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离婚
楚东扬八十大寿这天是个周五,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艳阳天,头顶的骄阳如同一座火炉,笼盖在楚家老宅的院子上空。因为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到他那些兄弟姐妹,下到儿孙们都悉数到场。老宅这个偏僻静的院子也立刻就热闹了起来。蒋琦鸢虽然把寿宴的筹备都交给了刚回国的儿子,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可到了老爷子的寿宴,她还是得出席。不仅得来,还得郑重地来,毕竞她可是楚东扬的大儿媳,在这个注重传统血缘观的大家族,她若是不到场,估计晚上就得在圈子内传开了她和楚易则的婚姻关系出现了裂痕。因此,这天,蒋琦鸢特意挑了一条传统白色的旗袍,旗袍上用传统的手工苏绣绣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为了搭配这条旗袍,蒋琦鸢特意挑了一双白色五厘米的绑带高跟鞋,手腕上还带了一只翡翠镯子。蒋琦鸢挽着楚易则的胳膊踏进庭院,楚易则那些堂妹一见到他们回来,立刻就围上来恭维,话语中还夹杂着两分调侃和羡慕。“大嫂和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
这的确是楚家这些人对他们感情的认知。
这些年,蒋琦鸢和楚易则平时也没少争吵,她也经常颐指气使地发脾气,当然他也没少抽她的屁股威胁她。但这些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仅局限于在私底下,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小世界里。
在外人面前,他们一像都是琴瑟和鸣的标杆,感情是让大家艳羡的存在。楚易则听到这话,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他拍了拍蒋琦鸢的手,低头和她说:“你先进去和易玲她们玩儿,我和老四他们聊聊。”楚易则早就已经习惯,虽然表面上这是一场寿宴,可实际上,免不了要聊一些生意上的事。他身为楚家的掌权人,除了要应付这些堂弟堂妹,还要为了维护楚家的颜面去对付一些来参加寿宴的外人。蒋琦鸢敛眸,松开他的胳膊,半调侃半撒娇地说:“我知道了,我去和妹妹们打麻将,输了算你的。”
楚易则一见到她这个样子,喉头忍不住地滚动。艳阳之下,斑驳的光影透过头顶那棵大榕树照在她的脸上。她一脸成熟又娇俏,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楚易则就在想,她要是永远都这么乖巧,这么听话就好了。蒋琦鸢其实已经察觉到了老混蛋对自己如此痴迷的眼神,他的眸子如同深潭,眸光微动,仿佛要将她吞噬进去。这个老混蛋,在弟弟妹妹面前也不装一装,把那些龌龊心心思都写在脸上,就不怕被人看出来,给他们俩印上一个为老不尊的标签?
蒋琦鸢眉头轻蹙,抬手在他的后背上戳了一下。楚易则收回视线,松开她的手,“去吧。”蒋琦鸢终于松了一口气,迈着窈窕的步伐踏进了后/庭。口口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这个季节,人造池塘里的荷花正开得娇艳,一眼望去,接天莲叶无穷碧。
凑近池塘,水里的大锦鲤听见动静,慢吞吞地游到池塘边,笨重地摇晃着尾巴。
蒋琦鸢知道池塘里这些锦鲤已经养了很多年了,楚东扬越上年纪越相信这东西有灵性,因此都好生养着,一个个的都养的肥肥胖胖。早几年,楚今澜还小的时候,带着她养的猫回来玩儿。橘猫顽皮,站在池塘边伺机而动,一鼓作气挖上来一条大金鱼,恰好让楚东扬看到了,楚东扬连忙让她把鱼放了。蒋琦鸢绕过池塘,径直向亭台走去,楚易玲一看到她,脸上的笑如抽丝剥茧般消失。
上次她运气差,在背后议论诋毁蒋琦鸢被楚易则听到,男人不讲任何情面,为了护着他的小妻子,直接把她到手的美容院给弄黄了。因为这事,楚易玲亲自到公司跟楚易则求过情,可楚易则就跟个铁面无私的阎王一样,愣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因为这事,楚易玲跟着她老爹闹了好几天,发牢骚说楚易则就是个不近人情的阎王。
楚易玲心情不好,见到蒋琦鸢自然也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见到她过来,耷拉着眼皮喊了一声:“大嫂。”
蒋琦鸢挑眉,拂了拂旗袍在椅子上坐下,慵懒地翘起二郎腿,“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好?”
楚易玲耸了耸肩,“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弄的人心烦。正好大嫂你过来了,你来替我打,我溜达着透透气。”
说完,楚易玲就从牌桌上起来,沿着鹅卵石小路离开。蒋琦鸢哪里看不透她是在给自己使脸色,楚易玲这人,活了四十多岁也没什么心眼,怪不得能做出大庭广众之下捉奸这种丢脸的事,都上了娱乐新闻的头条。
但蒋琦鸢绝不内耗,她又没惹到楚易玲,凭什么要处处照顾她的情绪?蒋琦鸢在牌桌上坐下,低头看了看楚易玲剩下的筹码,调侃着说:“易玲这是牌运不济,输钱输急眼了?”
牌桌上立刻哄得一下笑了出来,坐在蒋琦鸢对面的妯娌奉承着说:“她呀,确实今儿有点儿霉运,大嫂你坐着,正好给换换运。”蒋琦鸢抬手摸了张麻将,玩笑着说:“那你们可得让让我,我牌技不如人。”
蒋琦鸢说的是实话,她不像这群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一样,整日呆在家里喝酒品茶购物,偶尔约在一起打打麻将,聊聊八卦。她从生了楚今澜之后就开始自己开娱乐公司,一开始虽然有楚易则扶持着,可好多路的确是她自己摸索着走出来的,也废了不少心思,自然没什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