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掌握了培育药株的全部方法,可以随公公入宫,每日定时种出药株,供给陛下服用。”
这样吗……太监思忖着。
“这万万不可!“老木失声喊道,宫中那是什么去处,陛下这一病病得蹊跷,皇城到现在无一点消息透出来,可见必然秘不可闻,越谣这一去万一落得个被灭口的结局,他良心怎么过得去?
毕竞,培育药株也是他第一个做成的,老木眼神坚定,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却被越谣拦住:“掌柜放心,您于园圃培育药株时,我就在一旁打下手,时刻观察,必然无虞。”
他担心的是这个吗?老木急得满头大汗,正要视死如归般张口,看见越谣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一旁的太监才懒得理南山堂内部的龅龋,无非年轻人想争功,年老者畏畏缩缩罢了,他从鼻子里哼气,睨了越谣一眼:“行了,既然你说会培育药株,那就随咱家进宫吧。”
越谣应声道:“是。”
旋即走回厅堂收拾了些换洗衣物,带上药杵、药碾就利索地出来:“公公,请。”
太监首领眼皮子一抬,这小子还真是利落,知道自己要进宫面色也不改,毫无担心害怕之常人情绪,倒是有些大将之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甩浮尘,声音尖锐:“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南山堂,留下老木呆呆的。这“再求之,告越谣”他是做成了还是没做成啊。
躲在一旁的小药童此时缩着脖子出来,张望着:“师父,越公子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
“乌鸦嘴!"老木气怒,一锤药童脑袋,暴怒道,“看见自家师父被为难,就知道躲起来,要你何用!”
药童抱头鼠窜,欲哭无泪:“师父,那是宫中来的太监,小儿我哪里敢反驳啊………
老木气哼哼,真是白养这小子几年,还不如刚来几天的越谣厚道。他从越谣手中收购药材倒是挺久了,但除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之间并无其他交流,还是后来大小姐时隔多年来信要他高价收购越谣手中的药材,他才对这个不声不响的越公子上了心。
后来大小姐更是直接将越谣连人带娘一起送进南山堂,老木再迟钝,也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他看着南山堂院中的梨树,忽地悚然一惊,难不成,大小姐是看上了这小子?
瞧着倒是清清秀秀,老实肯干的类型。
但老木一想不对,皱起眉头,大小姐不是几月前与当今圣上的三皇子成了婚吗?
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啊!他一拂衣袖,走到正门处,朝那群在门外踮脚好奇观望的购药之人客气道:“对不住各位,南山堂药株已经售卖完,请诸位明日再来。”
有人提声询问:“方才,那群太监来你们这里所为何事?”若是南山堂冒犯了圣上,甭管药株效用有多神奇,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来了。
老木堆起笑,拱拱手道:“不过是宫中贵人也来求药罢了。”大家“哄″的一声闹起来。
听听人家这口气,宫中贵人相求也这样轻描淡写,不放在心上。他们眼神闪闪,还听出了这一句简短的话里蕴含的无尽深意。掌柜的意思是现在皇室中人也认可了南山堂的奇效药株,这让始终没买到的人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抓着面前的老掌柜跪下哭诉,只为求得一株药材。这么想着,便真的有人这么做了,一个年轻的公子抱着老木掌柜的腿,眼泪哗哗:“掌柜,你可怜可怜我吧,家中老祖母年过八十,日日靠参汤吊着一口气,您再不卖给我,老祖母就要气绝了呀……”凄惨哭求,还真是可怜,众人一时默默垂泪,忽然有道声音响起,纳闷道:“顾兄,你家祖母不是两年前就进祖坟了吗……”被叫做“顾兄”的人面色僵硬一瞬,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这人是在骗取老掌柜的同情心,“呸"了一声。
老木掌柜倒是并未生气,只是和气扶起那位顾公子,对着众人道:“南山堂明白大家所需,我们决意通宵达旦培育药株来回报大家的支持,即日起,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