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事情。叶惠英动了心思也就与许氏谈的尽兴,两人越说越上头,第一间铺子都还没张罗起来呢,叶惠英就已经规划出她在汴京城的CBD了。司凡听着大为震撼,也就忘了时辰,出来晚了许多。“小厮从巷口张记买的零嘴儿,甜的劓人,我不爱吃,你吃吧!“楚开济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丢给司凡,才又说道:“清早去了趟开封府。”司凡拆开油纸包,里面是蜜渍金桔和糖蒸酥酪,用棉絮裹着,所以还留有温度。
她捏了颗蜜渍金桔放进嘴里,甜丝丝的蜜味裹着桔肉的微酸在口中散开:"比钟惟安的杏脯好吃多了。”
司凡问道:“不是让你协助大理寺处理金乌教之事吗?怎么还要去开封府?”
“我们的府尹大人好不容易驾临开封府,众人还不得收拾收拾赶去迎接。”楚开济撇了下嘴,又低声吐槽了两句:“月余都未见他来过一次,出了金乌教的事倒是舍得过来了。”
司凡眯起眼睛:"康王?”
楚开济点头,康王指名道姓要见他,害得他早食都没来得及吃,小厮才抽空去买了这包零嘴儿。
他被康王扰的没有胃口,便觉得零嘴儿劓甜,但这会见司凡金桔嚼的很香,又有些馋了,也伸手拿了一块儿:“可不就是这位,明里暗里向我探听金乌教的事……”
“你和他说了?”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两人一愣,纷纷看向左侧朝着他们走近的钟惟安与凌雨,方才就是钟惟安问的话。
司凡惊讶:“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凌雨指向钟惟安:“你说他杏脯难吃的时候。”.……你就不要总结别人的话了。“司凡抽了抽嘴角:“改日我定要送你一本书。”
“我不要。"凌雨皱眉,他也不喜欢读书,当初识字也是被凌风、钟惟安压着认的。
楚开济好奇:“你送他什么书?剑谱?”
司凡看着凌雨:"《三十天让你学会好好说话》”凌雨:“?”
楚开济疑惑:“这书名如此奇怪,听着就没水准,是谁著的?哪家书肆在卖?”
司凡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等我写出来也送你一本。”钟惟安眼见话题偏的越来越远,又无奈问了一遍:“你与康王说了金乌教查到的事?”
“怎么可能?"楚开济说道:“我又不是蠢得,只回他,我在大理寺也都是按照你指的抓人,旁的你都没让我知晓。”
四人继续往前走,司凡问:“他信了?”
“自然不信。"仅是楚开济跟着钟惟安他们在金乌巢混了那几日,康王就不会信他不清楚:“随他信不信,他总不能绑了我对我严刑逼供吧。”司凡意味不明说道:“官家可就太子与康王两位皇子,日后谁能继承大统可说不准,你这般得罪他,不好吧?”
官家虽然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但同样也早早给给大皇子封了康王,不仅如此,还让他任职开封府府尹之位,要知道这个位置正常都是打磨将要继承大统之人的。
两相比较,得了太子之位的二皇子,倒不如封了康王的大皇子在朝中的实权重。
楚开济无所谓地耸肩:“日后的事谁说得准,成日想那么多小爷气都要喘得不痛快了。况且他那心心思也好猜,金乌教之事官家看重,他外祖王家与生母嘉贵妃前段日子惹恼了官家,他早就想办件好差事了,这不就闻着味来了嘛。可他那人……”
就连楚开济说着都摇头:“若是今日问我的是通判大人,我说不得真会与他聊上两句,至于康王还是算了吧!”
宫中的两位皇子,楚开济都不大瞧得上,一个太知礼性子软和,一个心思多外强中干,太子是前者,康王是后者,比起太子,楚开济更不喜被嘉贵妃惯坏的康王。
四人说这话就来到停尸房,凌风已经查验好乌四的尸身,身上的皂色短褐还没有褪下,正坐在门边的案上垂首写着验状。他们过来的动静不轻,凌风早就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继续将最后几个字写完才起身,把验状递给了钟惟安:“身体上除了与凌雨打斗时留下的伤痕,只有胸骨中下段的那处刀伤,致死因便是刀伤。”钟惟安垂眼看着验状,刀伤创缘齐整,宽约寸许,深达三寸有余,刺入时力道迅猛,直透内腑:“宣平侯护卫动手确实干净利落。”楚开济诧异:“我爹?”
钟惟安还未来得及再说,左丘锦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进门便问:“我瞧见公厨后面的屋子住了人,是洪雪儿?她有说何时去见危慈吗?”“是她。"凌风摇了摇头:“她不愿见危慈。”这话一出,屋中几人都静了静,在场的除了凌雨,都猜到洪雪儿是怕被危慈连累,才想划清界限。
左丘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了句:“也不知道危慈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如今对她避如蛇蝎,会作何感想。”
他又问钟惟安:“危慈见不到人,应该仍不会交代,该如何?”钟惟安:“先如实告诉危慈。”
左丘锦便要离开,司凡想了想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见危慈。”两人刚走出停尸房,就迎面撞上屠月。左丘锦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抬高声音问道:“月娘怎么来这了?不是该去安济坊帮忙吗?”停尸房内的人也听到了,钟惟安率先走了出来,看向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