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似笑非笑地问她要将他赶去哪里睡。
那或许真有这么回事了。
不过萧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任何关系中处于弱势的人,但眼下听他这么一说,怎反倒像她更为强势地把萧嵘拿捏得死死的呢?司锦抿着唇,有些羞赧地想藏住自己心下的一点小得意。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所以,你之前夜里真的来找我了?”萧嵘微眯了下眼,眸底暗色藏得很深,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回答道:“自是要找的,难不成一直让自己睡在别处而不作为吗?”司锦闻言不由好笑地轻哼了一声,想象不出那般画面,但心情倒是逐渐放松了下来。
她说笑道:“定是你之前太过缠人了,我才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梦。”“不能缠着你吗?”
“也不是不能。“司锦嘟囔着。
“但梦里那样像鬼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稍有不慎就被缠了个死,那还是太吓人了。”
“是吗………
萧嵘垂眸,看着怀里惊吓褪去后,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的司锦,唇边低低地道:“那只是梦而已,别多想了。”
大
今日晨间的早膳多了一份雪梨汤。
司锦品着雪梨汤温热的甜味,目光偷瞄坐在身旁的男人。“怎么了,喝雪梨汤也要同我撒娇吗?”
司锦眸光一怔,连忙移开眼,压低声道:“还有旁人在呢,别胡说八道。”萧嵘抬了抬手,霎时将屋内候着的下人全都挥退出屋中,屋内便没了司锦所说的旁人,仅剩了他们二人。
至此,司锦却更羞赧了几分,敛着眉目没说话。一碗雪梨汤见底,满嘴的甜蜜,喉间也舒服了不少。司锦放下碗抬眸时,才发现萧嵘还在看着她,显然一副等着她开口把方才未道出的话说出来的模样。
司锦被他盯得没辙,垂眸搅了搅手指,还是往他身边坐近了些,低声问:“我今晨没瞧见我的小衣和亵裤。”
司锦没抬头,便没瞧见萧嵘唇角上扬了一抹弧度。且他还含着笑继续不出声。
司锦烦闷地皱了下眉,眼看周围无人,她便又恢复了平常的声量:“你有没有帮我拿去洗掉啊?”
萧嵘总算开了口:“你不是不让我帮你洗吗?”司锦霎时有些脸热:“可是……昨晚那个…”皱成那样,满是湿痕,还可能沾上了他的东西……若是叫下人拿去清洗了,还不如直接扔了算了。眼看再不回答真要把人惹恼了,萧嵘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我洗了。”
“真的吗?”
“昨夜你睡了之后,我便拿去洗了。“萧嵘顿了一下,收回手来,漫不经心道,“不过你的小衣系带被扯坏了,应是没法再穿了。”“阿……“司锦张了张嘴,却是回想不起昨晚衣衫是如何被剥落的了。总归的确不怎么温和,竞然还被扯断了系带。司锦闷闷地道:“那你扔了吗?”
萧嵘没接这话,伸出筷子给司锦夹了一片小菜:“吃过早膳,我便让大夫来替你诊脉。”
司锦点了点头,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哪还有心思想更多。早膳后,司锦等在屋中,很快便见下人领着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司锦探着头往外看了看,目光一直盯着不断走近的男子,直至他进到屋中。司锦偏头小声朝萧嵘道:“这便是我们府上的府医?我好像对他有些熟悉。”
话音落下,萧嵘眸光一沉,原本放松包裹着她的手掌收紧了几分。进屋的大夫已经走到跟前。
司锦想了想,开口道:“你把头抬起来。”刘大夫一愣,微抬的目光下意识就朝萧嵘看去。但萧嵘没理他,垂着眼眸只盯着他和司锦相牵的手,不知在想什么。刘大夫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司锦细细地看着他,脑袋有些发胀,像是要想起什么,但却很难捕捉到具体的画面。
片刻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诊脉吧。”刘大夫松了口气,赶紧上前伸手为司锦诊脉。萧嵘神情晦暗不明地流转一瞬,直至刘大夫收手,他才出声问:“如何?“回大人,小的还需检查一下夫人脑侧的伤势。”刘大夫说完,萧嵘面上神情短暂凝滞一瞬。他很快掩下不自然之色,侧身让开了身:“别怕,让大夫替你看看。”司锦倒是并未害怕,只是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今日的萧嵘,好像比她还要紧张几分。
但这些都可以归结于他也很在乎她的伤势,他应该是同她一样,都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司锦同样侧过身,将脑侧受伤一处朝向大夫。刘大夫上前,轻轻拨开司锦脑侧的发丝,一边查看一边伸手轻微按压。相比小镇上的那名大夫,眼前这位大夫的确要让人感到医术高明更多。刘大夫问:“夫人此处可觉胀痛。”
“并未。”
“如此按压呢?”
“有一点点,但是不明显。”
“晃动脑袋时,可有觉得晕眩?”
“没有。”
刘大夫很细致地问了许多情况,让司锦原本放松的心情也逐渐紧张起来。直到刘大夫从她身边退开,她主动回到萧嵘身边,还牵住了他的手:“大夫,我的伤势怎么样,可还能恢复?”
“当然,夫人不必担忧。“刘大夫面色如常,躬身禀报,“小的方才查看了夫人的伤势,经过这些日子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