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太子却不肯进御书房。他对曹公公淡然一笑,道:“因我之事,劳累父皇忧心,我就跪在这里等吧。”
说着,他撩起衣摆,跪在了御书房外。
曹公公见状,知晓劝也无用,便不再多言。他看着太子的背影,心中产生疑惑,太子如此平静,兴许那封诉状是污蔑?庆兴帝到御书房时,就好像没看见太子跪在门外似的,平静地走进御书房,处理政务。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他才道:“让太子进来。”太子神色倒还平静:“儿臣参见父皇。”
又是片刻的寂静,庆兴帝才道:“你回来地倒是很快。”太子从这句平静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质疑,他膝行上前两步,道:“父皇英明,儿臣不敢隐瞒。十年前,儿臣在朔北与蒋柯有旧。听闻蒋柯罪状被人揭发,儿臣觉得这种人能隐瞒恶行,在朝堂数十年,与儿臣识人不清也有些关系。因此,便准备提前返程,跟您请罪。不曾想,行至中途,又听闻有人敲登闻鼓状告儿臣。虽不清楚所告何事,但儿臣不敢耽误,快马加鞭,这才赶了回来。”他面露委屈后的隐忍,眼圈发红,当真是一片拳拳赤子之心。“你不知道所告何事?"庆兴帝冷笑一声,将那第二封诉状扔在他的脸上,“那你好好看看!”
太子茫然地捡起那一张纸,只扫了头两句,便面色煞白,泣涕不能自已:“是何人,竞如此污蔑儿臣!朔北三州失守,是大庆之痛!怎能拿此事污蔑儿臣!”
“你说这是污蔑?“庆兴帝打量太子的表情,“你母后也说是污蔑。可是,大庆的老百姓却都相信了。”
“父皇!"太子极力解释,“这更说明了此事为诬陷!十年前,儿臣去朔北一事,朝中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百姓!如今,这话传到街头巷尾,必然是有心之人的手笔。”
“既然如此,你可敢当面对峙?“庆兴帝沉吟片刻,道。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定然有人动手脚。尤其是,这封诉状的内容传得如此快,一夜之间,整个京师的百姓竞然全都知晓。悠悠之口,如何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