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点说不出来的惆怅，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未叹完，阿夜忽然转身跑回来。
他跑得很快，转眼到了姜菌茗眼前，来势过于汹汹，单风挡在姜菌茗面前。阿夜抬脚便踹，单风举枪便挡。
两个人终于还是打了起来。
姜菡茗急得跺脚：“停手，停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两人动作僵住，阿夜先松开了手。
姜菡茗问阿夜：“怎么了？有什么事？”
阿夜看着姜菌茗，胸膛深深起伏。
不是因为方才略动了一下拳脚，而是因为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就像昨日那样，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违背菡茗的命令。
不想走。
想留下。
或者……把她带走。
带走藏起来，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想去抓住姜菡菡。姜菡茗只见他不答，目光却异常深沉，眸子格外黑，宛如有墨水化在里面，隐隐有暗流汹涌。
这样的阿夜有点陌生，有点不对劲，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阿夜你怎么了？”
阿夜伸出手。
单风在姜菌著身后握紧了枪杆，凭着武人的直觉，他觉得此时的阿夜非常危险，像一头处于攻击状态的猛兽。
阿夜手背上甚至爆出了明显的青筋，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量。但这样的一只手最终只是落在姜菡茗的兜帽上，轻轻替她抚去落在上面的雪花。手顺势而下，停在她的面颊边，生生顿住，隔着一层空气，没有碰上去。姜菌茗乖乖在他的手下，抬眼望着他，眸子清润柔亮，是像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担心。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她一定会像昨天那样恨不能躲他躲得远远的。“……阿夜？"姜菌茗凑得更近一点，打量他。阿夜在她面前一般只有两种状态。
一是全心全意的信赖，那时多半还挺愉快，她说什么他都会听话。二是多少带着点不情愿，那时多半还有点委屈，要哄一哄才会听话。可眼下的阿夜以上两种都不是，如果非要说的话，和昨天在山洞里亲她时的阿夜有点像。
想到这点姜菡茗就呆了呆。
他……他不会回来是想亲她吧？昨天那不是个意外吗？还看着她！眼神还这么奇怪？！他不会是真的想吧？！姜菌茗都想后退了，阿夜慢慢地收回手。
“菡茗，我会给你写很多很多信的。”
他低声道。
姜菌茗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差点把自己吓死。她就说嘛，她的阿夜最最单纯乖巧了。
“好啊，那你可得好好认字哦。”
阿夜点点头，声音有些低哑，“我走了。”姜菡茗轻轻点头。
阿夜转身走进风雪中，大步离开。
风雪很快抚平他们的足迹，重新变成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见了。姜菡茗收回视线，向单风道：“阿风，阿夜是不会伤害我的，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用担心他。”
单风挠了挠头：“我觉得……他不是想伤害你，他好像…好像要掠夺你……不过这话单风没好说出口，那只是他一瞬间的感觉。那一刻冲过来的阿夜真像一头冲向猎物的狼王，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拦了一下，阿夜已经把姜菌著带走了。
“好像什么？"姜菌茗问。
“没什么。“单风最终道，“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竞阿夜虽然不近人情，但确实从来没有违逆过姜菌茗。大
当姜菡茗回到原先的帐篷处，寒鸦已经带着一名道士在等着了。姜菡茗屏退其他人，带着两人进入帐篷。
道士长着一张普普通通扔进人群就会被淹没的脸，在通天观身份低微，做些粗使杂役的活计。这份活计的好处是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打眼，除了虞仙芝的静室。
“虞仙芝的静室只有两名哑奴侍候，哪怕是心腹弟子也不能靠近。可是每次安贵妃来观中祈福，都会去静室中由虞仙芝做法祓灾驱邪，多则半日，少则一个时辰。”
姜菌茗在风雪里走了这样久，手都冻木了，一面伸着烤着火，一面心想，只怕祓灾是假，密谋是真。
道士接着道：“最近这次安贵妃来通天观，属下在一名哑奴身上下了点毒，那名哑奴告假，属下被临时叫去帮忙，趁另一名哑奴不备之时潜入静室，发现静室中没有作法的痕迹，却有用水的痕迹，且还有褪下来的贴身衣衫。”姜菌茗点点头，等他往下说。
但他却顿住，望向寒鸦。
寒鸦微微清了清嗓子：“……这或可说明，安贵妃与虞仙芝有私情。”姜菡著呆了呆，手险些被火燎了一下：“…当真吗？”“小姐年轻，尚不知男女之事，如此迹象，应有八成之准。”寒鸦说有八成，那基本上就是十成十了。
姜菡茗震惊不已。
上一世那些匪夷所思的流言，竞然是真的！姜菡茗立即向寒鸦道：“多派些人手，看看还有没有人能潜进通天观。还有，帮我去查一查虞仙芝和风曜的关系。”既然安贵妃和虞仙芝真的有奸情，那么，风曜会不会真的是虞仙芝的孩子？寒鸦应命。
“还有一件事。"道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