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对外宗弟子开放,探得秘宝当然由我们所得,何来偷窃一说?”
赵渠眼中阴光闪过:“那是对其他和善道友,你们弄塌秘境,还想白得其中秘宝?”
没想到赵渠毫不客气,尽拿灵鼬山塌陷说事,既然对方完全不顾及事实,她也没必要同他讲道理了。
苏蕴娆寒声:“赵兄说笑了,仙翁芝可不是我们偷盗的,而是它自己跑来的。”
赵渠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
苏蕴娆冷笑:“一码归一码,这三车灵石赔偿秘境我们可以给出。但仙翁芝的七车却不行,只因当初我们深入至秘境时,仙翁芝忽然幻化出根须,向外围逃离而去,阴差阳错才被我们收服,须怪不得我们。”
赵渠一怒:“胡说,仙翁芝怎么可能朝秘境外跑去?”
苏蕴娆笑:“天地为鉴,我说的句句属实,怎么,当时你明明驻守秘境外围,没有感受到仙翁芝跑动的灵力波动吗?又或者,云霄宫原本答应了开放秘境,又忽然针对我宗,实则摆明了想坑取灵石!”
赵渠怒视着他,叱道:“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派本是好心开放秘境,你们将灵鼬山损毁不说还反过来指责他人,可见清微宗都是一帮无赖。”
苏蕴娆当然不会任他说:“住口,你怎可这般诋毁清微宗!”
云霄宫弟子竟毫不讲理,众人围上来,合力布设五行术法,阵眼阵尾相克相生,结合施展法术威力倍增,此乃云霄宫绝学秘术五行阵。
相较之下清微宗多以器修为主,江谪的剑法和安吟的鞭法也不是吃素的,江谪跟着手心凝出了一柄灵剑,周身剑风顿时变得锐利,安吟眉心灵印一闪而过,双手已经结印。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仙盟特使面色微怒:“谁再敢动手,即刻遭受仙盟通缉!”
双方这才停手。
赵渠又道:“苏夫人莫非忘了,当日伏魔大阵开启之时,仙盟让我派弟子先行激发阵眼。谁知伏魔阵忽然破损,兽潮汹涌而出,此役云霄宫弟子陨落最多,这可是你们清微宗修建的阵法,若没有那么多伤员,我宗也不会这么缺灵石。”
见赵渠眼中不知是真是假的哀恸神色,苏蕴娆不由沉默。
实则那些同门与赵渠关系倒没多亲近,他只是个唯利主义者,只是坑取清微宗灵石他又能获利不少。
可伏魔大阵毕竟确实由清微宗监修,一想到那些因此重伤的修士,苏蕴娆也无法再反驳赵渠。
尽管如此,苏蕴娆仍不会傻傻交出十车灵石,到最后,双方陷入僵持。
仙盟特使清咳一声:“既然争执不下,不妨再商讨片刻。”
赵渠转身,传音同门内长老商量。
他唤出水镜,将此事前因后果交代给宗门长老。
长老险些以为偷取灵脉一事暴露了,稍加了解才知仙盟是为处理灵鼬山的秘境纠纷。
云霄宫长老压低声音:“怎得把仙盟都惹来了?灵鼬山一事不打紧,那件事千万不能暴露。”
赵渠点点头:“是。”
他自然知晓,不过方才那几人一直没有动静,应当是没发觉偷灵脉一事,赵渠放心了几分。
长老交代完意思后,就关闭了传音。
赵渠眉眼舒展,料想今日清微宗必须赔出灵石。
忽然听闻声音,赵渠转头才发现是江谪。
“云霄宫决定好怎么隐瞒了吗?”江谪淡淡的问。
苏蕴娆见江谪不知何时已经走去赵渠那里,一想双方毕竟还在对峙,下意识竟有丝担忧他安危。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是觉得能应付,关自己什么事。
但远远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便让人胆颤心惊,忽然感到江谪比起以前更冷漠疏离、难以看透。
赵渠一惊,脸上登时变色。
他面色冷冷:“隐瞒什么?倒是你们清微宗损毁秘境还不肯赔偿。”
赵渠一边皱起眉头,一边脑中绞尽脑汁想了片刻,料定他不过虚张声势,那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连修士的尸体都销毁干净了,应当不会留破绽才对。
江谪哼了一声:“你可还记得方才修士手中的令牌。”
赵渠脑中飞速思索,这才发现刚才销毁尸体时,确实遗漏了令牌。赵渠不由暗叹自己命苦,他自视足够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再见江谪亮出关键证物沾血令牌,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
仙盟就在一旁,江谪随时可以和他们谈,如果此时败露,他说不定会被仙盟追究处死,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赵渠愤愤道:“既然这样,那仙翁芝的七车灵石云霄宫便不要了,只需灵鼬山三车即可。”
事到如今,他只能做出让步。
江谪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清楚现状。”
赵渠额头溢出冷汗,只觉得江谪无比难缠,又恨自己做事不够仔细最终还是留下把柄。
与他一同行事的弟子忽然提醒:“赵师兄,方才门派长老的意思是这件事压下去为妙......”
赵渠咬牙,最终让步:“我知道了。”
江谪回来后,苏蕴娆见赵渠面色毫无变化,但细看神色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