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同志到了。”
县公安局来了十几个人,楼下停着三辆全副武装的吉普车,车旁有持枪公安看守。
“感谢贵厂的大力帮忙,一举就帮我们县公安局破获了两起令人十分头疼的大案。”
县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刘民一见赵峰就亲切地上去握手感谢。泮水县地下赌场这个毒瘤去年刚兴起,期间骗得多人倾家荡产后被逼着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公安局在县城抓获的不少小偷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惜赌场的地点随时都在变化,有时候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那伙人就迅速地换了地方。
加之泮水县下属公社繁多,公安局的人手无法全县布控,这几年来赌场到处流窜一直都没抓到。
没想到红日机械厂抓扒车贼还顺道送了县公安局一个大礼。唐军杰说的老地方就是地下赌场流窜到黄泥巴公社后的"老巢”“刘队长说的两桩大案…还有一桩是?“赵峰又问。“这桩案件得先审讯那几个扒车贼,再顺藤摸瓜看不看能摸出他们倒卖物资的上游是谁?"刘民目光在高明身上划过,爽朗地笑了起来:“小伙子是哪个部门的?一看就是转业军人吧!”
高明的气质一看就是刚转业不久的军人,目光坚毅没有半分动摇和变化。“这是运输队的高队长,昨晚都多亏他我们才能把赌场里的人全抓。”出发前都以为抓的只是罗建国一人,六个大老爷们抓一个抬也能抬回去了。谁曾想到废弃的仓库外边一看,里边二十来号人光着膀子,输红了眼的样着实恐怖。
高明在外边观察了十几分钟,给剩余五人都安排了各自任务。紧接着就是冲进去关门,把几个领头的打趴之后很轻松地就把剩余人全捆了。
“是国家的好同志!“刘民欣慰地使劲拍拍高明肩膀:“一会儿进去听听审讯,顺道给我们提点意见。”
“刘队长说笑了,我哪有资格提意见。”
“走走走,进去听听。”
刘民大笑出声,拽着高明走进楼梯口旁的第一间办公室。大大大
十栋家属楼陈蕴家门口。
“谁啊!”
天亮才到家,陈蕴刚睡几个小时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急急忙忙披上件外衣就来开门。
“陈妹子是我。”
杨菊花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门一打开,露出杨菊花狼狈的脸来。
总是利落挽在脑后的发髻被扯散,脸上两条细长伤口还在往外冒血珠子,右脸颊高高隆起,根据受伤程度来看,打人者像是个男人。一看到陈蕴关心的眼神,杨菊花眼泪刷地就往外冒了出来。“我……我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
“嫂子快进来,你这是被谁打了!"陈蕴赶忙去扶住杨菊花,低头才看见她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血糊糊的。
“哎呦…菊花妹子这是被谁给打了啊!”
斜对门的马老娘一听到动静就窜了过来,看到杨菊花的惨样吃惊不小。“大娘你先扶嫂子坐,我去倒点凉白开帮嫂子冲冲脚,那么些血不知道伤口得有多大。”
杨菊花哭得更加伤心,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马老娘把人扶到矮凳子上坐下。
“妹子到底是受了啥委屈倒是说啊…光哭有什么用!”平时走路都脚下生风的人竟然哭得跟个小媳妇儿差不多,就连没相识多久的马老娘瞧着心里都挺不是滋味。
“我杨菊花这辈子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姑娘。“杨菊花说着说着狠狠捶起胸口:“她就站在那儿看她妈被打都没说来帮个忙……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阿…”
陈蕴倒了凉白开回来,轻轻脱下跟皮肉粘连在一起的尼龙袜,袜子四处都已经被钩烂,稍微用点力还能从伤口扯出条丝线来。杨菊花痛得轻轻颤抖起来。
干净纱布卷起来避开伤口轻轻擦去周边泥土,陈蕴仔细看了看伤口,细小伤口较多,只有脚跟处那条稍微长些,好在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楼上还有点高明用剩的碘酒,我上去拿。”解放鞋好走路但不透气,高明每回外出跑车几天回来都得用碘酒泡泡脚,要不那味几…陈蕴坚决不同意睡一张床。
“你姑娘月娥咋了?"说话说一半让马老娘急得抓耳挠腮不停追问:“难不成是你姑娘叫的人来打你,就因为你反对她谈对象!”胡月娥非常要跟唐军杰好在他们这片儿不是什么新鲜事,母女三天两头吵嘴在自家门口都能听得见。
“唐老头和唐军杰他老娘上食堂闹,非说是我家月娥配不上他儿子,就是倒贴他们都不同意……
唐老头底气那叫一个足,上去二话没说就要杨菊花管好自家的赔钱货,不要老往唐家跑。
今天早上天都还没亮,胡月娥就跑去唐家说要替唐军杰照顾二老,又是打洗脸水又是做早饭。
“做早饭的面条和鸡蛋还是家里带过去的……大娘你说,我养条狗都比她知道顾家吧…杨菊花越说越伤心。
就这么个脸都不要的上赶着却还是没换来唐老头两口子的半点笑脸。吃完早饭有邻居开玩笑说唐家快要娶儿媳妇,一下子就让两个老家伙怒上心头,非拉着胡月娥去食堂找杨菊花说清楚。当着食堂几十号人面,唐老头愣是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