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他印象里鄂善是被汗阿玛赐死的第一位高官,但他也记不得年份。
难道是因为鄂善贪污被汗阿玛发现了?
永琏想了想,就扬声道:“李公公,帮我通传一声。”李玉……”
里面安静了一瞬,传出乾隆的声音,“叫人把地上扫干净,永琏再进来。”二人都应了一声,李玉立刻让人去拿扫帚。房门打开,鄂善从里面出来,永琏见他神色虽然有几分凝重,但还能和自己请安,估计这事儿和他无关。
永琏就更好奇了,等屋里地面打扫干净,永琏才进去。乾隆负手站在窗前,瞥一眼永琏,“你来做什么?”“方苞师父让几子写文章,儿子没什么头绪,想来请教您。“永琏道。以他对汗阿玛的了解,虽然会嫌弃他笨,但也很乐意给他讲解。转移一下注意力,汗阿玛就没那么生气了。
“什么都依赖朕。"乾隆没好气。
永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拉拉汗阿玛的衣袖,“方苞师父学问虽好,讲解文章却不如汗阿玛思路清晰。”
乾隆就走回御案前坐下,让永琏把文章题目写下来。方苞师父给的题目是《论四端》。
这涉及儒家人性论,对永琏这么大的孩子,确实很难写出深度。乾隆就提笔给儿子列了个大纲,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给他讲古人对这段的注解。
讲了会儿文章,乾隆心情也平复不少,就问永琏:“第三期《国朝新闻》要登朕的哪首诗?”
永琏忙道:“您定。”
“就选朕的《皇祖恩赐御笔感赋》"乾隆道:“亭俯玻璃荷艾芳,孙枝获侍圣人旁。寸心已觉趋陪幸,尺幅曾颁翰墨光。羲画轩书叨赐屡,玉函金笥贮恩长。只今空对宸章丽,瞻仰徒回九曲肠。”
他知道皇玛法给弘皙赏赐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可那又怎样?弘皙他今天能向全天下人炫耀祖孙情吗?
弘皙就算真去显摆,别人也不会信,你皇玛法疼你,怎么没让你当皇帝啊?但他弘历可以,他要让天下读书人都知道皇玛法最疼爱的皇孙是他。哪怕这其中有水分,但在别人眼中也是一段佳话。弘皙那是真的,但在别人眼中也只是笑话。
永琏听汗阿玛念完整首诗,不由道:“哇!乌库玛法一定很喜欢您!”乾隆笑起来,是他想要的效果。“你别羡慕,你皇玛法对你也好。”永琏哼了声:“可是皇玛法没有给我赐过笔。”乾隆在儿子小胖手上拍了下,“你皇玛法在的时候,你都还没正式学写字,要什么笔?”
永琏嘿嘿笑,汗阿玛还愿意在报纸上发表诗作就好。这时候就显出自信的好处了。
不过永琏还是尽量避免弘晓、允禧等宗室的诗被拿来和汗阿玛的诗比较,万一汗阿玛哪天想找这些人麻烦,这就成了把柄之一。他想了想就说:“既然第三期发表您怀念乌库玛法的诗,不如另外两首就选乌库玛法和皇玛法的诗吧,祖孙三人的诗作放在一起多么有意义。”乾隆笑起来,“你这主意好,确实很有意义。“这就是父子之间的默契。既是祖孙三人,又是三代帝王,谁看了不说一声羡慕?气死弘皙那小子,啊不对,是那老头!
孔子说五十知天命,弘皙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怎么还不明白,天命不在他们理亲王一脉!
虽然永琏的提议很有意义,但是要选他们祖孙三人水平差不多的诗,否则又会被人比较。
尤其汗阿玛的诗,自有一种禅境,在那些文人眼中,比自己这种写实风格更妙。
乾隆想了想说:“好,朕来选,回头选好了送去修书处。”乾隆选了康熙的《春景》和雍正的《花下偶成》。官员们还以为往后的报纸都不会登御制诗了,谁料第三期直接登了三首。这意思是要议论就祖孙三人一起议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三首御制诗放一块,还真难分出个胜负。弘皙看到第三期报纸,气得手都在抖,赏赐一支御笔算什么?皇玛法赐给自己的东西多了去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我看!“弘皙怒吼,在屋里砸东西,瓷器摆件碎了一地。
当天晚上,乾隆就拿到了郑家庄那边送来的密信。他看完勾了勾唇角,看向下面坐着的弘晓和允禧,“你俩也看看。”允禧和弘晓这个时辰被召进宫,都提心吊胆的。弘晓先接过信,虽然他比允禧低一辈,但他是亲王,坐得离皇上更近。他一目十行扫过信上内容,心说果然是他。“皇上,此人包藏祸心,断不能轻饶!"弘晓立刻义愤填膺道。他说着将信递给允禧:“二十一叔,你掌管宗人府事务,必须尽快给弘皙定罪!”
允禧接过信,飞快看完,心下先是松了口气,原来京城里那些议论都是有人指使。
那就好,只要有罪魁祸首,皇上就不会迁怒他和弘晓了。“皇上,臣这就带人去郑家庄捉拿弘皙!"允禧看完信,直接站了起来。乾隆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抬抬手示意他坐,“不急不急,这个罪名不好。”
因为这事儿抓弘皙,倒显得他很在意那些留言。而且就算把弘皙关押到宗人府,也顶多给他治个诽谤朝廷,散播流言之类的罪名,跟谋逆扯不上关系。处置的太重,宗室要说他恼羞成怒小心眼儿。乾隆想等一个罪名,直接能把弘皙圈禁至死那种。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