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蒋莉见自己被卷入了战场,立刻不乐意了,“我能和小鲜肉谈恋爱是我的本事!难不成我还上赶着找一块老腊肉搞一场黄昏恋,我有病吧我。”
蒋莉看了眼蒋彭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脸色变了变。见蒋彭华抬手去调火,蒋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拉着蒋琦鸢出了厨房。蒋琦鸢挑着眼皮看向蒋莉,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怎么好好的还说急眼了呢?”
“没事儿,被你爸气的。”
蒋莉比蒋彭华小了二十岁,蒋老爷子共娶了三方太太,雨露自然不能均沾。在蒋莉小时候,蒋彭华是既做哥哥又做爹,两人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蒋莉对蒋彭华没大没小的,却又真有些怕他发怒生气。蒋琦鸢她们俩肩并肩走到院子里,看着雨水一滴一滴从房檐上落下来。蒋琦鸢抬手接雨水,突然偏过头问蒋莉:“你说你谈过这么多场恋爱,有的人前男友你连长相都忘记了。那我就好奇了,这么多任男朋友中,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蒋莉若有所思地看着庭院中那棵西府海棠,海棠花早已经凋落。她偏过头看向蒋琦鸢:“没有最喜欢的。如果非要说,也许是下一个。”她没和蒋琦鸢说,最喜欢的那个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世俗的鸿沟横亘在她面前,足以将她击垮。
那大概算是一段畸形的、变态的暗恋,自然无疾而终。蒋琦鸢轻叹一声,若有所思地重复:“下一个。”大大
蒋琦鸢吃过晚饭,披了件外套和蒋彭华坐在院子里下象棋,她本来以为按照楚易则那个性格,晚上一回家发现她不见了,非得给她打电话连哄带骗地威胁他,让她回家去。
她都想好理由怎么搪塞他了,顺便PUA一下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当好神奇奶爸,管好楚今澜这个叛逆的小丫头。可没想到,到现在,夜色都已经深了,天凉如水,她手机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楚易则这种人,高高在上,永远都喜欢直接打电话命令人。平时他们吵架,他都是电话打不通,才会发微信威胁她的。结果现在,手机就跟断网了似的,连条微信都没有。太过平静,蒋琦鸢反而觉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个老东西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指不定怎么在算计她呢。
蒋琦鸢想给楚今澜发条微信问一问敌情,可她又怕像上次一样,楚今澜早就不知不觉间被老混蛋给策反了。
所以,她只能按兵不动,纤纤玉手拿了个“车"按在了棋盘上。“吃!"蒋彭华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光影顺着大门的缝隙晃进院子里,随之响了两下车鸣声,再然后,就听见有人敲门。蒋琦鸢的心一颤,手上那枚“马"也掉落在了棋盘上。佣人看了眼蒋彭华,小跑着去开门。一拉开门,逆着光,蒋琦鸢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听见“亮哥儿"说:“易则,易则回来啦。”楚易则手上拎着两盒上好的人参,他进大门,喊了声"爸",又温柔地叫了声:“阿鸢。”
蒋琦鸢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突然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因为她看到了将近一年没见到的楚越霖。
“老爷。妈。"楚越霖踏进大门,怀里抱了一捧朱丽叶玫瑰,径直向蒋琦鸢走来。
蒋琦鸢愣愣地站在那儿,直到楚越霖靠近,把那捧玫瑰塞进她怀里,轻轻地抱了下她,她才意识到是儿子回来了。
蒋琦鸢仰着头看着楚越霖,抬手摸了下他的脸,下一秒就拿怀里的花在他胸口砸了一下,责怪着说:“不是说十三号吗?怎么提前回来了?”“那边的事结束的早,就提前回来了。”
楚越霖虽然才过了十八岁生日,可还是遗传了楚易则沉稳的气质。他头发乌黑浓密,脸上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蒋琦鸢仔细地扫过他的眉眼,只觉得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格外深邃,像极了他身后那个老混蛋。“回来怎么不提前说?"蒋琦鸢嗔怪地说。楚越霖解释:“我爸说给您一个惊喜。没想到,您突然回姥爷这儿了。”蒋琦鸢看向楚易则,男人站在长廊下,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身上,仿佛浸染了一层雨水的潮湿。他眸色犀利,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她。蒋琦鸢拍了拍楚越霖的肩膀,抱着胳膊随口胡扯,“你姥爷想我了,我过来陪他呆两天。”
“不是和我爸吵架了?“楚越霖露出一个笑。蒋琦鸢:"哪有?”
楚易则把那两盒人参放在桌子上,又让人把他前阵子从海外高价收回的一件北宋时期的汝窑青瓷胆瓶放到了屋里。楚易则知道,蒋彭华最喜欢这些古董,尤其喜欢收藏瓷器。
这些年,他这个当女婿的,可没少讨岳父的欢心。蒋彭华一看到宝贝,抬手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拍了拍楚易则的肩膀,“还是易则最懂我的喜好。”
“爸您开心就好。"男人勾了勾唇角。
蒋彭华戴上手套,轻手轻脚地摸胆瓶上的温度,眼冒金光,对这东西赞不绝囗。
楚越霖也懂些门路,和蒋彭华搭上话,蒋彭华来了兴致,顺势给他讲解了一番。
而站在身后的蒋琦鸢,正看着儿子笑得开心。虽然楚越霖在家的时候,她觉得烦。可太久不见,确实很想。
楚越霖的长相随爹,性格却也随妈。他和楚今澜只差了三岁,小时候两人经常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