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胳膊下,问道:“那需要我抱你去吃饭吗?”
这就大可不必了。
楼月麻溜地站起来,特地踩了赵应东脚背一下,才穿上拖鞋。“我再去刷个牙,一会儿就出来。“她慌里慌张地逃离了自己卧室,脚步很稳。
赵应东看着她钻进洗手间,眉头扬起来,笑容很轻。等她再次洗漱过后,赵应东已经把饭端上桌了。古人云,吃啥补啥。
赵锡伤了骨头,赵应东顿顿做骨头,楼月心想,这难道不是一种二次伤害吗。
吃肋骨也能补腿骨吗?
她心里这样想,嘴巴倒是吃得很香。
“你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楼月擦擦嘴巴,又喝了口赵应东煮的糖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先抓住她的胃。“赵应东殷勤地给她端来一盘洗过的葡萄,又帮她剥了皮,递到楼月嘴边。她虽然吃得很饱了,但架不住他这么热情,只好张开嘴巴。“别剥了,我吃不下了。”
赵应东下一颗已经剥到一半,闻言,答道:“那你可以嚼碎,然后吐到我…“够了!“楼月捂住他的嘴,无力地说:“你……尽量做个正常人。”“我只是想说,吐到我掌心。“他无辜地看着楼月,“你是不是想歪了。”楼月:……浪费粮食可耻。”
“那我也没说我要丢掉啊。”
和他多说一句话,她心里就沧桑一分,罪孽感也就减弱一丝。“开个玩笑。“赵应东把剥好的葡萄放到嘴里,“我自己吃。”楼月:“真棒。”
他吃了两颗后,又说:“你觉得这葡萄好吃吗?”酸甜可口还多汁,确实好吃,楼月点点头。赵应东舔了舔嘴唇,“我嘴巴里现在也是这个味道。”“没什么,就是想说,我们嘴里都是葡萄味。"他微笑着,“真巧。”楼月:“…快点收拾吧,还要去医院,赵叔还等着我们呢。”她起身,又想起来什么,对赵应东说:“去的时候你把药带上,在医院吃药。”
赵应东:“都听你的。”
他干脆利索地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拿到厨房的洗碗池里,开始往保温盒里装饭。
楼月趴在门框上问:“要给赵叔装点葡萄吗?”“不用,他不爱吃甜的。“赵应东把盒子装好,拎着走出来,“吃正餐就够了。”
“好吧。”
楼月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她现在就是让赵应东跪下,他也会毫不犹豫下跪。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弯曲的手指,站到她面前,底下头,问:“怎么了?”楼月像他昨晚捏着她下巴那样,把手放到他脸下,捏着脸颊,轻轻地转动,观察,“我看看有没有印子。”
她昨晚好像没控制住,在他脸上咬了几口,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罪证。仔细的观察过后,她放心地松开了赵应东,满意地说:“这次就没有。”赵应东心脏无时无刻在手煎熬。
他曾经以为是她不看着自己,是惩罚,让他这么狼狈。然而当她的眼里只有自己时,他只觉得心脏跳得更加剧烈,额角的青筋迸出,他因为那道专注的目光,轻轻地抖了下。楼月看着他哆嗦了下,好像被自己吓到似的,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说:“有了我也不会打你的。”
顶多就是让你戴上口罩而已。
赵应东无法抑制地粗喘了下。
楼月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后退了两步,呐呐:“你又犯病了?”他的病真不像话。
她真想叫韩思雨过来看看,赵应东这副鬼样子,像个正常人吗?简直是变态里的变态,神经病里的神经病。赵应东弯腰,搂住楼月的腰,企图把身体里沸腾的情绪传递一部分过去,但他知道,这是徒劳的,火焰只会把他自己燃烧殆尽。他紧贴这她的身体,喟叹似的说道:“我好不了了。”你不看我时,我要发狂,你看着我时,我更是焦渴,生命力最旺盛的火焰已经在心里点燃,你是火引。
我控制自己不靠近时,我在痛苦,你自己主动靠近,我还是痛到颤栗,没办法平息。
他的大掌盖着楼月的肩胛骨,像是怕她就这么飘走。楼月想,还是得去专门的医院看看,综合性医院没接诊过太多的变态。她在这二十四小时内,收到了太多这样的拥抱,几乎要习惯这种亲密。赵应东的拥抱总是这样,密不透风。
强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拥抱所本有的温情、含蓄在这里无法体现,他蛮不讲理地把拥抱发展成心灵的吻,恨不得让两颗心贴在一起。
只有如此用力地靠近,才能感受到真实。
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就这么展示出来,像是用力克制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