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吵醒了,黑黑的,我好害怕,然后就觉得冷,好冷”
“然后我想去找你,不小心撞到膝盖了,好疼呀。“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鼻尖红通通的,哭得梨花带雨。
雍渊帝轻叹一声,虽冷着脸,但声音却很温柔,他朝她展开双臂,“过来。”
明蓁扑进他怀里,如乳燕投林般紧紧抱住他腰身,将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雍渊帝感觉里衣湿了一片,凉凉的,他伸手扯过锦被盖到她身上,捏起她下巴,动作看似粗鲁却细致温柔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不准哭了。"他哑着声音道。
明蓁瘪瘪嘴,到底没哭了,只是眼泪仍旧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可怜。雍渊帝顿了顿,将她抱紧了些,声音软和下来,“刚刚撞得疼不疼?朕看看。”
明蓁被放到床上坐着,雍渊帝半跪在塌前,他伸手卷起她裤脚,露出皮肤白皙细腻的小腿,直到露出膝盖。
雍渊帝拧了拧眉,看着红肿的膝盖,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她身子娇气,却没想到会这么娇气,他伸手按了按。“唔……疼。"明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雍渊帝起身,“朕拿些药酒来。”
明蓁却有些迟疑,太晚了,其实这撞得也不是很严重,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些,就算不擦放着过几天就能好了。
不料雍渊帝听闻她的话,脸色更差了,“胡闹!”明蓁瘪瘪嘴,不敢说话了,怂怂的拿被子盖住自己。很快雍渊帝便取来药酒,他拧开盖子,药酒味发散,明蓁鼻子动了动,探出头来。
雍渊帝大手握上她小腿,手心烫得她下意识缩了缩,但他却以为她不要擦药,因而警告地说了声:“安分点,不许胡闹。”他总是这样说,但她哪有胡闹了?
明蓁嘟嘟嘴,却乖乖地伸着腿让他上药。
擦药酒是要用力搓的,雍渊帝对这方面深有感触,因而等明蓁疼得哭着说:“呜呜…我不要擦药了!”
他却冷静得可怕,心硬得很,愣是把她膝盖上的红肿给揉散了。他刚松开手,明蓁便想把腿缩进被子里,但膝盖上的药酒都没干,雍渊帝握住她脚腕,修长的手指能轻松将其圈住,触感滑腻腻的,他黑眸暗沉,嗓音微哑:“还没干。”
明蓁怕被收拾不敢跟他对着干,她将脸撇到一边去闹起脾气来,像一只傲娇的小猫。
雍渊帝洗掉手上的药酒,方才回到床榻上,他身材高大,背着烛光巨大的阴影投落,极具压迫感。
明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晚两人要一起睡了。她才刚被冷醒,是不可能再回到地上睡的了,可让雍渊帝睡也不可能。她耳尖红了红,拖着伤腿往里挪了挪,让出大半位置。她眼神忽闪忽闪的,“唔……你一半我一半,我睡相很好的,不会碰到你……说着她还伸手去拿薄毯卷起来而后横在中间,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很是满意,笑得眉眼弯弯的,“好啦!”
雍渊帝不置可否,他躺上去,“睡吧。”
而后他伸手,指尖一动,好似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蜡烛一下子灭了。殿内一下子暗下来,外间风雪仍旧在肆虐,但明蓁却没那么害怕了。耳边是男人清浅的呼吸声,鼻翼里也全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味,浓郁而温暖,好香。
她盖好被子,不过也没能一下子睡过去,毕竞这是她第一次同一个男人同塌而眠,这感觉好生奇怪。
黑暗中,她咬了咬唇,翻了个身。
突然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睡不着?”
她身子一僵,支支吾吾的,“……有点、有点害怕……”说到这儿她差点咬到舌头,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知道怎么就拐到这里去了。
明蓁刚想开口解释,然后便感觉自己连人带被落入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里。男人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即便隔着一层锦被,但还是好近,近得耳边便是他的心跳声,还有清浅的呼吸打在她发顶。明蓁一下子僵住了,而后她听得男人开口:“放心,朕不会碰到你。”“唔……“明蓁不知道说些什么,黑暗中睁着双眸亮晶晶的,半响她突然动了动,小声道:“陛下你睡着了吗?”
“怎么?"雍渊帝看着裹成一小团却也不肯安分下来的小姑娘,眉头微挑。明蓁咬了咬唇,呐呐道:“我、我可以牵你的手睡觉吗?”两人是靠得近了,若是以前,她便是不碰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但自从受伤后便不成了,再则方才她躺在地上是真的是被冻到了,那寒意像是附着在她骨头缝里了。
便是方才雍渊帝替她擦药酒,也没能彻底祛掉寒意,直到现在她手脚都还有些凉。
她有点担心明天一早起来会病倒,明天是出宫回府的日子,祖父知道肯定会担心她的。
明蓁抬头,发顶抵到了男人下巴上,“陛下~”她撒娇似的,声音软软甜甜的,“好不好嘛~求求你啦~”雍渊帝喉结滚了滚,伸出右手让她牵住。
他手掌极大,手指又修长,掌心纹路有些重,似乎是常年握着东西而加深的,他指腹上也有一层薄茧,每次他触碰过来,明蓁都觉得被碰到的地方麻麻的痒痒的。
而且他的手还很重,需要她双手捧着握着才行,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她胆子大起来。
明蓁伸出小手,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