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菀菀恳求地看向白暮雪:“暮雪,我也想去,我好奇死这件事了。”她看出白暮雪外冷内热才央求她,但在查案这种事上,白暮雪都是作为打手,从不多言,她拒绝道:“墨姑娘,慕容公子说得对,你好好休息吧。”慕容烨微微一怔,目光扫了她一眼,扭过了头。墨菀菀终于放弃了,表示自己会好好待着等他们回来,本以为她会难过半响,结果转眼间,她就和楚寒求聊上天了,正好楚寒羽脾气相貌都好,是她最喜欢结交的一类人,一路上没少缠着他说这说那。
就这样,四人整装前往金莲村。
金莲村内,确实不见一人。
它内坐落于山谷间,地平,遥遥望去便是房屋和田野,可整齐的泥屋、翠绿的农田,连一丝人影也无,院子里还有鸡鸭等动物,也有看家护院的狗,不知为何,它们全都安安静静的,东走西走,仿佛看不见他们,也很少叫一声,像被吸了魂一般。
四人看得诡异,很快在村尾找到了那座观音庙,因为灵验,村民将它修缮的十分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门口还有台阶,进去后,庙内宽敞明亮,正中间的莲花座上是空的,前面的供桌上还摆放着水果香插,里面的香已经燃烬了,地上是三个蒲团,上面的凹陷能看出经常有人来跪拜。四人开始在庙内勘察,乔铃发现角落中有三个酒坛,密封的很好,坛底好像压了一张纸,她喊三人来看,傅君行最先过来,正要搬起坛子,白暮雪忽然喊了一声:“观音像!”
三人闻声看去,只见方才还空无一物的莲花座上,赫然端坐着一尊慈眉善目,手托净玉瓶的观音像!
四人当即上前,刚对上它的一双眼睛,只觉头脑晕眩,步伐不稳,地面变得起起伏伏,连话也说不出一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似乎晕了过去。寂静片刻,观音庙的大门啪一下关上,而那尊观音像,本平视前方的眼珠动了动,垂眸无动于衷地望着地上四人。
峨眉傅氏仙府,墙高,路绕,院子里种着规整的花,地面铺着鹅卵石,族规不允许人在府内奔跑急走,违规者罚跪两日,可现下,傅君行站在廊下,茫象地看着身边急匆匆走过的侍女和小厮,他们手上无一不是端着东西,看见傅君行,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傅君行知道他们这般神色是为何,他一个和傅氏断绝了关系的人又回到了傅氏,任谁都得惊上一惊,可他也觉得奇怪,他刚刚不是在……他刚刚在哪?这么一想,竞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正疑惑时,走廊拐角走来一位穿着雍容,举止端庄的妇人,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位侍女,看架势,是专程来找他的。
饶是傅君行十年没有回过傅氏仙府,除傅君思外其余傅家的人都没见过,还是认出了这是他姐姐如今名义上的母亲,他们的大伯母。他有些惊讶,她的面容没有多大变化,气质比之先前却有些不同,因为服饰。族内要求不允许太过奢靡,要遵循祖上清正高尚的风气,因此傅氏的人穿着都较为素雅,在他印象中这位大伯母因是管家人之一,更要遵守族规,从未穿过这样华丽的衣服,一时呆在了原地。
傅大夫人上前,上下看了看他,皱眉道:“君行,你怎么配着剑,这样喜庆的日子,怎么还穿一身黑?”
傅君行更为不解了,他从来都是剑不离手的,傅大夫人又责备道:“算了,你不是傅家人了,自然也不用遵守族规,但你这次能来,还是阿娩哭着求来的,你好歹老实些,不要如此张扬,扰那些长辈不快,搅乱你姐姐的婚宴。”这话傅君行越听,眉头越紧蹙,最后一句犹如一道冰刺,狠狠刺进了他身体里,浑身都僵住了,只能愣愣地问:“你说什么?什么婚宴?”傅大夫人更是惊奇:“你都到府上了,怎么还问这种问题?难道阿娩喊你来之前没告诉你吗?你姐姐她要与常山林氏的长公子成亲了,就在明日,现下还在准备。”
傅君行眉头颤了颤,一股戾气浮了上来,也不在乎面前人是长辈了,抓着她的双臂就质问:“你说什么?我阿姐要与别人成亲?怎么可能!”傅大夫人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世家之间联姻是多平常的事,那林氏虽是新起之秀,家族势力却十分了得。“她顿了顿,叹道:“你不知道,如今家里不如从前,联姻是早晚的事,可惜我两个儿子早夭,不然,也不用她这么年轻就成亲,再加上那林氏长公子相貌品行不错,阿娩嫁过去也不错。”哪怕知道世家之间联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傅君行还是无法忍受让他姐姐去联姻,他虽想过,但不敢深思,如今事情竞然发生了,他思绪立马就乱了,满脑子都是不可能,姐姐怎么可能抛下他嫁给别人,她怎么能去联姻?!傅君行对傅大夫人喊:“不错?!不错在哪里?!”傅大夫人也不生气,只平淡地道:“阿娩说,她也心悦林长公子。”一桶冰水从头顶把傅君行浇了个透彻,熄灭了他眉间的戾气,仍是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茫然道:“不可能……不可能”傅大夫人道:“有什么不可能的,阿娩她……”不等她把话说完,傅君行疯了般往前跑,凭着记忆找到了傅君思的住处。这一路,他注意到傅氏和他印象中大不相同,或许是因为唯一的长女要成亲了,里里外外都透露出喜悦,连大红的绸布都挂上了,这在傅君行看来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