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救却还会怜惜别人。一副被教得过于乖巧的性情。
正好便宜了他的性情。
玉小楼对哪吒所思所想毫无察觉,只认为这人是真要步入青春期了,性情有些阴晴不定。
之前突然咬人,现在又要看她涂口红。
是产生好奇异性的意识了?
所以距离他最近的自己就遭殃了么……
两人各怀心事,再加上这时的街市上没什么好逛的。玉小楼也不想去面对路上多数存在的,奴隶们麻木的一双双眼睛,最后只绕回去孩童们踢球作耍的地方散心。
诚实的说,玉小楼讨厌小孩。
但若不靠近小孩,只看着他们天真活泼的样子,还挺能消减成年人应对生活磨砺所积攒的压力。
当然以上说词,只在玉小楼处在商代,找不到猫狗吸的前提下。看了会儿小猴子们踢球,玉小楼就和哪吒打道回府,她可没忘记今天的举石一百次,她还一次没举呢!
在这个冷冰冰的时代,玉小楼挣不到钱,也只有增加力气才能给予她一些安全感了。
两人回转了李府,待玉小楼在院外完成了日常的举石锻炼后,她走进房间时,才发现卧榻上不知在什么时候,支起了几层丝帛所制的帷幔。薄而透明的蚕丝布,透光却又能起到一定的遮蔽作用。玉小楼看见帷幔笼罩的榻上正坐着一个人。身影模糊,却能被帷幔外的人看出他正手持灯盏,坐姿散漫。能在这里做出这样姿态的人,除了哪吒,她想就再没有别人了。“你又想做什么?”
玉小楼被奴隶们围拢着擦汗换衣,眼睛却警惕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卧榻。她现在是怕哪吒想一出是一出,又咬她一口。要知道上次被他咬伤,她嘴上的疤都挂了快两个星期才掉痂。
屋内极静,除开玉小楼说完话后,就剩下奴隶们为玉小楼重新披上外裳发出的恋窣声响。
哪吒还是没说话,玉小楼系上外裳的带子,走过去准备一把掀开丝帘时。一只修长的手从内破开层层丝帛,探出在外。“小玉,你靠近前些。”
帷幔掀开一条缝隙,顺着这手看去,哪吒冶丽的容颜仿若霞越出云般,在其似有意似无意的一片半遮半掩的朦胧中,诱惑着玉小楼接近。想着他现在不能干什么,玉小楼怀着既好奇又紧张的心情,掀开帷幔握着哪吒的手上榻。
帷幔所笼的榻上放着一张小几,其上放置着一面铜镜和两个她所熟悉的小盒子。
哪吒手肘撑在几上,举着烛台照明,在帷幔营造的狭小空间内出夕照的暖色光晕。
他注视着玉小楼,对她说:“小玉你答应了我的,现在上妆给我看。”玉小楼有些不适应现在这个气氛:“不是说晚上才,嗯?”“我等不及了,所以借帷幔拨暗了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