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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巢混乱夜中(1 / 4)

第79章金乌巢混乱夜中

四更的梆子声响起,瓦市喧嚣褪去。醉花阴馆外原本摩肩接踵的石板路空旷了大半,只有几盏歪斜的灯笼悬在的檐角,昏黄的光晕映着零星往来的人影。醉花阴馆的大门被大理寺人合上,其余人仍是在厅内站着,秦三娘与刘管事则被拖到馆内一间安静的厢房中。

楚重绣与凌风审问了好一会儿,秦三娘倒还干脆,没费多少工夫便交代了,只是她只知金乌巢并不知其位置,而知道金乌巢位置的刘管事却是死活都不开口正当两人陷入困局时,衙役急匆匆找了过来。他们在门外守着时,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支弩箭,箭尖上还插了张纸。

凌风将纸接了过来,粗略扫了眼便问道:“可有看清是何人?”衙役面带愧色地摇了摇头:“夜色太深,只隐约看到个人影,眨眼间就消失了。”

楚重绣疲惫地揉着眉心:“又是什么事?”凌风将纸上所写的地名读了遍,果然看见刘管事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知是哪位侠士将金乌巢的位置送了过来。”

“当真?“楚重绣放下手,将纸拿过看着,纸上并未明说是金乌巢,除写了个不常听的地名外,还贴心的将路线也标了出来。凌风与楚重绣刚离开,刘管事就凶狠地瞪向秦三娘:“你为何轻易就将金乌巢之事说了出来?”

秦三娘双手被绑着,身子向后靠在房柱:“都已经在馆中搜出了证据,再瞒着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少遭些罪。”

刘管事:“到底是出了何事?我就出去了一趟,馆中怎么就成了这样?“秦三娘冷笑了声:“这多亏了馆里的花怜姑娘。”她将花怜抓错人又引来左丘锦之事都说了遍,刘管事咬牙听完却说道:“你这回怎如此粗心大意,竞然没将东西处理干净!”秦三娘轻嗤一声,闭上眼睛懒得与他再多说。瓦市街南的酒楼已熄了大半灯火,唯有二楼临窗的雅间还亮着盏昏黄的油灯。

穿着黑布短打的男子轻手轻脚地踏上木楼梯,他眉眼平平,是张扔进人群中就难认出的脸,朝雅间门口站着的栾绍行点了下头,便停在门外守着。栾绍行推门进了雅间,俯身道:“阁主,已经送到了。”凌风手中的纸是程千晏让人送去的,璇玑阁也是近日才将金乌巢的位置确认了下来。

程千晏捏着棋子停了半天,最后又将棋子抛回了棋奁,慢悠悠站起来抚了下衣袍上的褶皱。

棋盘对面坐着的人终于落下棋子:“还没下完呢。”栾绍行原本看见程千晏起身还以为是有事要吩咐,此时闻言便猜到一些。但孟文思并不知,见状奇怪说道:“已经让人去给城外分营送信了,他们会配合大理寺。”

“他哪是担心这些,分明是想去凑个热闹。“棋盘对面的人看向孟文思:“你坐过去,帮他继续下。”

孟文思犹豫:“我的棋艺远不如阁主,恐糟蹋了这盘棋。”“无妨,一局棋罢了。“对面人看了眼还戴着金色面具的程千晏:“你以往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这回倒是稀奇。”

程千晏嘴角漾起弧度,语气戏谑:“不是说都在金乌巢了吗?想看看他们如今将金乌巢搅成了什么模样。”

他又提醒了句:“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你们也该回了。”说完便从雅间的窗户离开。

雅间内的人已经继续下起棋,被打开的窗吹进几缕清风,烛火随之轻轻摇曳。

少顷,对面人突然低笑了两声。

孟文思落子后疑惑抬头,还以为是自己下错了位置。对面人紧随其后落下一子,摇头失笑道:“也不知到底是想看金乌巢成了何模样,还是想看些旁的。”

孟文思垂眼,抿唇略笑了下。

另一边,楚重绣与凌风正在醉花阴馆外为人手不足之事而犯愁。大理寺衙役就那么些人,之前钟惟安已经安排半数人去盯着梅青供出的据点,大理寺看押犯人的衙役也不能调用,只剩下如今围住醉花阴馆的衙役,可这些衙役又不能全部带走,还要留些处理醉花阴馆后续之事。司道轩已经从凌风处得知司婉被转移到金乌巢的事情,便提出带着府丁去救人。

凌风并不赞同:“金乌巢里都是些刀尖舔血之人,比山匪还要难缠,寻常府丁过去无疑是送死。”

楚重绣双手背在身后,按他的考虑哪怕让凌风将如今围住醉花阴馆处的衙役都带走,怕也是不能十拿九稳。

他犯愁地来回踱步,忽地停下又将那张纸看了遍,“我记得这片山十公里外有步军司的驻军。”

楚重绣回想了下,确定道:“没记错,是虎翼军的分营。”虎翼军城外分营遍布汴京四周山头与关隘,往日里也担着山地防御与剿匪之职。

凌风:“驻军调动需得官家和枢密院……”楚重绣将腰间的玉牌取下递给凌风:“事急从权,你拿着我的玉牌以山匪作乱掳走官差为由请虎翼军协助,剿匪之事虎翼军是可先发兵处置,官家那处我来上报。”

恰好这时,街旁慢悠悠走来两人,走在前方之人稀奇地打量醉花阴馆外围着的官差。

楚重绣瞧清人后双眼陡然一亮,忙招手喊道:“世侄!”来人正是程千晏与他的护卫,楚重绣如此激动原因是枢密使乃是程千晏祖父曹国公,而城外虎翼军分营的将领更是与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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