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扯痛仰起了脸,露出一张白净稚嫩的脸,双眼通红挂着泪珠,唇角於红渗着血丝,小声抽泣着:“妈妈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就是这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摆在面前,秦三娘也没有心软,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随着姑娘哭声一起响起。
秦三娘声音里满是怒气,低声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以为跑得掉?忘了金乌巢里是怎么教你的?”
屋内唯一一位中年男子低声打断秦三娘:“三娘够了!”另一侧身穿月白襦裙的女子走上前,搭上秦三娘的手腕,轻轻晃了晃:“妈妈消消气,她是一时想岔,以后定不敢再逃了。”秦三娘扯着头发的手并无松开,仍是满脸怒意。女子细白的手指覆在秦三娘手上,轻柔将秦三娘的手指移开:“妈妈可不能再打了,脸上再伤着,妈妈也会犯愁伤心。”秦三娘冷哼一声松开手,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姑娘警告:“下次再犯,我定会好好给你醒醒脑!”
秦三娘与那位中年男子拉开屋门走了出去。跪在地面的姑娘等人离开立马瘫软坐在地上,她掩面哭着,墙角床炕边站着几个缩成一团的小姑娘,脸上都是被吓到的神色。司凡扫了一圈,没有看见与画像相似之人,她抬眸望着走出不远的秦三娘,'金乌巢′看来就是梅青说得′改造′之地了。“别哭了,已经入了这种地方,哪还有能走的道理啊!”女子将人拉起扶着坐在炕上,捏着帕子给姑娘拭泪。“多谢花怜姐姐,"姑娘还是抽泣着,“花怜姐姐,妈妈说得金乌巢是什么?花怜:“我也不知。”
姑娘看了眼缩在一起,既害怕又茫然的几人,眼泪又滑落下来:“为何我不能和她们一样…”
她收回目光看向花怜:“你也要帮妈妈探听……”花怜指尖堵住她的唇,朝她摇了摇头:“别再说了。”她手指抚过姑娘的脸颊,虽然年纪尚幼,但是个美人胚子,眼睛红红的模样惹人心疼。
花怜叹了口气,眼神充满同病相怜的悲悯:“你这张脸…躲不掉的。”司凡无声离开,方才她在屋脊上一直注意秦三娘与男子的去向,两人的身影还未完全消失。
她追着人沿石板路往回走,便是几间独立的小厢房,皆是黛瓦粉墙,门前挂着素色纱巾,微风拂过,纱帘轻摆,隐约可见屋内的烛光摇曳,有的窗纸上偶尔会印着两个依偎的人影,传出低低的笑语声,唯有最东头的一间厢房格外安静秦三娘与男子又往前走了数步才停下,除了秦三娘面前的房间,其余数间房都是相连的,靠窗的一间亮着灯,一个绿衣姑娘正坐在镜前卸妆,这处应是住着楼里的姑娘和小倌。
秦三娘推开房门前环视一圈,见没有异状才走了进去。司凡等了一会儿,才摸到跟前,故技重施翻上房,躲在屋脊背面阴暗处偷偷移动瓦片。
屋内人没有说话,秦三娘背对着司凡的方向洗手,男子站在她身后。秦三娘用布帕擦了擦手才走到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瞧着面色仍是不愉。
“你今日太冲动了,当着她们面说出金乌巢,万一唤醒她们记忆该如何?”“被气到了。“秦三娘放下杯子,不甚在意道:“唤醒再送去′教导′就是了,反正馆里姑娘也只会认为被带去调教罢了。”“你不要这般胡乱行事……”
秦三娘拍桌:“刘管事,醉花阴馆做主的人是我!”她双手环胸:“你说我胡乱行事,那你呢?你从外面带了姑娘进馆里,我竞是最后一个得知,你有将我放在眼里吗?”刘管事:“这批姑娘你不都见过?”
他转了转眸子:“你是说那个会唱曲的?那是意外得之,已经着人送去城外金乌巢了,原想着之后送来你也能见到,便没与你说声,是我的疏忽。”“那个姑娘哪来的?”
“路边骗来的。”
刘管事转而又说起方才之事:“这几日还是要注意那屋里几个姑娘,尤其是那个想逃的,瞧着她颜色好,打算让她接客时多探听些官员秘辛,没想到这点事就能难为到她,是个不堪用的。”
他沉吟了会,“实在不行,就…”
刘管事手作刀在脖颈前比划了下:“再送去调教也不能再回醉花阴馆,还得想办法送去其他地方,费时费力,倒不如杀了干净省事。”秦三娘眉眼动了动,打量着刘管事:“所以你方才是想杀了她?”刘管事没说话,算是默认,若不是秦三娘突然出现对那姑娘发难,他是准备将人带下去处理的。
秦三娘轻笑了声:“还是你办事干净利落。”司凡指节攥紧,眉间浮现一丝冷意,如今看来醉花阴馆并不仅仅像梅青口中所说,只为敛财。
金乌教天南地北搜罗人送至叫金乌巢的据点′改造',不知是什么手段让他们记忆混乱或者消失,送到醉花阴馆前还会在他处调教,重新给他们别的记忆,最后到醉花阴馆,又会挑选容貌上佳的安排他们探听消息。金乌教,属实该死!
秦三娘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司凡立马俯身将身子压得更低,以防被人看见。
房门打开,又走进一位年轻男子,此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面色极为难看。秦三娘听完年轻男子附耳的话,皱眉质问:“什么叫人丢了?不是说今日就能到?”
年轻男子看了眼刘管事,秦三娘面色不耐让他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