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在干活。
姜寧就没下去,调个头走了。
开著车在县城转了一圈,看了圈稀奇。
没啥意思,就回农场了。
到了傍晚,荒野上除了一些零散的积水太多的水洼,基本上看不到什么积水,这片土地乾涸的太久了,只要雨一停,水就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渗到地下。
城里道路上的积水被清理了几遍之后。
剩下的太阳晒了一天也基本蒸发完了。
到处都是泥泞,环卫工有的忙了。
翌日,姜寧叫上老杨去了趟七泽。
七泽同样忙的焦头烂额,正在处理大雨造成的麻烦。
姜寧没去衙门,直接去林场。
去年没来得及种树,开春要植树。
还要平整土地修路,工程一大堆。
结果一场大雨,全部停工了。
上办公室坐下,叫来几个头头脑脑问了问。
聊没几句,门口涌来一堆人,手里拿著各种票据报销单审批单探头探脑,不是要钱的就是报销的,姜寧只觉的头疼,招招手:“一个一个进来。”
採购部门的最选衝进来,递上厚厚的一沓。
有的是付款申请单,有的则是採购审批单。
姜寧一边听匯报一边看单子签字。
没问题的签上大名放到一边。
有问题的搁置。
採购部门的人也不敢问,完事拿著签字的单子出去。
工程部的抢到了第二个,也是厚厚的一沓。
这两部门都是钱大户,姜寧看的很仔细,没问题的给签字,有问题的放到一边,其他部门的都是一些小单子,看一眼就给签字,一个小时忙活完。
回头拿著有问题的单子,敲打著几个头头。
“从哪找的推土机,台班费有这么贵?”
“都是这价吧?”
“去问问,北安建场的时候160的才120。”
“好的。”
“土方工程谁做的预算,一立方15块钱?”
“这……”
“体育老师教的数学吧?场地平整倒短一公里之內,北安建场的时候一立方才给8块钱那老板都挣了不少,15块钱怎么算出来的,把预算员叫来给我算算。”
“……”
几个头头脑脑汗流浹背。
姜寧敲打一番,最后道:“好好干,场子建起来,有了收益对大家都好,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自己整进去踩缝纫机,那多不划算,把下面盯紧一点,別让王书记失望。”
“好的!”
几个头头连忙应声。
忙到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饭。
姜寧去现场转了圈,和老杨去了县里。
留宿一晚,第二天回了北安。
父母兄嫂不在,两个堂哥也不在。
姜寧去看了看大伯二伯,和舅舅吃了顿饭。
忙了几天,清明节到了。
家家户户忙著给先人烧纸钱。
姜寧也得去趟坟上,他不在北安也就算了。
可回了家,清明就得去上坟。
於是安排车辆,准备去给祖宗烧纸钱。
於是安排车辆,拉著还在北安的姜家人去坟院,半夜下了一场小雨,早上就停了,草色青青,空气中还瀰漫著水气,格外的清新。
“纸钱够不够?”
“够了。”
“祭品都有啥?”
“包了些饺子,还有罐头水果什么的。”
姜寧问了一遍,放心了。
他这几天事多,都是冯雨和冯雪准备。
东西拿到车上,一家四口上了考斯特。
然后出去,去接人。
姜甜甜坐爸爸怀里,好奇的看著窗外,问:“爸爸去哪呀?”
姜寧蹭蹭脸蛋,说:“去坟上给你太爷爷太奶奶烧点纸钱。”
“哦!”
小傢伙不理解,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太深奥。
要说吃喝玩乐,小傢伙懂的不少。
祖宗先人什么的可就不懂了。
转了一圈,接上了大伯二伯两家。
两个堂嫂子也要去,都带著孩子。
清明都放假了。
又去接上三爷爷那边的两家,晃晃悠悠去乡下,一路全是车,除了清明七月十月,等閒乡下的路上看不到这么多车,都是赶著去上坟烧纸钱的。
到了坟院,把祭品摆上。
纸钱抖开,跪了一圈开始烧。
三奶奶跪在三爷爷的坟前哭天抹泪的。
姜甜甜好奇的不行,问妈妈:“她哭什么呀?”
冯雨顿时尷尬,小孩子童言无忌。
路上都给教了,这个是三太奶奶。
小傢伙没见过几次,转头就忘了。
烧完纸钱,也不急著走。
姜寧跟著大伯二伯转了一圈,看了看坟院的松树林。
大伯笑容满面:“松树长的这么好,先人们睡的舒服了,也会保佑后人,咱们姜家的风水是越来越旺盛了,可惜下一代没一个吃皇粮的,孙子辈可得出个当官的。”
二伯点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