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张玉龙只觉悲从中来,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姜寧也不管他,把船撑到对岸后,招呼下了船。
顺著一条小路走了一阵,钻出一片林子后,来到一片荒草地带,不远处停著车辆,依旧是计程车,但没看到人,跟著姜寧到了车前上了车。
后座上有一件衣服。
姜寧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了句:“穿上衣服。”
张玉龙哦了声,忙甩掉被单。
將后座的衣服拿了起来穿上。
汽车在野地里顛簸,绕来绕去的,儘量避开了大坑,跑了好一阵才驶上一条土路,土路虽然也不平坦,但至少比野地里好走,姜寧把车子开的飞快。
张玉龙感觉要被甩出去。
连忙抓住前排坐椅。
很快驶上山路,车速总算降下来。
姜寧拿出手机给他:“给舅舅打个电话。”
张玉龙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手机。
电话打通说了几句,就掛了。
倒是没再哭哭啼啼。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远方出现了灯火。
张玉龙忍不住问了一句:“哥,这到哪了?”
姜寧头也不回:“湄索县城。”
张玉龙哦了声,再没问。
回到宾馆,把人交给舅舅后。
姜寧就回房间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洗把脸,正准备去舅舅房间。
张跃东已经过来敲门了。
姜寧开了门把人把人让进来,问:“张玉龙呢?”
张跃东脸色轻鬆了不少,人救回来了,一大半的压力就没了,道:“在睡觉,我估计这段时间就没好好睡过觉,不但说梦话,还睡的睡的就哭一嗓子。”
姜寧道:“明显受到惊嚇了。”
张跃东人是轻鬆了不少,可却是一脸愁容:“身上全是伤,有好多还是烫伤,估计是用菸头烫的,那些王八蛋怎么这么残忍,简直不是人。”
姜寧习以为常:“老实人没胆子出来,敢跑出来的就没几个善茬,特別妖缅这边,干这行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人不狠是站不住脚的。”
张跃东问:“你是怎么把人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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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早有说词:“有人给打掩护,趁夜摸进去偷出来的。”
张跃东点点头,问:“护照还能找回来吗?”
姜寧摇头:“估计很难,我晚上再去看看,要是找不到,明天你们先回泰京,去大使馆说明一下,开个证明先回家,就说是自己跑出来的,不要说是我把人弄出来的。”
张跃东问:“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姜寧道:“我还要办点事情,晚几天再回。”
张跃东就没有再问,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外甥的能耐远远不止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些。
到了这种陌生地方,还能悄无声息的从犯醉分子手中把人弄出来,此等能耐,他这种普通人没法想像,与其担心外甥会不会有事,还不如多操心一下儿子的事情。
身体的伤到是其次。
做梦都会嚇哭,显然是心理受了创伤。
想想都愁。
舅甥俩聊了会,张跃东就回房间去了。
到了中午,把张玉龙叫起来。
姜寧下楼买了饭菜,打包回宾馆,在房间吃饭。
妖国的饭菜不好吃。
张跃东吃不下,张玉龙却是狼吞虎咽。
显然饿的狠了。
姜寧一边吃饭,一边问:“感觉咋样,有什么体会?”
张玉龙不吭声,眼泪拌饭一起吞。
张跃东使了个眼角,让他先別问。
別看平时嘴上骂的挺狠,但那只是恨铁不成钢。
有哪个老子不关心儿子。
下午,姜寧又去了一趟对岸。
人找到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大摇大摆去了园区。
泰达园区安保等级明显远远不如之前几个园区,岗哨门卫不是军兵,而是几个拿著把破枪的打手,园区的犯醉分子不多,也就几十人,都集中在一栋楼上。
姜寧转了一圈,先找到机房,破坏掉监控。
然后拔掉岗哨门卫,才去了小楼。
很快,小楼上响起了枪声以及惨叫声。
但很快就平息。
有枪的並不多,也就十几支破枪。
姜寧把拿枪的干掉之后,剩下的就投降了。
这世上有不怕死的,但绝对不是这些犯醉分子。
没有人不惜命。
螻蚁尚且贪生,何况人。
死了一半,剩下的二十几个渣渣蹲在地上,早没了往日掌控別人生死的意气风发,一个个比那些被关在水泥板房里的受害者还要惶恐无助,都担心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大部分是男人,女人只有五六个。
姜寧一身黑衣,头上还戴著头套。
不以面貌示人。
扫了一圈抱头蹲著的渣渣们,问:“人质的证件在哪,给我拿过来。”
一个犯醉分子答应一声,跑去拿证件。
心里却打定了注意,到了二楼就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