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
她头也没抬:“放心吧,我们两个人从小玩到大,他不喜欢和旁人玩。”苏妈妈跌足:“我的小姐,这可不像小时候,不是玩儿的!”姜菡蓄:“怎么不是?我们说好了的,这辈子就是要开开心心玩一趟。光是我们两个人待着,都嫌时间不够,哪里还有功夫陪旁人玩。”姜菡著当然是对的。
那些钻营的臣子全吃了闭门羹,礼部的流程文书送到姜家,从头到尾就没有提到“侧妃"二字。
姜菡茗心无挂碍地登上礼舆,宝马香车,带着她前向已经熟悉得和自己家中一般的皇宫。
走完冗长的仪程,两位新人终于在喜床上坐下。姜菌茗顶着盖头,悄悄侧了侧头,低声问道:“接下来是不是同牢合香之礼?”
“是。“不知是不是隔着一层盖头的缘故,姜菌茗觉得阿夜的声音要比平日里低沉许多。
同牢之前,要先掀盖头。
随着盖头一点一点被掀开,姜菡茗的视野一点一点变大。阿夜一身吉服,站在她面前,身形伟岸,面容英俊,眸子灿若星辰。“菌茗,我们终于成婚了。"阿夜深深道。姜菡茗提醒他:“还要同牢合卺才算呢。”阿夜…”
很快,阿夜终于知道姜菌著为什么对同牢合卺这么心心念念。“我一大早就开始打扮(嚼嚼嚼),一整天都没吃上一口热饭(嚼嚼嚼)唔唔唔你也吃……你不饿吗?”
“饿。"阿夜慢慢地道。
姜菡茗觉得他一定饿惨了,因为他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但他又不吃,仿佛满桌佳肴尽是摆设,只深深盯着自己。姜菡茗后知后觉地明白他想吃什么。
她吃东西的动作渐渐慢下来。
“吃好了?"阿夜问。
“唔……“姜菌茗点点头,她终于开始意识到今夜将有点不一样,“我……我想起来了,苏妈妈说过,洞房之前,不能吃太饱,不然容易肚子疼。”“苏妈妈还说过什么?”
阿夜深深地望着她,他一直坐在她的对面,身体明明没有丝毫动作,姜菡茗却觉得有股无表压力,“还、还有……苏妈妈让你温柔一些,不许欺负我。”“这不是苏妈妈说的。”
阿夜骤然起身,来到姜菌著身边,半跪下,仰望着她,目光灼灼迫人。姜菡茗想,真是奇怪啊,明明她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会嫁给他,明明这场大婚他们等了二十年之久,为什么她还是会紧张呢?她的心跳剧烈,小小声道:“那……我说的,你听不听?”“听。“阿夜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落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背转过身,“来,我们去床上玩。”
这是他们小时候最爱的游戏。
高床软枕,被翻红浪,会稳稳地接住他们的快乐。今日的快乐当然会和小时候有所不同。
在遥远的将来,他们会有儿孙绕膝,会白头到老。那又是另一种快乐。
姜菡茗把脸安安稳稳地枕在阿夜肩上,从很早很早起,她就知道她的一生都会这么幸福快乐下去。
直到永远。
一一完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