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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雪儿(2 / 2)

吗?”

“嗯。”

司凡推开房门,洪雪儿正倚着床头望向窗外出神,鬓边垂下半缕青丝被风吹起,露出半张清秀的脸。

司凡将胡饼放在她手中,问道:“今日已经能坐起身了?”洪雪儿抿唇笑了笑:“司姐姐来了,凌大哥医术高明,我的右腿已经好上许多。”

司凡掀开盖在她腿上的薄被,帮她重新换药,听见她极轻地轻嘶一声,抬眸问:“腿恢复知觉了?”

“好像是。”

洪雪儿心思不在这处,她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司姐姐,可有寻到醉花阴馆?”

司凡手下动作未停,上好药重新将木片固定绑好,“没,汴京城商铺比比皆是,你只知道醉花阴馆的名号,既不知它是做何的,又不知它在哪处,你还不让报官,唉!属实不好寻呢!”

凌风端着药碗走到房门外就听见司凡一本正经的胡谄,他险些失笑,将药碗放下便又走了出去。

洪雪儿直到此时也不知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自己是被小书生救了,而他们是小书生的家人,所以托司凡帮她打听醉花阴馆。司凡这几日帮她换药时都会与她闲聊一会儿,得知了不少事情。洪雪儿原是在江陵府生活,一日有两位男子找到她,说她阿姐找了她许久,在汴京等她,她便随着两人来到汴京。洪雪儿略微尴尬地笑了下,“带我来汴京的两位大哥未曾与我说过,醉花阴馆也是我偶然从他们交谈中听到的。”

司凡看了她一眼,将药碗递给她:“喝药吧!”钟惟安与凌风无声出现在院中,透过窗棂望着房中的两人。洪雪儿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眉头浅浅皱起,已经陷入梦中。司凡身着月白上襦,浅粉色抹胸上方是漂亮的锁骨,她坐在床前,眉眼清冷,垂眸注视着洪雪儿的神情。

许久后,司凡伸手帮洪雪儿掖了掖被角,起身出了房门。钟惟安在前院廊下站着,听见脚步声没有回身,“你的祝由术能让我记起幼时的事吗?”

司凡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五六岁的年纪本就记不得太多的事情,我没办法确定你记忆缺失是因为年岁太小,还是因为幼年遭受了心理创……钟惟安侧脸看向她,语气疑惑:“心心理创伤?”司凡视线落在他心口的位置,“人受伤不一定是在身体,也有可能是心理,"惊弓之鸟、杯弓蛇影′都是心理创伤的表现。你被钟老爷发现时是漂浮在江面上的,在此之前你或许遭遇了劫难,很有可能有关这场劫难的记忆给你留下了心理创伤,而你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段记忆带来的痛苦,所以主动让你忘记这段记忆。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我再试图去触及你潜意识中的记忆,很可能会唤醒与创伤相关的记忆。”

钟惟安不以为然:“这样不是刚好?我也可以想起些……“万一你承受不住,你会崩溃。”

司凡打断他的话,正色道:“钟惟安,心理的病比身体的病要难治数百倍,这不是件没有风险的事情,我不会帮你的。”钟惟安低垂着头,目光划过司凡紧蹙的眉心,他眼尾不自觉弯了弯,喉间滚出一声低笑。

司凡被他这声笑堵得一噎,更觉得莫名其妙,她索性别过脸去,又重复了一遍:“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

钟惟安眼中笑意渐深,眸底蒙上一层细碎的暖光,“好,我知道了。”司凡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转而问道:“你去大理寺是有事吗?”钟惟安从袖袋掏出一块腰牌:“帮司协理取腰牌。”司凡将腰牌放在手中打量,牌面上刻着大理寺协理,字像是刚刻上去的,但凹下的边缘处轻抚过时触不到一丝木刺,是被很仔细地打磨过。钟惟安望了眼后院的方向,“了解得如何了?”司凡握紧手中的腰牌,抬眼望向前方:“基本上都已知晓,可以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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