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你?”永昌帝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阴沉,看向齐思宁的目光锐利无比,更何况沐稚欢还刻意提到了尚在天牢受罚的静嫔,于是他开口时语气格外吓人,仿佛下一亥就要将人一并丢进天牢。
“四公主,沐姑娘所言可是真的?你当真对潇潇心怀不满处处针对?”轻松几句话说出口就能四两拨千斤,一瞬间所有的压力从齐宴转接到齐思宁身上,方才的齐轩能躲过一劫尚且因为自己有个受宠的母亲是贵妃,而齐思宁,什么后路和盾牌都没有。
再加上直接承接帝王的威压和怒火,身子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我没有,儿臣没有,还请父皇母后明鉴!几臣怎敢对五妹妹心怀不满”“可是臣女分明记得,方才四公主还在说五公主有意包庇臣女和三殿下,那语气姿态言之凿凿,仿佛自己是和我们一道来的一样。”相比于齐思宁的紧张不安,沐稚欢姿态从容自若,语气风轻云淡却在无形之间给对方又上了压力。
“你撒谎!"齐思宁将矛头对准沐稚欢,丝毫不肯认输,“你说我空口白牙说的话不作数,那你又如何证明自己说的就是真的?本公主同样可以说你是污蔑!污蔑当朝公主,这罪名你可担当的起?”
似乎是从沐稚欢身上找回来一点底气,齐思宁说这话时语调高昂,连紧张和慌乱也少了几分。
沐稚欢一时没有接话,只是嘴角的弧度上扬几分,笑容里满满都是嘲讽和无所谓。
到底是年轻啊,她不过轻轻挖一个坑,这位四公主就急不可耐地往下跳。“谁说臣女没有证据?”
刚刚看沐稚欢半响不语,齐思宁自认为抓住了对方话里的漏洞还在沾沾自喜自己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沐稚欢一开口,就让她的心凉了半截。“我最大的证据就是人证,也就是五公主。"沐稚欢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随着这句话落下,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再次集中到齐暮潇身上。夏皇后也像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之后赶紧问齐暮潇:“潇潇,稚欢说的这些可全都是真的?你如实和父皇母后说,若是真的,我们一定为你做主。”永昌帝也适时开口,一跟齐暮潇说话,骨子里那种威严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啊潇潇,若是何人敢给你委屈受,大胆告诉父皇便是,父皇给他治罪!”
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齐暮潇,齐思宁更是紧张不已,看着齐暮潇眼睛眨都不眨。
但是众人还是没有注意到,齐暮潇趁着方才和间隙就和沐稚欢对上眼神了,这件事是真是假重要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哪种情况最有利,她就会让事态演变成什么样。
孰黑孰白,谁说了都不算,她齐暮潇才是硬道理。于是齐暮潇耸了耸肩,状似无奈至极“实不相瞒,沐稚欢所言句句属实,早在之前儿臣亲自抓到静嫔娘娘后,四姐姐就同我不似从前那般亲近了,甚至信尔课堂之上还总想着压过我,枉我还担心此事对她造成伤害于是向父皇求情不要迁怒于她。”
她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可是四姐她,不识好人心啊。”齐暮潇每多说一个字,齐思宁就绝望一分,虽然这话并不是完全假的,毕竞静嫔一事确实横在她二人之间,想回到从前那般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正是因为齐暮潇念及旧情,哪怕明知道齐思宁知情还是选择求情让永昌帝不要迁怒于她。但齐思宁,确实不曾领情,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齐暮潇作为最受宠爱的公主的施舍,她一点儿都不稀罕。
不过针对一事,她自认为自己做得并不明显,但没想到还是让沐稚欢和齐暮潇看出了端倪。
此时此刻,齐思宁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目光含恨地死死盯着沐稚欢,恨不得亲手撕了她。
毕竞都是怪她,若非沐稚欢突然进宫,怎么会察觉到自己和母妃所做之事,她和齐暮潇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都怪她,是她非要横插一脚到自己和产暮潇之间,破坏了她们本来最好的姐妹情分。沐稚欢,你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