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来?
旁人眼中,绵苑早就是顾寒阙的人了,这会儿即便想离开,请谁做主都不合适,总不能跳出来自证清白?
需得先跟当事人聊聊,最好是体面的放她离开。四人的餐桌半点不会冷场,陆章阁说了些医谷的事情,就把绵苑和老太君听得一愣一愣了。
他们暗地里的人很多,因为战争持续那么久,有太多流离失所的人。主要是收容一些孤儿,成年人好手好脚,心思也多,不好管束,自己比较容易活下去。
孩子们就不一样了,即便成功卖掉,也不定流落到什么地方去。可饶是有医谷的人在暗处努力,京城之外困苦的流民依然数不胜数。饱受饥饿和病痛的折磨。
医谷因材施教,并不仅仅让孩子们学医,其他也有涉猎。其中包括渗透进漕运的势力、收罗情报的酒楼茶馆之类的场所,以及一切其他商铺。
他们为此努力了十几年。
如今仁鉴帝死了,这个国家能不能好起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吃完饭,四人很快便散了。
老太君因为昨晚熬了个通宵,白天睡到下午也补不回精力,天一黑就乏了。而陆章阁,舟车劳顿进京,结果因为顾寒阙跑了,他也没怎么休息就帮忙处理了一些紧急之事。
甚至还得协调李扶尘和他的关系,也不知师兄弟二人因何闹矛盾。可把他累坏了,本就不好的身子越发撑不住。两位长辈各自去歇着,绵苑也跟顾寒阙回到寝殿。礼部正在赶制登基的衮冕,宫殿也重新收拾了一处,不过还没搬过去。白日里已经把仁鉴帝的后宫给腾空了,顾寒阙自己还待在百花宫。绵苑有心跟他谈谈,不料,顾寒阙掩上房门,一回身就把她抱起来问罪了。“方才你挣扎了。”
这人心思缜密,绵苑随便一个举动,他就能窥见她心中所想。以前她一直觉得这个本事怪令人害怕的,这会儿又认为方便摊开来说了。“我确实觉得不妥……”绵苑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看她软软糯糯的模样,却还是如实说了想说的话。顾寒阙黑眸微眯,按捺住火气:“哪种关系?”绵苑瞅着眼前这张俊颜,鼓起勇气道:“一开始就说不是真正的通房丫鬟,你忘了么?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她的嗓音渐渐小了,被他给瞪得,有点心慌。“你、你先别生气,也不准治我的罪,我绝无半分不敬的意思……我已经不是奴籍了”
顾寒阙并不想听她絮絮叨叨的解释,直言问道:“你想离开我,打算去哪里?”
但凡让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名字试试?
绵苑缩着脖子,她以为她跟他熟悉之后就没那么害怕了。可当顾寒阙不想掩饰他的情绪时,她才知道,有多吓人。但是话说到这,不容退缩。
她老实回道:“我想去给老太君做女掌柜。”顾寒阙差点要被气笑了,沉着张脸,眉梢微挑:“我尚未与你算账,你却跟我说当没发生过,就为了去做女掌柜?”“什么算账?"绵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他。虽然她逃跑不对,可事出有因,是他先不对的。顾寒阙大抵是非常不悦,冷哼一声,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落下他细细密密的亲吻。
动作越发娴熟,把从她身上学来的技巧全用上了。大掌也不甘闲着,捧着这团软玉,轻拢慢捻抹复挑,专攻她最不耐的薄弱之处。
三两下,便叫她软塌塌的直不起腰i身了。“惯来是我伺候你,这也能忘?”
顾寒阙在她耳畔低声询问,热气喷洒,她颤i栗不已。绵苑被抵在柱子上,双脚离地,重量全在他臂弯里,身不由己。而后他一低头,差点把她眼角的泪珠给逼了出来。“这些也没关系么?”
顾寒阙明知她不会回答,还故意问这种话。轻轻吮i咬,反复细尝,捧到手的清甜荔枝,要从头到尾整颗吞进嘴里,榨干了汁水才好。
绵苑要哭了,想骂他混账。
可是她死死咬着下唇,根本不敢张口,唯恐泄露出什么声音。紧接着下一瞬,宽厚的大掌毫无预兆盖了下来,啪的一声打在那圆i臀i上。顾寒阙缓缓一掀眼皮:“你忘了我是要与你算账的么?”狭长而深邃的双眸,深渊似的探不到底。
绵苑忍不住了,鸣呜的哭,踢着小短腿:“你滚!你放开我!”顾寒阙眸色幽幽,目露不善:“我并非与你商量,你凭何觉得此事有容商量?″
她微微愣住,长长的眼睫毛还挂着晶莹泪珠。他低头吻上她眼角,把那泪水尽数舔去,低声道:“再有下回,还这样教训你,会打得更狠。”
什么……?
绵苑下意识想护住屁i股,甚至都忘了哭。他是疯了吗?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