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叫后,适时地携着汪阳和田七从外头走来。
许乐芙应声回头,立马委屈巴巴地朝着谢北舟跑去:“鸣鸣,王爷,妾的屋顶。”
谢北舟像是没听清一般,皱了皱眉,问:“屋顶?屋顶怎么了?”站在一旁的汪阳和田七闻言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他们从前怎么就没发现王爷的演技这么好。
许乐芙却是有些急了,她先是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圆,尔后干脆拉了拉谢北舟的袖子,让他朝着寝房看去,“看那儿,屋顶塌了呜鸣。”谢北舟闻言这才慢悠悠地抬眸,朝着许乐芙寝房的方向看去,果见屋顶上躺着个大洞。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看来汪阳和田七确实干的不错。可下一瞬,他便沉着脸,语气带了几分斥责,道::“来人,你们这是做了什么,怎么本王和侧妃出门一趟就成了这样!”春堂院的奴仆们见状都跪了一地,瑟瑟发抖道:“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原是郑管家在前院说有事要召集所有下人,等我们回来时,这屋顶就已经成这栏了。”
许乐芙很久没见谢北舟动怒的样子了,生怕他一怒之下会惩罚她们,连忙打起圆场来。
“她们哪有能耐可以把屋顶捅出一个大窟窿来,许是当初在建院子的时候,工匠和瓦匠们偷工减料,才会让这屋顶变得这么脆弱不堪。”谢北舟闻言似是勉强忍住怒火一般,道:“既然有侧妃求情,便先放过她们吧。”
“多谢王爷。"春堂院众人闻言这才齐齐松下一口气来,若她们当真因此被罚,那还真是天降一口大锅,不仅砸碎了屋顶,也砸垮了她们。见众人无碍后,许乐芙的小脸又耷拉了下来,这寝房破了一个大洞,这让她夜里还怎么睡呢。
她暗自思衬了一瞬,随后小心翼翼瞧了一眼还眉头紧锁着的谢北舟,道:“王爷,能不能给妾重新安排一个院子,这院里别的屋子我也不敢睡了,定是工匠见这儿不是主院,干活便敷衍了些,这可是危楼,哪儿还能住人。”许乐芙此言正中了谢北舟的意,他派汪阳将屋顶砸出洞来,便是为了让小姑娘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换一个地方住,而他,正好顺势…只见谢北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搬去本王院子里吧。”许乐芙听到这话的时候,还以为谢北舟的意思是,要在东院里随便给她找个屋子住下。
可直到她坐在谢北舟的寝房内,看着下人们将她的东西一件一件搬了进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和往常她偶尔睡在东院或者谢北舟偶尔来春堂院不同的是,她竞然要日日和谢北舟住在一起了。相比于许乐芙的一脸茫然,青容脸上却显得喜气洋洋,她的嘴都快咧到了耳后根,还忙着不停地叮嘱搬东西的人动作轻些。寝房里忙着布置的下人们走来走去的,晃得许乐芙头晕,于是便早早请了谢北舟一同用了晚膳。
直到她头一回在东院沐浴完,躺在了谢北舟的榻上,还觉得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谢北舟在书房处理完事务后,回到了自己的寝房,看着早早躺在了榻上的小姑娘,心里头觉得没来由的踏实。
只不过许乐芙却是双眼定定地望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谢北舟走近后,问:“怎么了?在看什么?”许乐芙听到谢北舟的声音后,才有些回过神来,侧头看着他,颇有些担忧道:“王爷,您这儿的屋顶不会塌吧?”
谢北舟微微愣了一瞬,随后宽慰道:“放心,哪儿的房会塌,本王的寝房都不会塌。”
许乐芙拧着眉,显然是对此话表示存疑。
谢北舟轻笑一声,又道:“这么多波刺客在本王的房顶上滚来滚去,也没见塌过,你放心吧。”
许乐英….”
王爷还真是会安慰人,她现在已经不担心房顶会塌了,但是更担心夜里睡着后,自己会被忽然来袭的刺客一剑捅死。想起之前见过的两拨刺客,显然出现刺客的概率要比再塌一个房顶的概率要大许多,许乐芙脸上顿时又露出了更加担心的神色。“别担心这有的没的了,如今王府已加强了护卫,整个王府固若金汤,不会再有刺客闯进来了,还有本王的寝房,谅那些工匠也不敢偷工减料,"谢北舟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本王先去沐浴。”许乐芙觉得谢北舟说的也有道理,经历上一次刺杀后,谢北舟怎么可能没有给自己加强护卫。
至于屋顶么,给那些工匠八百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在摄政王睡觉的地方动手脚,但她隐隐又觉得有些奇怪,春堂院也是摄政王的地盘,怎么他们就敢在那偷工减料。
虽然觉得不对,但许乐芙也没有深想,许是工匠也是在赌,万一偷工减料了也不会塌呢,这么一想她又有些后怕起来,还好屋顶塌的时候她不在屋内,不然被砸到了可怎么办。
思及此,她便朝着谢北舟道:“王爷一定要好好调查此事,如果当真是工匠偷工减料,那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给摄政王府干活都这样,说不准已经做塌了几户人家的房呢,要是还砸到了人,这可是大事!
“好。"谢北舟垂眸闷笑一声,答应下来后便转身去沐浴了。许乐芙一直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也不知谢北舟沐浴了多久,她在榻上躺着都开始犯困了,才听到下人们撤去屏风的响声。她应声侧