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给大当家暖床的玩意儿,大当家念旧情给他抬为二当家,他要是想越过大当家也要看看大当家的刀愿不愿意!”
他们竞还是这种关系!
司凡三人同时瞪大眼,身子都悄悄靠近两人,耳朵竖的更直了。他边说着又凑近了些,“不过大当家,我之前有次听下面人谈论,说如今寨里不少老人都转向了二当家那处,你看…”危慈冷眼扫向他,史好田话声骤停,“雪儿的接风宴上不要再说这些。”台上的又开始新的一出皮影戏,危慈让司凡看戏吃菜,但自己到底是受到史好田话的影响,一杯接一杯喝起了酒。
楚开济见状来了精神,不停给危慈倒酒,只要将她灌醉,他就不用犯愁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
史好田不甘示弱,像是与楚开济杠上一般,也不停给危慈倒酒,最后圆桌上的大半酒都进了三人的肚子。
司凡在旁边看戏边自饮,面前的一壶酒被喝完,她转而拿起钟惟安手边的酒壶斟满酒杯。
刚准备端起继续喝时,钟惟安伸手按住了她的杯沿,他的指腹温热,恰好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
“别喝了,你已经喝很多了。“钟惟安声音压得极低,周边尽是喝高了的划拳声,但司凡还是听清了。
司凡抬眼看向他,双眸像是也染上了酒气,她眨了眨眼,“我没醉啊!”钟惟安没有松手,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司凡脸颊泛着层粉,说话时尾音还带着点微醺的软。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他垂下眼睑,顺势拿过她手里的酒杯,然后倒了杯热茶放在司凡手边。
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已经烂醉的楚开济对史好田竖起中指,“废物,还想喝倒我,你都醉得爬不起来了。”
钟惟安瞥了眼楚开济,低声对司凡说道:“他倒是跟你学了不少东西。”史好田已经半躺在地上,闻言扑腾了两下,“我还没醉!”喊完就昏睡了过去,楚开济转过身朝着司凡和钟惟安打了个酒嗝,下一秒也趴倒在圆桌上,而危慈早就在两人中间昏睡了过去。酒宴散去,婆子们将危慈送回房,她们对着楚开济纠结半响最后也送到了危慈房中。
钟惟安扶着司凡往回走,司凡的头歪靠在钟惟安肩头,发丝蹭得他颈间发痒。引路的婆子提着的灯笼被山风吹得微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推开房门的瞬间,司凡踉跄了下,钟惟安慌忙伸手将人扶住。但下一瞬钟惟安的身体霎时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他愣愣低头,司凡的双手还环在他腰侧,钟惟安能清晰感觉到她指尖的力度,轻一下重一下,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可抬头看时,司凡的眼睫垂着,脸颊的薄红还未褪去,分明是醉得不轻的模样。
钟惟安喉结滚了滚,伸手将她扶稳些,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僵硬,“站好。”
他慌乱掰开司凡的手,将她扶到床边躺下。婆子端着铜盆送来洗漱的水,临走前对钟惟安交代道:“雪儿姑娘是大当家放在心尖上的人,伺候好了说不得大当家以后还能留你一命。”她笑得意味深长,“雪儿姑娘瞧着还未经人事,算是便宜你了。”钟惟安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房门关上的刹那,钟惟安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定了定神,拿起铜盆里的布巾,拧干后走到床边坐下,钟惟安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叹口气,握着布巾擦去她嘴角的酒渍。“叹什么气?”
钟惟安被吓得手一抖,布巾直接掉在司凡脸上。司凡扯掉布巾,睁开了眼,眸子里哪有半分醉意。钟惟安愣住了,看着她清明的眼神,“你、你没醉?”司凡撑着床褥坐起来,用湿布巾擦了把脸,唇角勾起抹狡黠的笑,“之前不就和你说了我没醉啊!装醉给那些人看罢了,方便我等下出去探查。”钟惟安半眯起眼,“那你方才在门口.……”“门口?“司凡先是疑惑地望向房门的方向,然后视线又转到钟惟安的腰间,“那是真没站稳。”
钟惟安又气又窘,你但凡此刻将眼神收敛一点,也能让他多信些。司凡下床,开始摘头上的珠翠银簪,“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外面寻路接应吗?”
钟惟安一口气被梗的不上不下,闻言顿时又有些心虚。他们昨日跟着马车到了山脚下,天色太晚不好寻标记,所以今日清早两人就换了身衣物,假装是进山砍柴的农夫。
钟惟安没有在地上发现起先定好的石灰痕迹,看到素珠后便明白司凡换了东西,后来就一直循着素珠和车辙印找到乱石堆。司凡牙齿咬着发带,另一只手缠着头发,转头问:“然后呢?”钟惟安见她绑得吃力,上前拿过发带重新帮她束起马尾,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出格。
“我们隐藏的很好。”
“隐藏的很好还能被发现?”
“我忘记喂杏花早食了,它跑进山里寻我,叫声太大,暴露了位置…”他将杏花与楚开济的马绑在了离山脚有段距离的地方,结果杏花饿极了便将缰绳咬断,跑进山里去寻钟惟安要吃食。司凡张了张嘴,“它…你们被抓了,那它呢?”钟惟安:“见金乌巢的人拿着刀,势头不对,跑了。”司凡安静了片刻,“方便问下,你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买下的杏花?”“不是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