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小婴儿影响了“她怎么不哭了?”
孟添看着忍不住问了声。
顾若轻轻睇看他一眼:“不哭了还不好?”其实顾若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不哭了,她只知道在女儿躺到她身边,孟添也在床边坐下后,她心突然踏实了。
她禁不住去看女儿,粉白粉白的一只,小小的嘴,秀气的一点眉形,挺尖的鼻,怎么看怎么可爱,这才是现实,她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早在之前,孟添告诉她,他是因为一个梦才装成大老板回去,她信了,心里却并不觉得孟添的那个梦是真实的,她更倾向用科学去解释,那只是孟添对她过度关注后产生的梦境影射,它是依据孟添的大脑思发散出来的。可能是误打误撞,碰巧更多。
就像之前吴芳禾被抓那段时间,她看孟添心情不好,也总梦到孟添孤零零一个人在一间黑屋子里的情景,只是关心则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但昨晚,她在给女儿喂完初乳,昏昏沉沉睡过去后,她却做了和孟添曾经告诉她的相差无几的梦,那个梦太真实,也太痛了,像是痛到了她的灵魂里。她梦见了孟添,梦见了她在盘山村,没有去找孟添娶她,她嫁给常军的日子。
她从来不知道,日子可以那么难熬,活着的每一分钟空气都是窒息的。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一辈子可以那么短,短到她死前唯一能想起的快乐日子是七岁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偷来的半年。她更没想到,原来有人会因为她的死活不下去。原来之前吴芳禾被关进去,她频繁做梦,他蹲在一间黑屋子里的那段,已经算是他在坚持。
坚持活下去。
活着看害死她的人的报应。
等那群人全部遭了报应,他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方向和力气,迈上了那条他爸卧过的铁轨道,任由火车铁轨碾碎他骨肉,只剩下血肉模糊。“我们给女儿取个小名吧?”
许久,顾若紧抿着唇,压下心头那阵阵悸痛,轻轻拍着又睡过去的女儿,抬头笑一下看向孟添道。
“什么小名?”
他们先前就说好了,不管男宝女宝,名字都等她出生后打电话回去,问二爷爷合了八字时辰再取,这是盘山村那边的习俗,说是名字跟着人一辈子,也影响人一辈子,必须合八字,他们不是迷信的人,但关乎孩子,又觉得可以迷信一下。
所以目前宝宝还没取名字。
没有名字却可以先有小名。
“新新。”
新的希望,新的生活,新的世界。
不管梦里如何,都只是梦而已,如今才是他们要珍惜的,才是他们真实的世界,他们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
“就叫新新怎么样?她是我们生的宝贝,我们的希望。”“新新。”
孟添跟着念了遍,他不知道顾若心里想的,但感觉还算顺口,新也有新生,希望的意思,就算做大名也可以,孟新。“那就叫新新。”
孟添应一声,低眸看一眼躺在妈妈身边又乖乖睡着的女儿,心头柔软。原来这个家,只他们两个,如今加入了这小小的一只,更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