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时安的自制力很差,很容易失控,扶桑倒不怕他会对她做什么,却怕他纵欲过头失了分寸,再让伤口崩裂。
话音刚落,扶桑便感受到有湿热的液体砸在肩膀,似乎察觉到怪物的失落,她轻声哄道:“等你好了,可以来一次。”“不能反悔。”
“嗯。”
扶桑越来越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过分的奇怪了。她收回思绪,专心去帮他。
顾时安很快便在她怀里软成一滩水,软骨头似的伏在她肩上,不断地颤栗着,身体近乎痉挛抽搐,溢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像条蛇一样缠紧扶桑,用未曾受伤的手扣住扶桑的手背。他们亲密无间地相拥。
窗外的狂风骤雪般,惹得路旁树枝乱颤。
这一次,雪下得比以往都要久。
任何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极致剧烈的反应。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天黑,桌案上的饭菜凉得彻底。扶桑终于松口气,身子微微后仰着,同他拉开些许距离。腕骨处酸疼的厉害,手指克制不住地发着颤。屋内弥漫着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扶桑掌心湿润,她低头看了一眼。
实在是……实在是……
她轻轻皱眉。
他却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握住她的手腕,不知餍足地低下头,从唇齿间探出…
“别舔。”
她急忙抽回手,许是怪物下意识的行径太超过了,扶桑难得微微红了脸,露出姑娘家的羞赧。
怪物顺势倒下去,脑袋抵在她小腹上,小狗似的拱了拱。“桑桑…好舒服扶桑拿着手帕动作细致地擦手,可惜指缝里进去许多,她没能彻底擦干净。手腕还酸疼得厉害,稍有动弹都疼。
扶桑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怎么了?”“没怎么。”
“不舒服?”
扶桑惊讶于他的细心,迟疑地点点头:“嗯。”顾时安眼眸亮亮地去拽她的腰带,迫不及待道:“我帮你。”扶桑”
她重重地推开他,恼羞成怒道:“顾时安,你懂点节制吧。”顾时安遗憾地撒开手,“好吧…”
他若是小狗,此刻必定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耳朵尾巴。扶桑难得没有被他这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所打动,她推推他,“起来。顾时安刚站起身,扶桑紧跟着就故作凶巴巴地给他套衣服。“不想穿。"顾时安小声嘟囔。
“你莫非想光着不成?"扶桑不可置信。
“不是。“顾时安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不好意思道:“都是汗,不舒服,我想沐浴。”
他手腕内侧的伤还未处理妥善,若是碰水,定会加重伤情。但怪物自打从秘境出来后,便没有沐浴过,虽说没什么异味,但对于每日都要沐浴的他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扶桑没说不行,道:“雪山上有一处灵泉,有疗愈之效,我带你去洗。”
灵泉位于雪山半山腰,再顺着往上走,便是雪月宗了。灵泉周遭积雪融化成水,岩石缝里钻出嫩绿小草,热气氤氲,空气湿润。扶桑将灯笼放在岩石上,蹲下身撩起衣袖,伸向清澈的泉水,感受到其中流动的充沛灵气,她点点头,道:
“雪月宗内本身就有滋养灵体的温泉,弟子们不会刻意下山来此,而这灵泉灵气逼人,凡人无法承受,你安心在这里洗,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桑桑,你懂得好多。”
顾时安从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似乎在他眼里,扶桑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扶桑被他眼底的崇拜晃了神,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来,轻声道:“以前从族里偷偷溜出来玩,来过这里。”她每次提及过去时,顾时安都听得格外认真,妄图从那些简短的话语,完整的窥见她的过去。
可扶桑点到为止,没再接着说。
她也觉得有些累,想着来都来了,不泡也可惜。但她不想和顾时安一起,怕他再激动上头,她实在没精力应付下一次了。留下只红色蝴蝶陪着他,扶桑顺着路往前走了走,隔着很远的距离,她才褪去衣物,踩着崎岖不平的岩石走进灵泉。浑身疲倦一扫而空,她惬意地靠着石壁,舒服地眯起眼。上空飘下细细碎碎的雪花,但还未落在身上,便被热气化开,变为雾蒙蒙的细雨。
倏地,扶桑从黑暗中睁开眼。
她警惕地望向远处,微微皱眉。
有人,在窥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