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一道微弱的光闪了下,司凡眉心动了动,小跑了几步到洞口蹲了下来,然后眼睛一亮,“素珠,我丢的素珠!”
钟惟安从她手里拿过素珠,看了眼又丢回原地。司凡:“?”
钟惟安下巴微抬,“继续走。”
司凡撇了下嘴,面前就两条路,方才发现素珠给她带来了不少自信,此时又隐约记起应该是右边那条路,顿时朝两人口出狂言:“这处就两条路,现在就是赌人品的时候了,看看我人品怎么样。”片刻后钟惟安看着她将地面仔仔细细翻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素珠,嗤笑了声:“看来你人品不怎么好。”
司凡蹲在地上咬着食指骨节陷入沉默,不应该啊!她起身就往回走,走得极快,完全没有等身后两人的意思。没有素珠那就再折回呗,多大点事。
司凡走到一半发现前方突然出现晃动的火光,她收拢掌心遮住夜明珠的冷光,脚步一转就往回跑。
钟惟安与楚开济原本在摸黑往前走,听到司凡又回来的脚步声正奇怪,还没来得及问,司凡就一左一右拽着两人就往身后跑,边跑边小声道:“别说话,巡视的人来了。”
她拽着两人凭感觉钻进其中一个洞口:“没事别慌,问题不大。”钟惟安与楚开济此时也是凭着意志力迈动双腿,闻言都没有吭声,他们没有余力慌张,人已经走麻了。
结果司凡刚跑到路口,前方又出现火光,她骤然急停:“我去!没事没事,刚才那一队好像没进这条路,我们往回走。”身边响起一道冷笑声,看不见人她也能听出是钟惟安的声音,司凡生气:“相信我!”
话音刚落,前方转角处的石壁上就闪着火光,“先别信我…”前方的火光越来越清晰,石壁上已经隐约能映出来两个个持刀的身影,身后的火光也越来越亮,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司凡用气声叹道:“毁了。”
楚开济都不用刻意压低声音,气若游丝问:“现在怎么办?”钟惟安:“等死。”
司凡抬脚重重踩在钟惟安脚背上,钟惟安当即闷哼一声。“谁?”
前方转角处巡视的人霎时大喝,两人拔出刀快步跑过转角,火光瞬间照亮了整条山洞,却空无一人。
其中一人将刀重新别回腰间:“没人啊!你听错了吧。”另一人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刀继续往前走,走到底刚要松懈时左手边又传来踩在碎石上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提刀缓缓往右手边走去,对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举着火把的人正欲挥刀,结果就看到几张熟悉的脸。
来人也是巡视之人,看着快到眼前的刀震惊问道:“你干嘛?要砍我们兄弟几个啊!”
“我还以为进了外人,你们的火把呢?”
“这呢。“来人身后又走出一人,皱眉道:“本来就快烧没了,这块又潮的厉害,刚走到那边又落了一串水,直接浇灭了。”男人举着火把往上看了眼,上方石壁上爬满了苔藓,湿漉漉泛着黑绿,水珠时不时顺着石壁滴落下来,“这里上方好像有条溪流。”“正好随你们回去,也要卯时了,他们该来换班了。”“行。”
几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其中一人突然说道:“听说沙风近来与二当家走得极近。”
“他不是大当家带出来的人?他怎么七.……”“二当家有勇有谋,稍微有些脑子的自然都知道该选谁。”“大当家能从人堆里杀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人,而且她这些年待兄弟们也不错啊!”
“再不错也就是个女子,寨里这帮子兄弟真是打心眼里服她的又能找出来几个,如今二当家势头已经隐隐压过大当家了。”“连你都看出来了,大当家能没发现?”
“谁知道,说不得再过段日子咱们的大当家就会换人了。”说话声与火光逐渐远去,山洞内又陷入一片黑暗中。“快…点…下…去!”
楚开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完全是强弩之末之相。司凡赶忙扶着石壁蹦了下来,她刚落地楚开济就撑不住带着肩上的钟惟安一同摔倒在地上,两人身上登时就沾了不少泥污。
之前紧要关头,钟惟安发现左边有道窄缝但只能容下一人,但好在高度上可。于是就将楚开济塞了进去,自己爬到他的肩头半蹲着,司凡又踏着两人躲在了最上方。
窄缝虽然隐蔽,但后方巡视人若是走近还是有可能发现三人,所以在他们快到跟前时司凡摸了块碎石瞄着灭把光晕最亮的位置抛了出去,碎石砸在苔藓丛中,簌簌落下道细密的水珠,正好浇灭了巡视人手中的火把,三人才没有被发现楚开济也不起来了,靠着石壁而坐,“为什么不出手,直接让他们带路不就好了。”
司凡抬手指向钟惟安:“问他。”
她是想直接动手的,但钟惟安拦住了她。
钟惟安嫌弃地擦着身上的泥水:“没必要了,耽误这么久,哪怕走出山洞要不了多长时间危慈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我们根本下不了山。”司凡:“所以?”
“先回金乌巢。"钟惟安说道,伸手将楚开济拉了起来,顺势在他衣服上蹭掉手上的泥污,司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谴责地看了他一限。楚开济:“不下山搬救兵了?”
钟惟安唇角微翘,眼中闪烁着玩味:“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