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就去了二楼。
姜寧和冯雨抱著小傢伙上了三楼,哄著小傢伙睡觉。
冯雨侧著身子躺在床上,问姜寧:“姐怎么还这样,你上午没开导她吗?”
姜寧道:“怎么没,开导了一上午,但这么大的转变哪是一时半刻能適应的,总得给她一些时间,別说姐,我都觉的你牺牲太大,更別说姐了。”
冯雨说:“过些日子就好了。”
姜寧点著头道:“我是这么考虑的,咱再劝劝她,等元旦后学校放假了,咱们带姐去美国把手术做了,越早做恢復的也越快,拖的时间长了不太好。”
冯雨点了点头:“姐一直害怕手术,说实话换了是我我也很害怕,给脑子动手术,想想头皮都麻,万一手术不顺利,是不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寧道:“风险肯定是有的,但可以控制到最小,我让人找最好的医生,儘可能的把各种会发生的意外提前考虑到,到时我会现场看著,绝对不允许意外发生的。”
冯雨说:“那你再劝劝她吧,我劝没用,给不了她信心,你可以。”
姜寧点著头道:“交给我吧,爭取我离开前把这事定下。”
冯雨问:“你什么时候出去?”
姜寧道:“看情况,非洲那边什么时候谈下来就什么时候走。”
两人说了会话,小傢伙先睡著了。
冯雨打个哈欠,说:“我也得睡一会,不然下午太困了。”
姜寧也睡了会,其实压根没睡著。
两点冯雨起来去上班后。
他也后脚出门,去了趟县里。
陆经纬刚上班,一会要开会。
只有十几分钟时间。
秘书泡上茶出去后。
聊了几句二场,姜寧其实没怎么操心二场的事情,有些事陆经纬比他了解的还多,也比他更上心,毕竟县里就指望著二场搞起来后解决一系列歷史遗留问题呢。
陆经纬问姜寧:“如果出让股权,现在能估多少?”
“三十亿应该有的。”
姜寧问道:“县里这么著急?”
陆经纬道:“债务太重,一年的財政收入大半都还银行利息了,如果能甩掉包袱,县里也会轻鬆一些,拿出更多的资金改善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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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道:“现在不划算,能坚持到明年的话会翻个倍。”
陆经纬点点头,思索了一阵,没再说这个,问:“你在海外有多少资產?”
姜寧道:“很多。”
“很多是多少?”
“超乎你想像,问这个干嘛。”
陆经纬道:“单纯好奇,你不停的在外面购买资產是打算出去?”
姜寧摇头:“你这个概念不对,对於我来说,地球就是一个大村子,无所谓要出去还是回来,就像有钱人会在环境好的地方买房子一样,我在外面买地也是一样的,纯粹就是想多买一些地,当个大地主,在家待烦了,就去澳洲住上几天,澳洲待烦了,就去美利坚或者非洲散散心,哪里能让我待的舒服我就去哪里。”
陆经纬问:“听说你哥的孩子要去澳洲上学?”
姜寧点头:“那边环境好点。”
陆经纬蹙眉道:“北安环境不行?”
姜寧就道:“我问你个问题。”
陆经纬道:“你说。”
姜寧问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你怎么理解?”
陆经纬明白了,他一个理想主义者跟姜寧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討论这个,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有些东西就算他也不赞同,但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也不能说。
姜寧又道:“北安这两年的变化非常大,你应该会载入北安史册,但狼要吃肉的,就算你是一只只吃草不吃肉的狼,也无法改变其他狼要吃肉的本能。”
陆经纬道:“世间总得有些光明,歷史上从来都不缺点燃自己照亮他人的人,我不是独行客,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的同行者,就算现在没有,將来也会有。”
“或许你的坚持是对的。”
姜寧点头,说下了冯雨学校的事,道:“现在表面是好了,可是根子呢,你可以按著別人的脑袋让別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但是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陆经纬一点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情,道:“努力了问心无愧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不说这些了,能不能再借点钱?”
姜寧问:“私人借还是公家借?”
陆经纬道:“公家借,我又不买车和房,借钱干什么。”
姜寧道:“私人借好说,你借个千八百万的也不用写借条了,我私人借给你,公家就算了吧,欠农场那么多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陆经纬道:“那就算了。”
姜寧拍拍屁股走了,算了就算了。
公事公办,他才不会讲人情。
老陆是讲究人,不会给他小鞋穿。
回到別墅,小傢伙正在睡觉。
冯雪在洗衣服,还有床单和被罩。
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眼。
“姐!”
姜寧叫了一声,问:“甜甜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