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迟柠踩成了一摊。
迟柠随口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这药的？”埃利斯：“半年前。”
脖子上包扎的白色纱布很快就被血液染红了，像白色的项圈，对于埃利斯那张没什么人能比的脸蛋来说，什么诡异的画面都能和谐自治。迟柠难以忽视西亚里斯的话。
她道：“你认识迟檬？”
“半年前。”
埃利斯没说什么，却让迟柠脑子里警铃大作，她突然很认真的问道：“他让你服用的？”
埃利斯很少看到迟柠这么认真的模样，“半年前迟檬去过白塔，那是他第一次觉醒后测定等级。”
“我因为好奇传闻中S+级的向导长什么模样，所以见过他。”埃利斯疑惑地眨着他的眼睛，灯光正打在他的长睫毛上，在眼尾扫下来一小片阴影。
并不是迟檬。
迟柠松了一口气，随后与埃利斯并肩坐在了地上。她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了迟檬?
记忆中的迟檬应该是善良、美好的，现在她眼前的迟檬好像和记忆中哥哥完全剥离成了两个人。
她拿着剪刀戳破自己的手指，递到埃利斯的嘴边。“变化是可逆的。”
即便迟柠没有告诉他，她的血液就像药一样好用，埃利斯也轻轻的咬上迟柠的食指。
魔女的血液比魔药还好用，这是星际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迟柠：“变化虽然可逆，但是会损伤你哨兵的等级，你会成为唯一一个从S级变回A级的哨兵。”
她再次提醒他：“这次你选择变成一名哨兵，就再也无法变成一名向导了。”
“你想清楚了吗？”
“嗯。”
埃利斯看着迟柠的眼睛肯定的道：“我想变成一名哨兵。”“变成一名哨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埃利斯一碰到迟柠的食指就红了脸，根本不敢用力吮吸，埃利斯品尝到的那点血，还远不够迟柠催动魔法的。
“不够。”
随着迟柠的催促，埃利斯惊吓一般的松开迟柠的手，坐回在原地。饮血，听起来多么恐怖。
埃利斯在地上跪了起来，带着委屈的道：“你手指的伤口戳得那么小，我怎么快点！”
迟柠确实没有很用力的戳破自己的手指，她无奈的再次拿起剪刀正要给自己再来一下，埃利斯握住她的手，道：“你身上又不是只有这里才有伤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卢卡斯给迟柠也留下了一个。只是位置有些不合适了。
埃利斯就这样吻在了迟柠的伤口上，随着舌头的舔舐，迟柠感觉黏糊糊的，很不适，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埃利斯撑着他的上半身，没有靠在迟柠身上，他贴着她的只有嘴唇与舌头，以及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某些金色的、红色的发丝。随着迟柠嘴里念着魔咒，迟柠的喉咙都在动着，埃利斯有些亲吻不到她的伤口了。
最后他上手摁住了她的脖颈，托着她的脑袋，以防止她乱动。埃利斯身上的伤可比迟柠想象中的要厉害太多了，等到用魔力清除完虫族残留的药效，迟柠已经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了。也有可能是失血太多…
埃利斯感觉到迟柠乏力，不敢再用她的血液治疗。迟柠脖颈后用来伪装腺体的柠檬叶，早就掉在了埃利斯手心，“原来你不是向导。”
迟柠看到埃利斯哭了，他真的是一个被当成向导养大，但意外觉醒成哨兵的家伙。
除了腺体和身体体魄，埃利斯没有哪里像一个哨兵。迟柠脑袋栽倒在埃利斯的双膝上，虽然她陷入了昏睡，但昏睡之前，迟柠看见原本平坦的地方蓬起来了。
嗯……她做到了，只是损伤有点大。
被迟檬知道，她肯定又要死定了。
迟柠挣扎着又用细微的声音道：“在我恢复之前，不要让迟檬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