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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2 / 2)

们便在人间寻一处安静之地,像在秘境里的那样,租一个小小的院子,种满漂亮的花,院墙内再栽上枣树,我们可以靠采药为生,朝起夕落,就这样平平凡凡过一生,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描述一场虚假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美梦。顾时安没有说话,他缓缓抱住她。

良久,他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浅而绵长,她睡着了。他守着她,直到天黑,才轻手轻脚地从榻上下来,悄悄出了门。夜黑人静,顾时安一路探查,才找到关押徐英的地方。雪月宗出事两年多,其中并不确定是否牵扯到其他宗门,在此之前,各大宗门会暂且留着徐英的性命。

空荡荡的屋内,地上画着错综复杂的阵法,徐英受困其中,状态十分虚弱。自从扶桑对他说过那番话后,他便无所谓生死,身上笼罩着淡淡的颓废气息,察觉到顾时安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顾时安在他面前坐下,沉默良久,开口道:“我想知道,她的过去。”徐英慢吞吞掀起眼皮,“你不知道?”

见顾时安摇头,他讶然道:“我从未见过大人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收敛所有锋芒,百般重视万般柔情,我原以为,你是知道她的过去的。”顾时安出声问道:“在你眼里,她是什么样的?”徐英苦笑:“我刚认识大人时,她才刚被抓进万蛊窟不久,那样险恶的环境,人人都不折手段的想要活下去,可她却一直在救人,一直在救人,哪怕她所救的人,在生死关头都毫不犹豫的舍弃她背刺她,害得她差点丢掉性命。“可即使如此,当有人向她求救时,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救了,一次,又一次。”

说到这,徐英叹息道:“可她越是如此,万蛊窟的主人就越爱折磨她,她骨头硬,始终学不会服软,那时候,整个地牢都是她的惨叫声。”顾时安长睫颤动,胸口好似被利刃刺入,痛得他指尖发颤,呼吸困难,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指尖陷进掌心,他却浑然不知,盯紧面前人,一字一顿地哑声问道:“后来呢?″

徐英面露不忍,他道:“直到有一天,她在擂台上杀掉对手后,毫无征兆地,她手中染上鲜血的金丝忽地一寸寸变成了血红色,不知道怎么地,她突然就情绪崩溃了,跪在血泊里大哭。”

“从那以后,她就变了,冷漠寡言,拒绝任何人有意或无意的亲近,虽然还是会救人,但只要有背刺的心思,便会操纵血丝将他们折磨致死,手法残忍血腥,慢慢的,大家都开始怕她,也没人敢接近她。”“说来惭愧,我也怕她,可没想到到最后,却是她忍辱负重杀了万蛊窟主人,救了我们所有人”

顾时安曾近距离接触过扶桑的金丝,纯粹而神圣,或许至纯至善才能操纵,而血丝却污浊血腥。

她悄悄地变了。

那么痛苦的日子,无数次的背刺,她要怎么才能够维持初心?他忍不住想,她在万蛊窟受尽磨难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在沉寂的魔宫里,看书,练字,发呆,像被操纵的提线木偶,只有被需要的时候,才会出远门,然后屠杀无辜的人。周而复始。

可那时,扶桑又在经历什么?

她又是如何在这样举步维艰的情况下冷静筹划,忍辱负重,一步步咬牙熬过来的?

待她历经磨难终于回到翠荧族,面临得,却是魔尊的强行镇压,族人分离,被迫为奴,心中又是何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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