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老夫人此人真是比旁人强许多。”
“所以说啊,老夫人是个讲究人,而且老夫人是京兆韦氏族人,名门望族出身,官家迟迟没有应下,她怎么可能不懂官家意图,只是为了守住伯府不得已又去求了太后。”
因此老夫人在听说城内对清平伯府的赞言后才将司道轩喊过去询问,司道轩是能觉出老夫人的欣慰。
叶惠英看了眼官家赏的东西:“那官家如今应该是对你改观了?”司道轩蹙眉,摇了摇头:“不一定,你知道大哥之前是什么官吗?”司凡突然回道:“武德司使。”
司道轩点头:“对,是武德司使,武德司是官家在外的眼睛和耳朵,他们监察、监听百官,所以官家的消息来源并不只是官员们的口与奏折。”他又看向叶惠英:“之前在官田,张烬逋就与我闲聊过,他说虽然寺卿压着刘伯舟的折子,但此番事了,刘伯舟与我几人应是都会更进一步,但直到麦熟入仓可都没任何消息。
还有你那酒精,惠民医局从你这学走也过了两天,要知道惠民医局是隶属朝廷的,官家能不知道?可不也没只言片语嘛。如今不知从哪冒出的汴京朝闻录大肆赞扬咱们,我担心官家会觉得是咱们自己造势,逼他不得不下这道圣旨。”
司凡用手背蹭了下鼻尖,心虚地垂下眼。
叶惠英听完也忍不住嘀咕:“不会吧?要真像你说得这样,那咱……这汴京朝闻录不是害人嘛!”
司凡清了清嗓子,“那个……是我让汴京朝闻录这样写的。”司道轩与叶惠英同时望向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才不可思议问道:“为啥啊?”
清平伯府的事情司凡并未打算一直瞒着父母,起先只是觉得他们刚穿越过来,尤其是叶惠英本就因为没有记忆烦心,怕他们知道后更是整日担忧,如今者都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司凡也就准备将知道的事情告知他们。窗外的太阳缓缓下落,待司凡将金乌教与司道林之死全都说了一遍,房内已经变得昏暗,无形的沉闷让人有些喘不上气。司凡吹了吹火折子,点燃烛台上的蜡烛,暖黄的光燃起,给房间平添了几分暖意。
叶惠英喃喃:“这都是啥事啊!”
“爹,不解决金乌教,清平伯府不能沉寂。”她安抚地拍了拍叶惠英,继续说道:“你们也别太担心,金乌教没找到宝物前不会对伯府大动干戈,官家此次给我安排大理寺协理一职倒是方便了我往后调查。”
司尘虽然没太听懂,但也知道他姐说得不是小事,缩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司道轩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涩哑:“你查这些事情不安全,爸爸不放心。″
司凡怔住,自从穿到大晟就一直喊爹娘,已经许久没喊过这个称呼了。叶惠英猛地抓住司道轩手臂:“对,别管了,我们走吧!你把官辞了,伯爷也别做了,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一家人离开汴京……司凡缓缓摇了下头:“来不及了,除去我们穿过来的时间,原身们已经在汴京住挺久了,我们要是这时候离开,金乌教只怕会觉得我们是发现了什么才急着离开。”
叶惠英泄了气般坐回椅子上,“这可怎么办才好。”司尘眼珠转了转:“要不再让祖母找太后说说?”叶惠英眼睛一亮:“对啊!让老夫人…”
“不行。“司凡当即拒绝,“还不知道黑衣人是谁的人,现在只能确定不是金乌教,剩下的谁都有可能,包括皇宫内的人。”叶惠英:“可太后不是与老伯爷相交吗?她还帮了老夫人。”司凡:“即使老伯爷在世,少年时的情谊又能维系多久,那可是皇家,更何况如今老伯爷已死。”
司道轩点头:“闺女说得对,即使太后能惦记往日的情分,也不一定会肯出手,而且闺女不是说了,司道林瞒了官家赵昭容是金乌教教主之事,太后与官家虽不是亲母子,但关系挺亲厚的,她知道官家或许也就知道了。”司凡:“不是亲母子?”
司道轩:“太后只有平阳长公主一个孩子,官家的生母是宫中的荣太妃,说起来倒与如今的程皇后与太子的关系相似,都是放在皇后身边教养。”叶惠英沉吟:“以我观剧的经验,应该是太后将官家从太妃身边抢走,太后与太妃肯定有仇!”
“不是。”
司道轩说得有些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继续说道:“荣太妃与太后自小便是闺中好友,太后及笄后与还是皇子的先皇成婚,后来荣太妃家中犯事被流放,太后出手将人救下。
两人关系向来很好,是太妃自己要求将儿子送给太后养的,而且太后也未曾阻拦过荣太妃与官家相处,官家算是在她俩共同照料下长大的。只是从官家行宫遇刺后,太妃就很少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说是给官家祈福,常年在宫内诵经礼佛。
而太后在官家遇刺受伤后任何人都不信任,衣不解带地照顾官家,母子俩又重归于好。”
司凡面色一怔,又是行宫遇刺后。
她听到司道轩的最后一句话,眸底浮起惊讶,问道:“重归于好?太后与官家有过嫌隙?″
司道轩回想了下原身的记忆,原身虽然平庸,但身份摆在那里,知道的事情还是比一般人要多些,“嗯,算是有吧。先皇去世的早,要是没有太后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