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反正……“我也不经常出去,有事的时候你不许拦着我。”
“我并非要拦你,而是强调必须有我的陪同,随行一起去。”“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一直以来你不就是这么做的么?”今夜还特意强调,害得她以为自己要被软禁了呢。顾寒阙不欲多说了,挺直的鼻尖轻蹭她嫩滑的脸颊,低声道:“你不必管…就算是他栽了,那也是他的事,他自己会采取行动。大大大大大大
之后几天,平静的朝堂之下,暗流涌动。
西蛮使臣团进京遭受冷遇,中秋节陛下都不摆席不宴请,不讲究那些个虚礼,看上去也不在乎旁人如何议论,自己就带着宁妃和老太君出宫赏灯去了。而西蛮在接风宴那天没有直说来意,谁知虞国好像半点不好奇,啥也不问,把他们不高不低的架住了。
这种时机,即便桑河公主说想来和亲,估计也会被拒绝。就没有开口的必要了,人家根本不在乎,没想跟西蛮搞好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份冷淡,透露出的有恃无恐,不怕再次开战的意味,倒叫雷兆等人犯嘀咕。
他们甚至怀疑,顾寒阙该不会故意激怒他们,好找借口对西蛮出兵,以此大发威风竖立威信?
…绝对不能叫他得逞!
新帝对使臣团爱答不理,要怎么接待,底下人自己看着办。没想到,西蛮这群人半点怨言没有,反而更加小心谨慎了。周津宁给看得一阵沉默,果然是不能给什么好脸色,才能叫他们知道厉害。不过恭顺只是表面的,实际上,狼子野心非我族类,怎么可能甘愿在虞国面前俯首称臣。
要是其他人登基,指不定仗着根基不稳要刁难一二,可惜这个皇帝是在沙场上打败他们的顾寒阙。
他们只能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如顾寒阙所预料的那样,拐弯抹角的找上某些官员。
殊不知,他心中有数,也早就密切安排好了人手,倒要看看这次有谁禁不起考验,正好又能借题发挥,处置掉一些尸位素餐的无用之人。某些官员,自认为小心谨慎,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相信顾寒阙能把眼线铺开那么广。
却料不到今日新帝有此能耐,跟当年医谷的作为脱不开干系。暗中筹谋多年,势力遍布,弯弯绕绕,多少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成为了他的眼睛。
虽然复仇成功了,但这样好用的收集情报的手段,当然不可能随便撤走。桑河公主野心甚大,她找上了李扶尘。
李扶尘是顾寒阙的师兄,同样文武双全,他可不是假道士,只不过修得杂,什么都懂一些。
这一身本事,深受新帝信任,被委以重任,那么……他难道对那个位置没有半点想法么?
如果由李扶尘来动手,事情会有趣许多,桑河是这么想的。谁知,这位昔日的国师,一张脸臭得很,得知她的意图后,更是气笑了。“我是什么劳碌命么?脸上写着爱干活?”天知道他被顾寒阙塞了多少任务,就没休息过!当然,其中有一部分迁怒,因为他帮助绵苑逃离京城了。李扶尘已经开始想念自己当国师的潇洒日子了,他一张嘴只需要好吃好喝胡说八道,不知道有多快活。
假如让他来做皇帝,估计会成为昏君?
到时候一群人指着他骂,又快活不到哪去了,他不喜欢挨骂。“难道你就甘心么?"桑河公主呵呵笑道:“据我所知,你的功劳很大,陛下能有今日,全都仰仗于你…”
李扶尘手执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道:“若我上位,立即命姓顾的去镇守边疆,天天盯着你们。”
桑河公主倏地笑容消失,这是什么恐怖故事,西蛮要是能对付顾寒阙,至于这样小心翼翼么?
她冷哼一声:“我看阁下胸无大志,当真令人惋惜。”“哦?"李扶尘眉梢微扬,仿佛被挑起了心思,饶有兴味道:“公主有何高见,不妨直言,李某洗耳恭听。”
“本公主能有什么高见,李大人理应自己多想想才是。"桑河意有所指。“在下并不明白。”
西蛮的意图用脚想都能猜到,可是他们有心离间,愿意拿出什么筹码呢?该不会就带了一张嘴,空口白话的就来了吧?桑河看着李扶尘故作一脸愚钝的模样,十分令人生厌,她道:“李大人要是下定决心,我们自然会助力一二。”
说完略作停顿,可惜李扶尘并不追问,又继续喝茶了。桑河等了一会儿,接着道:“顾寒阙杀了我们许多将士,我们只想复仇罢了,事成之后把他交给我们,并不会图谋贵国的领土,西蛮已经禁不起战事。”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很是无耻,估计三岁小儿都不会信西蛮没有野心。李扶尘倒是面不改色,也不开口指责她,只道:“公主有所不知,在下好吃懒做,对那个位置兴趣不大,你们要是能拿点好处出来,才有得考虑。”桑河闻言,眉头蹙起,她没想到李扶尘摆出了′贪′的一面。如果是真的贪,那倒好处理了,可一时间谁能看得清真假?她不得不告辞,回去重新商议一番。
人走后,李扶尘半点不着急,饵料丢出去了,西蛮一定会咬钩的。这群人过来本就有赌的成分,即便不确定因素太多,他们也舍不得错过。而他的贪,也不是谎言呀。
当晚,李扶尘就写了一封密信,告知顾寒阙他的打算,准备略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