨得多。要是被抓到,组织赌博的事被抖落出来可不是劳改几年那么简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被抓到后果是什么。
死比几十年的牢狱之灾说不定还轻巧写,所以宁肯死在河里都不愿意被抓住。
“你是说曹琴组织地下赌场,她是主谋?”“罗建国都得听他的…”
一说起当时审讯的情况高明就精神起来,详细跟她描述起这场非常困难的审讯来。
两小时审问都没有的突破口还是高明想出了个主意才最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