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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幽若(2 / 3)

着自己的儿子,打发陈幽若与幼女忙活家里家外的事情,夫妻俩就守着幼子期盼他能活下来。就这样又过了三年,陈幽若十六岁,随了陈母的样貌出落的娇俏,哪怕鳏夫出名的难缠,十里八乡也有不少上门提亲的。关嬷嬷在生子前每年清明、中元都会带着陈幽若寻个没人的地方祭奠家人,两人抱头痛哭再相互鼓劲,为陈家平冤报仇之事一直是两人活下去的动力。但现在媒人上门,关嬷嬷却在听清对方给的聘礼后劝陈幽若出嫁。陈幽若大闹一场,鳏夫先松口让媒人离开。

她与关嬷嬷大吵一架,却在转身时看到鳏夫看着她时露出的让人恶心心的眼神,这种眼神并不只对她,就连抱着柴火进灶房的八岁的小妹,也活在他这让人作呕的眼神下。

陈幽若让关嬷嬷带着孩子随自己离开,她却死活不肯。她有儿有女,鳏夫如今也不会随意对她动手,她不愿再背负着陈家的事提心吊胆活着,哪怕已经知道了鳏夫的心思。关嬷嬷揽着还听不明白的女儿,哭着对陈幽若摇头,只说再大点嫁出去就好了。

从那刻起陈幽若心底就有了一个念头,她想要杀了鳏夫,只要他死了,关嬷嬷就不会再惦记这种发烂发臭的生活。陈幽若和关嬷嬷逃出陈家时带上了陈和的两本手札,一本记录了药理,一本记录了毒理,记录毒理的那本手札她已经翻的快烂了。

当八岁的小妹被鳏夫吓得哭着到山脚下寻陈幽若的时候,她当即带着小妹重新上山挖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做出了她学会的第一种毒。鳏夫死了,关嬷嬷仍是不愿和她离开,在里正赶来前将陈幽若撵了出门。陈幽若离开家流浪了三个月,躲在驿站马厩取暖时遇到了同样藏在马厩的屠月。屠月姑奶奶病逝,她被姑奶奶的家人赶了出来,回京的盘缠不足,只能这样节省着走回汴京。

山匪下山劫掠,屠月没藏好被发现,死在山匪刀下。陈幽若捡了她的籍书上京,成了新的屠月。上京路上偶然之下陈幽若凭借制毒被招揽进金乌教,便一边按着屠月的生活轨迹生活,一边通过金乌教探听陈家之事。到现下这种情形她没必要再说谎,真正的屠月十之八九是死于山匪之手,钟惟安也没再多问,说道:“想必你也清楚我既知道你是陈同和之女,也知你围陈家所为何事。你若是有忘忧散解药尚好说,但你并无,而忘忧散的配方假以时日凌风与其他大夫也能一一辨出……”

凌风抬了下手想反驳,被左丘锦又按了回去。钟惟安继续道:"你开出的条件分量不够。”陈幽若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们还是想知道金乌教少主的身份。她抿唇思忖,忽地双眼一亮,侧头看向司凡:“金乌教少主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另一件事。”

司凡见她瞧着自己,眉头动了动:“与我有关?”陈幽若摇头:“与清平伯府有关。”

司凡来了兴趣,刚想问她是不是知晓金乌教在伯府寻得宝物是什么,就听她继续道:“司道林并不是病逝……

陈幽若见司凡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其他人面上也没有惊讶,怔了下问道:“你们早就知道?”

楚开济双手环在身前:“我们还知道不是金乌教杀的司道林……”陈幽若不再跪着,站起身打断他,淡声问道:“那你们知道杀他的人来自哪儿吗?”

司凡陡然坐直身体:“你知道?”

陈幽若点了下头,又望向案后坐着的钟惟安:“少卿,加上这个够分量了吗?”

钟惟安看了眼司凡,微微颔首。

陈幽若松了口气,才说道:“司道林偷走了金乌教的宝物藏了起来以此相挟,金乌教虽然动不了他,但也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清平伯府的动静。可因为司道林手下有队伯府的护卫,金乌教即使监视也无法靠得太近,可那夜很奇怪……

金乌教的探子如往常想要再试探一番是否能潜入伯府,却看见伯府护卫追着数名蒙面的黑衣人离开。金乌教的探子觉得不对劲,趁着护卫离开潜入了伯府,恰好听见两名蒙面黑衣人正以隔壁厢房内熟睡的稚童威胁司道林吞下毒药。金乌教的探子大意了,刚来就被黑衣人发现,其中一名黑衣人追杀着他逃出伯府。黑衣人武功不俗,等他逃到接应的同伴身旁时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两人合力打了许久才杀死黑衣人。

黑衣人死后,金乌教探子将司道林被逼服毒之事告诉同伴后就气绝,另一名金乌教探子听完便往清平伯府赶。结果刚到伯府附近,就看到三名黑衣人从伯府出来,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一个黑衣人。金乌教探子没有多想就悄悄跟了上去,但三名黑衣人出了伯府就分散开,其中两人在街上转了几圈,像是在寻人。金乌教探子没有多犹豫,跟在肩头扛人的黑衣人身后离开,他尾随黑衣人一路到了城外乱葬岗,看见他刨了许久直到其他两名黑衣人到了才停下。金乌教探子在那两个黑衣人肩头看到自己的同伴,才明白刚才那两人是在街上寻被他们杀死的黑衣人。“这群黑衣人做事滴水不露,哪怕在乱葬岗也没有草草将尸体丢下,反而挖坑掩埋的很干净。事后金乌教的人重新将坑刨开,里面不仅有黑衣人与金乌教探子的尸体,还有伯府数名护卫的尸身。金乌教翻查过后并没有将尸身取走,那群人的尸骨还在乱葬岗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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