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也是和谢津渡一起打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很多年前一一那时候,不过十四五岁,她见什么都新鲜,又爱美。他们一起报名了青少年拉丁舞比赛,为搭配裙子,主办方要求女生都戴耳饰。
她没有耳洞,只能戴耳夹,两场热舞过后,左边的耳夹不翼而飞。从更衣室出来,她向谢津渡抱怨:“我耳夹掉了。”他淡定朝她摊开手心:“你整理衣服的时候,我回去找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周景仪看着他有些惊讶,耳夹这种东西太不起眼了,她自己掉了都没感觉。
不光是耳夹,他对她的一切都很关注。
她接过耳夹要戴,却犯了难:“谢津渡,我这手套太滑了,你能帮我夹一下吗?”
作为舞伴,作为朋友,他都没有理由拒绝。于是,那枚亮闪闪的耳夹再次回到了他指尖。女孩耳垂很白,指腹碰上去软软的,像是某种入口即化的布丁。只是,他不太会摆弄女孩子的东西,手指有些笨拙,连着碰了几下,女孩的耳垂变成了粉红色,仿若一小片花瓣。
外面放着有节奏的舞曲,声音嘈杂,他们这里则显得安静许多。他甚至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一
那是被花瓣惹乱的心跳,鼓点一样,砰砰砰……“很难弄吗?“她问。
“快好了。“他低头靠近,鼻尖不无意外地嗅到了她头发上的香气,手心开始出汗,手指变得湿漉漉的。
那湿意摩擦到她耳朵上,惹得她不断往镜子里看。谢津渡穿了一件露臂舞蹈服,隐隐有了薄薄的肌肉,很是青春洋溢。好不容易把耳夹弄好,他抬起头,松了口气。周景仪在镜子里同他说话:“谢津渡,我才发现你穿舞蹈服很好看耶。”他面无表情道:“你反应迟钝。”
周景仪赌气打了他一记:“你才反应迟钝呢。”“谁说的,我一直觉得你漂亮。”
非常直白浅显的一句话,惹得她面红耳赤。她在镜子里偷偷瞄一眼谢津渡,发现他的表情没什么异样,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笨蛋。
“耳夹夹久了好疼的。"她捏着裙子开始转移话题。“不戴不就好了?”
“你看到她们戴的耳坠有多漂亮吗?”
“没注意。"他从来不关注她以外的人穿什么衣服,如何打扮,他的眼睛里只有她。<1
周景仪嘟囔:“下次复赛也要戴耳饰,要不你明天陪我去打耳洞吧?”那时候打耳洞的地方并不多,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真到了那里,她又开始打退堂鼓,缩在他身后不敢出来,小乌龟似的。谢津渡千哄万哄,她就是不肯。
“月月,快点啦。”
她掐着他的胳膊说:“你催什么催啦,你没看到这多吓人吗?你们这些男生就是不知道女孩子的辛苦。”
“那我们回去,不打了。“谢津渡无奈,想领着她闪人。“不行,不行,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她一把拽住他,将他扯回来。“那要怎么办?"他问。
周景仪把他拉到一旁窃窃私语:“电视剧里,那些大侠中刀受伤的时候,都要咬个东西才能拔刀,那样子就不疼了。”“所以?”
她扭扭捏捏说:"你能把你的手臂给我咬吗?”他一听,转身走了。<1
她急忙追上来,“谢津渡,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反正来都来了,我轻点咬你。”
“我去洗手。"直接咬多脏。5
“原来是去洗手,真是贴心。”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特地用了洗手液,手臂香香的。周景仪这才壮着胆子坐下,他配合着把手臂递到她嘴边让她咬上。那打耳洞的姐姐在笑:“准备好了吗?”
周景仪点点头,朝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口口打耳朵,速度很快,没来及反应,痛就结束了。她刚刚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
换另一边耳洞的时候,她转过去,没再咬他。他盯着手臂上的湿漉痕迹和浅红色的齿痕,不自觉红了耳朵。她刚刚没有咬他,而是用牙齿和嘴唇亲了他。色//情一点说叫吻。<4
他不动声色地把那潮湿的水液擦到裤缝上,心脏一阵狂跳。晚上洗澡时,他故意避开了那块皮肤。<3睡前,他对着光,反复看那块被她碰过的皮肉,总感觉那上面的水液还在。要是打耳洞再疼一点就好了,她肯定还会因为害怕吻他第二下……那天晚上,他梦到了她粉色的嘴唇和吻,血液里的躁动因子像是在燃烧,折磨得他骨缝发痒,乱糟糟的情绪像雨后猛长得的竹笋。谢津渡从回忆里抽离,侧眉看向身旁的妻子,目光柔情似水。“月月,要接吻吗?我想和你接吻。"他说的直白,声音有些哑,眼睛直直勾勾似漆黑的旋涡。
“现在?现在吗?"她心跳怦怦,做贼似的往四周打量一圈一一这会儿时间有点晚,但路上还有其他人的,好像不太行。谢津渡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牵着她,快步到了一棵悬铃木后面。粗壮的树干遮蔽了大部分的灯光,树影是藏秘密的好地方,却不隔音,几米开外还有人在谈笑风生。
“现在没人看见了。“他小声附耳过来说。“可是……“”话没说话,她的唇被他轻轻吻住了。炙热的呼吸在鼻翼间交换,柔软潮湿的唇瓣贴上来,舌尖被他反复含/弄,喘息溢出嗓子再被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