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奖励他吧。
他撑着床榻,慢慢靠过去,视线始终停留在她饱满的唇上。鼻尖相触,他试探性地停顿片刻,确定扶桑没有躲避,终于吻上她。如视珍宝的温柔。
纵使依旧青涩。
他如虔诚的信徒般闭上眼,扶桑瞧见他浓而密的长睫在因为动情而发颤。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背,扶桑感受到背后的滚烫,像是被什么东西紧密地贴上,带着颤栗。
没过多久,扶桑有些招架不住怪物的热情,他的确青涩笨拙,但他几乎忘情地勾着她小舌纠缠。
喘息声愈来愈重,怪物不满足接吻,他紧箍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
隔着厚重的棉被,扶桑还是察觉到身下某些异样。她倏地瞪大眼,双手摁着他的肩膀用力推开他。怪物完全变了副模样,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着,头上长出一对白里透粉的狐狸耳朵,毛绒绒的,伴随着他的颤栗也在微微发颤。他每月都会有这样的变化,上次是黑蛇,这次便是狐狸。扶桑还未开口,怪物就抓着她的胳膊,薄唇轻轻张开,微微半阖着眼,欲求不满地凑过去,想要继续刚才那个吻。
扶桑偏过头。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却没有丝毫懊恼失望。下一刻,扶桑感受到温软的触觉,带着难以启齿的湿意。她触电般猛地推开他,“时安!”
怪物身体还有些虚弱,后脑勺狠狠摔在榻上,头昏眼花的难受。他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便瞧见扶桑动作粗鲁地对着脖子又是擦又是搓,留下一片绯红的痕迹。
“桑桑。"顾时安压制着体内的躁意,似有所感地摸向狐狸耳朵,哑声道:“我伤害你了吗?”
“没有。“扶桑心情郁闷,说话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顾时安敛眸,道:“我会躲起来的。”
像上次一样,躲起来,就不会伤害她。
扶桑轻轻蹙眉,道:"你的伤还没好,汤药不能停。”“可我……
“无妨。“扶桑道:“你身体很虚弱,我看着你,不会让你失控伤人的。”顾时安慢慢不说话了。
其实,除了渴求杀戮带来的快感外,还有更为难以启齿的欲望。他抿紧唇,能感受因为受伤虚弱的原因,体内的躁意没有之前那般难以压制
他可以留下来。
顾时安想。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浑身滚烫,燥热难忍,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无一例外全是扶桑。他不懂情爱时,曾拥扶桑入怀而眠,对她做出一些大胆奔放的举止。当时不以为然。
可现在细细想来,无一例外是折磨。
“桑
他意识混沌地褪尽衣衫,学着白日里扶桑为他上药的那样,指腹在伤口处流连往复,可动作却不似扶桑那般温柔。
伤口泛起轻微的疼,却挑起怪物的暴虐欲,他颤抖着闭上眼,同时兴奋到极点。
“桑
他抚摸自己,脑海里是扶桑的脸,躺在榻上咬着唇发出古怪的呻吟。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扶桑便来敲门,她说今日要上山采药,临走时会把院门关上,设下禁界,绝不会有外人闯入。
她绝不会知道一墙之隔的屋内,怪物正在做什么。等她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怪物艰难地掀起眼皮,指尖发颤地拿起散落的衣裳。
他去了扶桑的屋内。
快要疯魔。
快要疯魔蔬……
粗重的喘息声隔着扶桑的床帐传出来,人影绰绰,看不真切。忽地,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指缓缓掀开纱帐。折返回来的扶桑,看清了里面的荒唐。
喘息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怪物仰望着她,好似在仰望天上触不可及的皎皎明月,又好似在仰望寺庙高台悲悯世人的神像。他爬过来,跪着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
怪物好似知道她是他的解药。
他求她。
“你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