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着瞪大眼。呼啸的风声,好似被一层薄膜隔绝在外。
咫尺之间,扶桑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脸颊的触感柔软温热。她想推开他,可手摁在他的胸膛,只觉得滚烫炙热,他的心跳如擂鼓,震得她掌心发麻。
他太紧张了,睫毛像把精致的小扇子颤啊颤啊。他摸索着抓住她的衣袖,一点点攥紧,似乎不这样借助外力,他就根本无法站稳。
怪物的动作太笨拙青涩了,光是一个简单的吻,都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扶桑回过神推开他。顾时安本来就感到眩晕,被她这么用力一推,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扶桑觉得自己应该是恼怒的。
可当她瞧见顾时安慌乱无措地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生气的可怜模样,她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万千思绪都化为一声叹息,“你怎么,你怎么什么都学…”她没有生气,只是无奈。
顾时安对情绪极为敏锐,他不受克制地感到愉悦,若是有小狗尾巴,一定摇上了天。
“王大夫,要我喊你去吃肉。"他提起正事。“现在?”
“嗯。”
“那等我拿点东西。“今日顾时安离开后,她便干起老本行,去山上挖草药再卖给药铺赚钱,
普通药草虽不及灵株仙草见效快,但也能疗伤治病,扶桑怕日后有用,特意留了一些。
如今正好拿给王大夫,也不算空着手。
她走到哪里,顾时安就跟到哪里,亦步亦趋,黏人的紧。见她拿东西,立马主动道:“我帮你。”
晒干的草药被装进纸包,粗麻绳系着,轻飘飘的,风一吹就左右摇晃。奈何顾时安板着脸,神情严肃,一副非帮不可的架势。扶桑由他去了,顾时安心满意足地接过草药,又很自然地轻轻牵住她的手。“时安。“扶桑觉得头疼:“你怎么这么黏人?”顾时安难得不回答她的问题,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抿着唇浅浅地笑着,很高兴的样子。
“黏人”一词在怪物眼里,似乎是夸赞。
扶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