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处可逃。
“是那个孽畜!"苏妈妈咬牙道,“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干休!”…阿夜?!
阿夜来了?!
姜菡茗抬手就要掀了碍事的盖头,却被苏妈妈一把摁住手,苏妈妈急道:“我的小姐,新娘子的盖头只能新郎来掀!你自己掀了,这桩婚事就不成了!刀剑之声越来越明显,姜祯走在姜菡茗身边:“啧啧,这两人终于打上架了…这小子怎么不早点来?在大门口就可以将这姓许的揍得满地找牙,让全京城的人好好看看热闹。只是这姓许的好生阴险,竞然偷偷藏了刀刃!”姜菡茗有时候真心佩服哥哥的心大,“哥,你觉得阿夜是来为难他们接亲的吗?”
“不然呢?他难不成也想接亲?单抢匹马的,凭什么跟许南风争?”姜祯说着,猛地大叫,“不可!大喜之日不可见血啊!阿夜,随便揍两下就好了,不然真伤了他,他可是新郎倌!”姜祯的话音才落,姜菌茗身边的女眷发出一片惊呼声。“阿!”
“小姐!”
阿喜和苏妈妈她们同时发出痛呼,松开了姜菌者。姜菡茗立刻要去掀盖头,但手还没碰到盖头垂下来的璎珞,一把刀忽然探进盖头内,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刀尖雪亮,上面沾着雨水,也沾着血水。
血水被雨水冲淡,变成一种浅红色,缓缓往下滴。刀光一点点上挑,盖头慢慢被挑起,姜菡茗的视野一点点变开阔。她先是看见一双黑靴,然后是衣摆、铠甲、披风、面甲…每一处都在滴水。
她看到一个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阿夜。
他慢慢抬起面甲,露出底下苍白的面容,眸子黑到极点,看不见半点光,在看清她的脸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要像野兽那样变成竖瞳。长刀猛地上挑,盖头像一朵离枝的花,飘然落在地上,转瞬被雨水打湿。“菌著……真的是你……”
雨水顺着阿夜的脸颊滑下。
刀锋在滴血,他的眼睛仿佛也在滴血。
“原来真的是你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